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名黑人狱警就站在厕所门口,我不知道他是否能听懂汉语,也不敢说话。
借着厕所里微弱的灯光,朱建房用眼神向我询问早上发生的事情,我也用眼神回答:“没关系,我只是受了皮外伤,这样就不用去干重活,否则那些囚犯还会来找我麻烦。”
我们在厕所里并没有呆多久,这名黑人狱警便用橡胶棒敲着厕所的门,示意我们该出来了。
回到了位子上,我继续糊纸盒。
忍着饥饿,终于熬到了正午开饭,在餐厅内,英男和朱建房合力推着我排队打饭,在梦里被我割断喉咙的这个大块头也在,另外一个大块头在梦里被我阉割成了太监,他们见到了我,露出了凶狠的眼神。
朱建房就朝我望来,我表示不必害怕。
我吃饭用的叉子都是塑料制成的,虽然锋利,但齿很短,也不结实,轮到我打饭时,老吴在餐盘里放了一根牙签。
打好饭,我们就回到餐台上食用,正吃着时,英男和朱建房二人被两名囚犯拍了肩膀示意让出位子。
朱建房“咿咿呀呀”的表示反抗,但被一个大块头从位子上揪起,另外一个家伙迅速抢了他的座位,而英男让出了座位。
狱警朝我们望来,不过这俩大块头表示一切正常。
我忙把牙签叼在了嘴里,他们二人趁狱警转过了头,就迅速各出一手按住了我的双手,对面一个留着金黄色长发的纹身男囚犯抓起叉子边朝我的右眼扎来。
不过这个家伙忽然趴在了餐桌上,手里的叉子也脱手落到了我的餐盘里,在他身后,朱建房匆匆而过。
狱警吹着哨子赶了过来,我身边这俩大块头忙松开了手。
对面这家伙仍趴在餐盘里,不过已经嘴歪眼斜,留着口水,狱警用橡胶棒敲着餐桌命他站起,我缓缓的道:“报告警官,他好像中风了!”
这名狱警疑问:“中风?”
我忙解释:“cerebral hemorrhage!i'm a brain surgeon!”
这些囚犯听后一片哗然,狱警忙用肩部的对讲机向上级汇报,然后示意我们继续用饭。
狱医赶来后,让我身边的这俩大块头把金发男从餐桌上扶起,带往医务室诊治。朱建房坐在了我对面,推开了金发男的餐盘,一边吃饭一边用眼神向我发出了疑问。
我没有回答,只是迅速用过了午饭,然后趁狱警不注意,便从轮椅上站起,冷声对这些囚犯嚷道:“别以为我们中国人是好惹的,你还有谁不服我,就站出来,我们单挑!”
这些囚犯没有回应,狱警赶了过来,将我按在了轮椅上,用英语质问:“what are you doing?”
我也用英语回答:“i finished my meal and said goodbye to them!”
这名白人狱警有些不相信,但还是让英男把我推回工房。
下午开工时,这些囚犯一边干活一边低声议论着我,我假装没听到。
我想要试探一下剩余的囚犯对我是否还有敌意,便向狱警请求上厕所。这次朱建房躲到了一边,不再帮我。
惠尔曼从囚犯中走了出来,对狱警表示:“sir, let me send the steel fighters to the toil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