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老妻”了见个面还这么热烈如新婚,耻度有些大。
幸好屋子里的窗帘拉着,要不然这脸丢大发了。
鼻尖充斥着腥靡的味儿。
房间和客厅的地上,散落着两人的衣服、鞋袜。
卧室的写字台上,还有一滩近乎干涸的泛白液渍……
无法想象这是他俩弄出来的。
靡乱啊靡乱。
盈芳抬起水盈盈的杏眸瞪了男人一眼,落在眼里,说不出的风情万种。
向刚只觉得刚刚才满足的老二又开始叫嚣着饿了饿了。
看到他慵懒的眼神一下转为幽暗,盈芳意识到了什么,双手抵着他的胸膛,羞恼道:“还不起来!不用上班了吗?”
“嗯,下午休息。”热乎乎的鼻息喷在她颈间,光滑白皙的肌肤瞬间又染上一层绯色,男人的眸色一深,俯身吮了上去,火热的双唇吐出喑哑而性感的俩字:“陪你。”
盈芳还没从上一波的余韵中缓过来,又被他带着节奏滑入下一场爱的圆舞曲。
等小俩口结束没羞没臊的小团聚、坐到餐桌前用午餐,已经快下午四点了。
向刚殷勤地给媳妇儿盛了一碗绿豆粥。这是他趁媳妇儿累极了睡过去的间隙熬的。
虽然比不上小火熬上两三个钟头的米粥稠软,但也能喝了。
盈芳把横倒在地上的篮子捡起来,拿出粽子、茶蛋、香囊。
发现装香囊的袋子里多了个报纸包着的小纸包,打开一看是茶叶。
笑着递给向刚:“准是爷爷偷偷塞的。今年咱们没在家,古茶树上的茶叶是小李一个人采下来炒的。明前茶和谷雨茶各炒了一斤多,一两没留都给爷爷寄来了。爷爷收到茶叶就说让我给你捎几两过来,我想着他如今搬来了京都,时常有老战友、旧部下上门看他,待客需要泡杯茶吧,就没要。谁知他给我压在饭盒底下了。可见他有多疼你这个孙女婿。”
向刚笑着接过茶叶:“老爷子疼我,那也是看在媳妇儿你的面子上。”
“越来越会说话了啊。”盈芳抿唇笑。
随后从写字桌的偏门里拿出两罐还没开封的顶级大红袍和两袋玻璃纸装的蛏子干和牡蛎干。
“这是老吴从f省寄来的,他年初调到了f省军区,上个月给我们几个要好的寄了些当地特产过来。笋饼不耐放,我让老王拿去分了,茶叶和干货你带回去,茶叶给爷爷和夏爷爷一人一罐。干货你知道怎么烧吧?不会就放着,回头我问问老吴。”
盈芳无语地看他一眼:“你们大老爷们不是不屑下厨房的吗?还交流这个?”
老吴就是吴奎,七一三部队时一个宿舍的,因矮壮的缘故,得了个“武大郎”的绰号。
那时候身边都是糙汉子,这个称呼喊着也没啥,如今大家各自成家立业,再这么喊显然不大合适,就改口叫老吴了。
盈芳一想到这俩男人隔着长途电话聊什么蛏子干、牡蛎干怎么烧好吃,忍不住抽了抽嘴角。
那画面太美不忍直视。
向刚食指点了点她的额头:“笑这么古里古怪,又在想什么呢!快来喝粥,肚子不饿吗?”
“饿!”盈芳怨艾地瞥他一眼,“还不是因为你!”
这会儿吃的到底算中饭呢还是晚饭?
“我的错!”向刚宠溺地笑着,从善如流地应道。
抽走她手里的东西,拉她在桌边坐下,“粥还有些烫,慢点儿喝。”
说着,又给她剥了个粽子。
媳妇儿喜欢吃咸口的,但一次又吃不多,他便挑了三种不同口味的咸口粽,都剥出来,放在盘子里,拿筷子夹成几段,让她想吃哪个口味就吃哪个口味,吃不完这不有他嘛。
“吃了饭想不想出去逛逛?”向刚问她。
盈芳:“好啊。”
虽然第一次来基地时就参观过了,还和他手下几名副手同桌吃过饭呢。但那会儿不是有孩子跟着、就是有爹妈陪着,单他们两个还是头一遭。
“你不是对乒乓球感兴趣吗?一会儿我陪你去体育室打几盘。”
盈芳杏眸一亮:“真的?”
“我还能骗你?”向刚好笑地捏捏她下巴尖,“快吃吧,把这些都吃完。瞧你都瘦了,博物馆的活还没忙完?”
“快了。”盈芳喝了口粥说,“照这个速度,估摸着七月份能结束。之后我想带孩子们回宁和住一个月,顺路把姥姥、姥爷接上。对了,阳阳那儿得你去请个假,丢下他一个在这里,我可不忍。”
“那我呢?”向刚给她拨了个茶蛋,幽幽地睇她一眼,“我还不是被你丢在这里。”
这话听着咋那么像锁在深闺里的怨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