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点头,这名护士就道:“他们携带着猎枪,还有土炸药,不过他们的枪法不好,闫队长和祝警官才幸免于难。”
法医老焦就摁灭了烟头,痛饮一口烈酒道:“不等了,袁大夫你和小秦戴上孟宽,我背着这具尸体,咱们原路返回。”
护士小秦就疑问:“我们不等严队长他们回来了吗?”
我也表示:“这群偷猎者可是携带有猎枪和炸药的,我们不能丢下他们不顾!”
老焦严肃的道:“闫队长和祝警官还有孔医生都是老战士了,况且他们也携带有武器,还有猎犬配合,我们不用为他们担心,倒是这里天一黑,各种危险就会袭来,我们不能留在这里。”
我继续疑问:“可我们抹黑赶路,难道就不危险吗?”
老焦从口袋里摸出了一盒子弹,塞到我手里,道:“所以你的枪就派上用场了,不是吓唬你们,我们跟一具尸体为伴,如果呆在原地不动,只怕到了明天,我们都会如同孟宽一样沉睡不醒。”
他的话吓到小秦了,但我已经听出他的话里有话。
对方强调:“这是闫队长和祝警官的意思。我们必须马上启程离开悲狐沟!”
我取出了左轮手枪,往里面填充子弹,小秦好奇的看着我手里的枪。
老焦背着尸体,手里拿上了土铳,在前带路。
小秦把孟宽扶到我背上,她在一旁掩护,我们顺着山道,缓缓的下到沟底,顺着山沟往来时的方向走。
天彻底黑了,风也大了。
山沟两侧的山崖峭壁上传来了寒鸦跟猫头鹰的哀嚎,小秦的手有些颤抖。
我背着孟宽,看着前面焦法医背上的尸体,也产生了一种恐惧。
“注意脚下的石头,不要跌倒了!”老焦在前面提醒。
他突然停了下来,对我们低声道:“别动,别出声,前面好像有人!”
老焦缓缓的蹲了下来,把背上的尸体放在地上,我闭上眼睛,就看到前面的确有一个人手持猎枪,正对准了这里,老焦皮帽子上的矿灯的灯光被反射过来。
我看清楚了,是对方猎枪上的阻击镜。
持枪者的面目隔壁看不清,不过我看到他戴着皮手套的手指扣动了猎枪的扳机。
我迅速蹲下身体,一棵子弹贴着我的棉帽顶而过,正中从后面小秦的肩膀穿过,她发出了一声尖叫,就栽倒与地。
孟宽被我放了地上,老焦已经趴在地上,我迅速抓起了这具尸体,挡在身前,又有两枚子弹击中尸体。
我从大衣口袋内摸出了左轮手枪,对着前面的这人开始还击。
老焦往我身后爬去,开始营救中弹的小秦。
这名枪手距我大概有不到一公里的距离,他的猎枪可以射击到我们,而我的左轮手枪却击不中他。
所以他可以不慌不忙的填充子弹,继续朝我们开枪,只要我们敢站起来,就会被猎枪子弹击中。
一块山石被子弹击中,碎块迸溅。
我拿尸体挡在身前,对后面的老焦道:“千万别站起来,趴在地上不要动!”
地上还有一把土铳,我拿了过来,不知道这玩意该怎么用,不过我小时候看过《地雷战》,知道土铳在开枪前先往枪管内填充铅弹。
铅弹是没有,我把左轮手枪的子弹填入了土铳的枪管内,然后钩下扳机,毫无效果。
就在此时,我再次闭上眼睛,将土铳枪口对准了手持猎枪的枪手,继续扣动扳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