“唉……”一声轻叹在雪儿走之后的山洞中传出。
……
第二天的清晨。
魏国的朝堂之上群臣齐聚。
魏惠王端坐在主位之上再没了往日的担忧,他面对群臣,朗声对着下面的群臣道:“诸位爱卿可有事奏?”
那淡然的神情看起来心情甚是不错。
下方的大殿一侧,已经很久没有发过话的相国惠施这次却是出奇的第一个站了出来。
只见他一步跨出,朗声禀道:“臣有一事欲禀报君上。”
“嗯,惠爱卿有事请将。”
“就臣所知,大将军他人,如今并不在军中。可易城所传回的消息却称,大将军坐镇军中指挥作战。此事或有欺君之嫌微臣恳请君上明察。”
短短的一番话语顿时在朝堂之上引起了轩然大波。几乎在惠施说完第一句的时候,除了陈珍之外的大多数朝臣都在第一时间看向了惠施。
就连主位上的魏惠王也是惊得嘴巴微微张开,盯着惠施好一会,这才不敢相信的问道:“惠爱卿,此事关系重大,你可莫要在这朝堂之上将小儿之言当做了真事说出来。就寡人所知你与吴爱卿向来没有什么交际,又如何得知他就不在军中呢?”
“此事,微臣却为听闻。”惠施依旧不紧不慢,早在做下这一决定之前他就知道朝堂上不会有人为他证明什么,也知道自己可能面对的处境。
可同时他还知道另外一点,那就是魏惠王生性多疑,虽然明面上不会,可背地里就自己与惠王私下的交往,惠施也摸了个八九不离十。
伴君如伴虎,可既然知道这头虎的性子,有时候还是没有那么可怕的:“君上,微臣并无欺君之意,就微臣的一个门客得知,大将军手下的六万步卒,有四万去了易城不假,可另外两万却并非到了方城,前往方城的守军也不过五千步卒而已。”
“五千步卒?”
“仅仅五千步卒前去抵挡六万整装待发赵军?他疯了不成?”
一时间,举殿哗然。群臣议论纷纷,而修为上魏惠王的脸色却是变的黒沉了不少。
“既然前往方城的守军只有五千,那惠爱卿可知晓另外的一万五千余兵卒去了何处?这么多人销声匿迹,难不cd被吴爱卿藏起来了不成?”冷冷的,魏惠王的语气里已经有了一些愠怒。
朝堂一众朝臣停止了小声的对话,所有人都系这一刻朝的肃静。只有陈珍默默的摇着头。
他本以为会是公子卬第一时间将此事报给魏惠王。毕竟公子卬自大好功,又一支想着做一届大将军好名扬天下,他针对吴铭还有原因可以猜测。
可惠施呢?位置已经贵为相国,再者一把年纪了,说句不好听的已经距离死不远了,若是说想要搬到政敌,可吴铭并未对他做出什么,相反的对与征兵与休养生息一事上吴铭所做的措施都很合理。
若数月之前真的听了惠施的大赦天下禁止征兵。那么今天韩赵两国信誓旦旦的结盟伐魏,谁又来退这两国大军呢。
陈珍实在想不出惠施有什么事是必须要针对吴铭的。
而此时,惠施听了惠王那愠怒的声音却依旧不卑不亢,也因为他知道,魏惠王并不一定就是发他惠施的火,也可能是因为吴铭而发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