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猜谭雅已经快崩溃了。果不其然,刚刚躺下,谭雅的擒拿手就从我的上方飞过,扑了个空。“你能不能不要戳别人的痛处!”谭雅大吼道。
“我只是说出了真相而已。”什么真相,我也只是……只是又一次看穿了人心。别人推断事物是从推理发掘真相,我却是先看见真相,再用事实推断如何让所有人认同这个真相。
“你和他的眼神、手势、称呼、说话语气……都太不一样了。当我反擒拿把他摁在下水管道里的时候,你看他的样子里充满了不同于对普通士兵的关心。也可能你们是兄妹,但是特种部队一个大队里是不会有一对血亲的,不是吗?”我看着她的眼睛说,“你是来为你的爱人报仇的。”
谭雅恨恨地看着我。“看出这点的人不多,”她说,“你是第四个。”
“之前三个应该是爱因斯坦、杜根、尤里,”我语重心长地说,“接下来的战斗里,我希望你不要被仇恨蒙蔽了双眼和大脑。这可不是一腔热血可以完成的事。”
纳吉悄悄地给我递上了移动电话。“是诺布朗加政委的电话,他要您亲自接电话。”
我接过电话。“喂,我是……马克耶布卡。”我想了半天才没把“疯熊”二字说出来。
“我们所有人共计200人已经脱离敌军包围,抵达伦敦天气控制器周围!随时准备摧毁……”
“先别急着摧毁,我已经来了。看见天空中的盟军轰炸机了吗?我们来了。”我看向地面,没有发现诺布朗加他们。
“那么我们该做什么,指挥官同志?”
“当然是占领它,”我说,“这么好的一台机器,摧毁它可惜了,毕竟它还有用呢。”
“可我们怎么操纵这台机器?”
“这不要紧,”我得意地回答,“工程师很快就到,增援也会很快就到,领队的……是我们的老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