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子龙苦笑一声,向白玉郎劝道:“程管家做事精细,又有经验,对我们抗秦之事帮助甚大,你又何苦要跟他过不去呢?”
白玉郎道:“不是我要跟他过不去,而是他一直瞧不上我。”
赵子龙叹了一口气,也不再多说什么。两人又聊了一些部队训练的问题,眼看时至黄昏,便各自回家。
白玉郎回到了家中,刚进到大厅,便看到梅寻雪背着手,正笑眯眯地望向自己。白玉郎有些奇怪,坐到椅子上喝了口茶,发现梅寻雪还是在盯着自己。
“今天的诗文会很热闹啊!”白玉郎被梅寻雪奇怪的眼神盯得有些发毛,只好没话找话。
“嗯。”梅寻雪轻轻点了点头。
白玉郎继续没话找话:“今天参加诗会的不少才子似乎都对你有意思啊。他们是你的仰慕者么?”
“哪有?”梅寻雪脸一红,辩解道:“我们不过是彼此间欣赏对方的文采而已。你别瞎想。”
白玉郎有些咬牙切齿地恨恨道:“哪里是我瞎想?你没看到今天那群男人一个个恨不得要把我生吞活剥的样子么?他们那都在嫉妒我娶了你!”
梅寻雪见白玉郎一副撞倒了醋坛的样子,忍不住扑哧笑道:“你就爱胡说八道,人家都是谦谦君子,怎么会像你想得那般下作?”
“正人君子么?我看是伪君子才对。”白玉郎无奈地笑了笑,又问道:“不过话说回来,你身边那么多追求者,为什么没有上门提亲的呢?”
梅寻雪脸上掠过一丝愁苦,轻叹一声道:“来我们家打听的媒婆倒也不少,不过对方不是嫌我们门不当户不对,就是嫌我们家穷,出不起嫁妆。”
“哦,原来如此。”白玉郎想起,自己曾看过一本史料,上面说古代出嫁的嫁妆要远远多过娶妻的聘礼,导致很多家境并不困难的人家都因为女儿太多而出不起聘礼,使得女儿一直到三十岁都待字闺中,嫁不出去。
想到这里,白玉郎忍不住笑道:“看来真是缘分使然。如果不是这样,我怎么能娶到你这么好的老婆。”
梅寻雪竟然没有因为老婆这个粗俗的称呼而生气,背着的双手伸了出来,手上拿着一张宣纸。
白玉郎不明所以,愣了愣,道:“做什么?”
“今天你做的那几首诗,实在是太令人匪夷所思。我不相信你能作出这样的诗来,除非你再作一首,而且不能再以春作为题。”梅寻雪将纸摊开,递给他一支毛笔,娇声催促道:“快点再作一首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