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名叫张通,儿子儿媳妇当年被鬼子抓去就没回来,就只留下两个孩子,分别是张大全和张小苟,另一个和他们哥俩一起要钱的是他们邻居。用他的话来说,他们村穷的掉腚,一点油水都没有,想要挣钱就只能去外面,在这里只能从土里刨食。
由于杨毅他们来,已经是傍晚了,所以只能先吃饭。因为韩星他们气度不凡,所以张通特意杀了一只鸡,炖了一大锅鸡汤,还拿出来珍藏的土酒。鸡汤还不错,就是酒的味道强差人意,刘俊虎喝了一口就吐了,被辣的龇牙咧嘴的,跑回车上拎了他们自带的酒。
张通看了刘俊虎狼狈的样子,张着嘴笑道:“你这娃娃真败家,真的好的酒你咋还吐了呢,平时大全他们闻都闻不到呢。”刘俊虎捂着鼻子说:“你这酒太烈,喝下去跟喝火一样,我受不了,给你尝尝我这个。”刘俊虎拿的可是给三爷的特供,先不说其味道,单单是价格就让人望而却步。
刘俊虎不是小气的人,给那爷仨一人倒了一大碗,谁知他们一口就给干了。张通似回味一样,吧唧嘴说:“你这个酒没啥味嘛,还是俺的好喝,你自己喝吧,俺喝这个。”三个女孩胃口小,随便吃了两口就开始打量院子里面的鸡鸭和驴子。
韩星散了一圈烟问:“大爷,我们明天想去山上住一宿,这山上没什么猛兽吧?”张通嗤笑说:“啥猛兽啊,现在连兔子都很少哩,以前俺还能上去弄点肉啥的吃,现在只能吃草根了。”刘俊虎是个耐不住寂寞的人,直接开口问道:“山上有什么好玩的地方吗?”
“都是石头大树,能有啥好玩的?俺就不懂你们城里人,城里那么好,你们非往山里跑个啥,前几年还有个败家子说把山给卖下来了,带着人就要盖房子,那俺们能让他盖吗,那山本来就是俺们村里的,一毛钱没见着,俺们让凭啥让他盖?”
韩星作为败家子,恶狠狠的瞪了幸灾乐祸的刘俊虎一眼,说:“老人家你可能不明白,这土地都是国家的,人家买卖也只能通过国家,找你们没用。”张通摇着头说:“你不要和俺说这些大道理,俺就知道,俺们老祖宗就住在这里,那山就是俺们村的,他不给钱俺们说什么也不能让他们把山拿走。”
碰了一鼻子灰的韩星终于放弃说服老头子,开始和众人推杯换盏。可能是刚刚刘俊虎的酒后劲比较大,张大全和张小苟已经不省人事了,只有张通还清醒着,不过舌头也不好使了,大着舌头跟众人讲述以前那些神奇的传说。
“俺不是吹牛,当初这个山上,老虎啥的都有,连豹子有时候都下山抢牲口吃,那时候谁家的人要是不见了,肯定是上叼走了,你们这群嫩娃娃也不知道咋想的,跑山上去干啥,有那功夫还不如去地里把野草拔了。”张通貌似很不满意他们不务正业的做法,总在絮叨。
三爷给配了枪,所以刘俊虎一直想打猎,给众人炫耀一下他的枪法,一听连兔子都少见,他肯定不乐意啊。有些生气的问:“你们这山上不会连野猪都没有吧?”张通已经睡眼朦胧了,迷迷糊糊的说:“野猪是木有咧,山上还有野人,你们…呼!”
说着已经开始打呼了,爷仨的睡相惊人的相似,放屁打呼噜加磨牙,让人烦不胜烦,把他们扔床上去,杨毅他们才回客房,就一个炕,自然要留给三个女生,所以杨毅他们今天要打地铺,还好每个人都有睡袋。
杨毅临睡前,韩雪还在叽叽喳喳的说话,等他醒来,月亮已经升到了正中央。确切来说他是被惊醒的,因为有人在往他睡袋里钻,还把熟睡的柴森给抱进来了。不用说肯定是媛媛,如果是小偷,杨毅敢一脚踢死他!
“怎么了?”媛媛的体温有些凉,在杨毅怀里找了个舒服的位置,把脸放在杨毅肩膀上才停下来。“小雪老是抢被子,我好冷。”“哦,那就跟我凑活一下吧,把柴森扔出去,等会别尿我们身上了。”“不行,你如果不老实,我就让柴森咬你!”
自己在媛媛眼里成什么人了?不过刚刚的确有那么一丢丢的冲动,现在已经全没了,等听到媛媛均匀的呼吸,杨毅才沉沉的睡去。
第二天一早,众人便被勤奋的鸡鸭吵醒了,大早上全都在嘎嘎乱叫,催促自己不算勤劳的主人喂食。犹豫媛媛和杨毅两人的睡相,自然不免被众人嘲笑了一番,相比于媛媛的害羞,杨毅的脸皮已经能和刘俊虎一较高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