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分钟后,表哥跟新寿平拎着大包的中药返回。小周也从化验室出来,将检查单递给了谷教授,对我们道:“化验结果已经出来,病人精囊内曾经被注入雌性激素,而且破坏了病人的**跟输精管,病人的**内并没有精子!”
虽然她极力用通俗易懂的语言解释检查结果,但我还是有些听不懂。
谷教授就对我道:“袁大夫,你被人进行了物理和化学双重阉割,而且是彻底性的,只怕你以后都不要想再恢复男性功能了!”
我登时崩溃了。
表哥愤怒的道:“表弟,究竟是谁如此狠毒,对你做了这种事情?”
我想到了乔林,我被武刚踹伤后,是乔林为我做的手术。
小周向我投来了怜悯的眼神,谷教授忙安慰我道:“或许我们医院的检查结果也不准确,你最好再去其他专科医院检查一下,或许还有治呢?”
表哥用摩托车载我回到住处,青青和表嫂还没有回来,我躺在床上一动也不想动。
新寿平也向我询问:“袁大夫,你究竟得罪什么人了,他们要如此对你!”
我没有回答,也不想回答。
表哥在客厅内跟表弟郭震打电话,转述了此事,并且叮嘱他先不要告诉青青的兄长。
不一会,表哥的手机铃声响起,他接了电话,然后到阳台上去了。
我的手机铃声也响了起来,但我没有接,新寿平取了我的手机,道:“是小邵打来的,要不要接听?”
一定是表弟对小邵说了此事,我仍没有回答。
新寿平就按下了接听键,话筒内传来了小邵的声音。
“我是新寿平,袁大夫的同事,你见过的,他现在不想接电话,对,心情很沮丧,状态很低落!”
新寿平也拿着手机到阳台上去接听了,我就闭上了眼睛,迅速进入梦境内,来到药材仓库,这里空荡荡的,我在椅子上坐下,开始发呆。
过了约有半个小时后,我起身离开了药材仓库,飘出了房间,就看到表哥和青青已经返回,表哥跟新寿平正向她们诉说我的病情。
我看到了青青惊讶的表情,还有表嫂露出了同情的反应。
这太令我难堪和痛苦了,我飘出了房间,来到天台上。
天空中阴风怒号,但在阴风怒号声中,我隐隐听到了丝竹声,这乐调钪锵激昂,我看到从阴云中走出一群人影。
后面还跟着一顶轿子,配合着音乐声,这场景如同婚嫁一般,当然是旧式的。
轿子前是一群吹鼓手,轿子后也是一群吹鼓手。当间这顶轿子不大,涂着红黄相间的油漆,插着杏黄旗。
如果这支轿队在地面上出现,也没有什么异常,但这支轿子在天空中出现,而且从我头顶经过,往莲湖公园方向飘去。
我忙躲在了楼梯口的铁门后,看着他们消失在天空中。
这只乐队难道是天上的神仙?
我返回了房间内,跟躯体融合,新寿平叫醒了我,把我的手机放在枕头边,安慰我:“袁大夫,你不要灰心,我再向你打听一家更专业的医院,不过我现在要回医院接班了,我明天再过来看你!”
我眨着眼睛应了,他转身离开了房间,向表哥他们道别。
青青进入房间,我忙闭上眼睛,不敢面对她。
她愤愤的道:“这事郑秀敏一定清楚,乔林不是她师兄吗?我这就打电话向她问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