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航服破损……”有人喃喃低语道,“什么人这么残忍?”这话引起了无线电里一阵嘈杂的窃窃私语,在糟糕的通话质量中简直就是忙音。因为无线电通话的关系,加上不熟悉掌上电脑的操作,只好躲在人群中观察反应。
人群中恐惧与怀疑都在增加着。任何人都在教科书里学到过一个道理:千万不要暴露在太空中。一旦把肉体暴露在太空中,不仅皮肤会被紫外线破坏掉,紫宇宙射线会让从头皮到脑核(出自尤里还是苏联战败后逃到中国避难的科学家时的一篇关于人类大脑解剖研究成果的论文当中。尤里在那篇论文中认为,人的大脑最里面有一个结晶体,是人脑中最复杂的部分,并认为只要用电磁波干扰了这个结晶体也就是大脑的核心“指挥部”的正常运转,就有机会输入控制方想给他灌输的思想,凭着这篇论文,他拿到了当年的中国——也是仅存的共产主义世界里最大的“钱学森奖”),所有身体机能都会在几分钟内紊乱,体液都会有沸腾的感觉……只有短短四分钟,但在这全程清醒的四分钟里,死者无疑会受到极大的痛苦。他们都在想:谁用了这么残忍的杀人法?
有些人很快也知道了答案。当我在犹豫是否动手的时候,我听到那个队长说了一句:“敌人用的是月球战专用合金子弹,但是尤里部队和风暴小组用的都是镭射枪。合金子弹的威力远远小于镭射枪,所以我估计,这些人都是自己人杀死的,这个刺客在我们中间!”
“我们?”有人不确定地重复了一遍,队长点点头,开口道;“没错,敌人伪装成自己人刺杀我们,目的就是阻挠通讯塔搭建!现在第三小队已经被消灭了,我们要一个个排查间谍!”
快撤退,我不想死在这里。不知是谁的脑电波,竟能将其扩散为一个群众性的想法。一时间,虽然嘴上答应着“明白”,实际上那些佣兵都只剩下了撤退一个想法,可能只有我和那个队长知道假设通讯塔以外的不能撤的理由。
既然那个队长要排查间谍,无疑把自己的死期又拉近了。我从胸口的储物袋里摸出了唯一一颗镭射手雷,悄悄插在尽可能靠近人圈内的月球地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