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夫人带着大夫直奔良忧的院子,还没进门,就听见你房中传来一声声男子的低吟浅唱。
良夫人蹙眉,心中暗恨,那双牛眼一下瞪成铜铃,“来人,照顾少爷的人呢?青天白日的,让少爷胡闹成什么体统?还不快进去将小贱人给本夫人拖出来?”
门外传来两道气喘吁吁的呼吸声,见良夫人噗通一声跪下来,吓的双腿发软。
“夫……夫人!”大气都不敢喘,脸色煞白。
“两个废物,你们就这么伺候少爷的?看来本夫人真是太宽容了,才让你们这般松懈,来人,先拖出去打五十大板,不死就给本夫人拉出去发卖了!”
“夫……夫人饶命!奴才……奴才不敢了……”
“夫人小人不敢,这都是少爷吩咐我们做的,我们都是听主子的吩咐行事,还请夫人饶命……饶命啊……”
“还废什么话,给本夫人拖下去……”
护卫再不敢迟疑,干脆将这两个人给拖走了。
没多久,门外传来一阵噼里啪啦板子落在人肉身上捶打的声音。
院子里刚刚还在等着看热闹的妾氏,这会儿都把心思给收起来。
看良夫人的眼神也变了。
他们怎么就忘记了,这夫人可不是什么良善之人,后院的尸体都快把狗给撑死了,要不这后院这么多女人,又怎么没出过半点差错。
良夫人身边的两位嬷嬷进去了良忧的房间,一声尖锐惊呼传来,良夫人脸色大变。
“怎么了?”良忧是荒唐了点,可他是自己唯一嫡亲的儿子,她亲亲的乖儿子。
两个人哆嗦着出来,脸色煞白,不敢看良夫人。
“都哑巴了不成?本夫人问话你们居然敢不出声?本夫人再问一遍,少爷到底怎么了?”
“回……回夫人,少爷他……他正在跟……”
“砰!”房门突然被撞开了,从里面跌跌撞撞跑出来一个癞里头一样的男子。
全身还散发着恶臭,身上青青紫紫的。院子里好多都是过来人,自然明白这痕迹是从哪儿来。
这人猛然抬起头,脸上流血流脓的包就暴露出来,把良夫人实打实给吓了一跳,扯着嗓子就吓的尖叫出声。
看着面前的人,良夫人气的双手哆嗦,“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噗通”这名乞丐吓的腿肚子发软,一个趔趄直接跪在地上。
“夫人,刚刚老奴进去,就……就看着少爷正摁着他在……在……”嬷嬷不敢出声了,这会儿良夫人的脸已经铁青,都要滴出墨汁来了。
“别跑……你别跑,本少爷还没玩够呢!”院子里的人正说着,就看到良忧赤红着双眼从屋里跑出来,光溜溜的,没有一丝遮掩。
良夫人看着自己儿子气红了双眼。
“你们还愣着干什么,把少爷给我拖回屋里去,孽障,孽障啊!”良夫人看着还在拼命挣扎的儿子,立刻命人脱了衣服给他披上。
她虽然是母亲,可毕竟也是女子,撇开脸,这才恶狠狠的盯着跟过来下人,“今天的事本夫人不想听见半点闲言碎语,要是让我知道了,当心你们的狗命!”
一个个吓的噤若寒蝉,忙跪下发誓。
何大夫也没想到会看到这样刺激的一幕,当即也敛了心思。
知道良忧荒唐,没想到连这样磕碜的男人都不放过,这良公子的癖好可真够独特的。
男人被折磨的不轻,良忧身上也没好多少,看两个人这模样,分明就有些癫狂,墨非……
心里有了盘算,却并没有说破。
今天知道良家这么多秘辛,也不知道还能不能活着走出这里。
“何大夫,还请您等会儿帮我儿看看身子,我担心他……”良夫人没说完,眼底却已经显了杀机。
“夫人放心,何某人明白。”何大夫低垂着头,不敢直视她的眼睛。
“你们两个,先将他带下去,别让他死了,本夫人还有用。”良夫人见那乞丐被带下去,这才带着身边的人进了良忧的房间。
通了风,房间里都还散发着那股味道儿,“将少爷移到旁边的书房。”
“是!”下人将良忧带过去安置在软榻上,这会儿他已经昏睡过去,何大夫上前把脉。
安静,死一般的安静。
落针可闻!
将手放开,良夫人赶忙道:“何大夫,忧儿他的身子……”
何大夫点头,良夫人如坠冰窟。
“怎……怎么会这样!我的忧儿!到底是谁,谁这般丧良心,竟然要断我良家的香火!”良夫人已经恨意滔天,那股汹涌的杀气让何大夫些写药方的手顿了顿,手底下的宣纸上多了一个大大的墨迹。
心中腹诽,要说丧良心,还有人赶的上你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