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可能,不可能的……”
看她没有半点悔改之意,玉瑶暗道,不急,应该很快就有结果了。
果然,暗卫办事的效率不低,这才两个时辰,就已经将贺氏的事查清楚了。
初十走进来,看了一眼地上的贺氏,心里也恨意涌上来。
这个女人竟然敢在邀月池害人,还真是胆大包天。
关于贺氏的不多,可上面的消息却让她来的兴趣。
徐子善也看了一眼,有些震惊,显然也没想到贺氏竟然还有这样的身份。
贺氏,果然不简单!
她之前是个七品芝麻官家的小姐,后来她爹犯错,这才被人下了大狱,秋后问斩,家里女眷都被赶出了盛京,沦落到风尘。
贺氏颜色只能算清秀,好在还有一技之长,画作的不错,就在开苞的当天被城中的富户买回去。
她也算被救出了火坑,可惜,好景不长,这家人的主母是个母老虎,趁着那老爷离府,干脆将她给卖了。
盛京城外有户人家,姓李,都三十了也没娶到媳妇,用了十两银子买了她回去。
是想贺氏能传宗接代,没想到一连生了两个丫头片子,那家男人又爱喝酒,喝醉了就对她非打即骂。
这次能来邀月池也算是机缘,徐子善可能自己都忘记了。
贺氏被打,蜷缩在地上,等死,没想到路过的徐子善见到,让身边的小厮过去给了她一两银子。
后来她把伤养好了,竟然进了邀月池来做了徐谨的乳娘。
徐子善也没想到竟然还有这件事。
“贺氏,既然是我有恩于你,你为何要害我夫人?”徐子善更恨了。
自己救了她,可她竟然恩将仇报,这样的女人简直不可理喻。
显然再挣扎也已经徒劳,贺氏干脆放弃了,坐在地上冷笑,垂下头,神情落寞,仿佛徐子善说的话有多可笑。
“徐大人,当初我对您也满满的都是感激,可我没办法啊!没办法控制我自己。
明知道自己是残花败柳,却还生了痴心妄念。
每次见您来看望夫人,我都欢喜,甚至心里生了念头,觉得您或许也能看我一眼,哪怕一眼。
后来您隔三差五过来一次,这心底的念头就越发明显,甚至会幻想,要我是夫人该多好。
当初的我可是比夫人的身份要高,不过是现在低入了尘埃,可我又有什么错?
所以我想要的更多,想让小少爷依赖我,所以我就经常将夫人的房间关紧,这样小少爷一哭,我就能把他抱到我身边,您过来了也会去看我。
事情果然如我想的一样,每次您从我怀里抱小少爷,我都幻想着我是他的母亲该多好这样您心里眼底只剩下我。”贺氏痴痴笑起来,望着徐子善的眼神都是痴恋。
“你……贱人!我那么相信你,你竟然生了这样的念头,你说你没错,那我呢?你不仅是害我还要霸占我的儿子相公,你可真是恶毒!”徐氏看着地上的女人,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这女人莫不是疯了!
她竟然会生出这样的念头,她从来没想过。
相公有多好她自然知道,可并不是这个女人能够害她,霸占儿子的借口。
这样的人太可怕了!
“夫人,你做了这么多年的小姐,难道看的后院争斗还少吗?哼!若是真被我抢了,那也只能怨你自己蠢。”贺氏毫不客气的嘲讽。
“你……”徐夫人第一次觉得自己真是被相公给宠坏了,连最基本的防备之心都没了。
当初在府里,她哪一天不是过的战战兢兢,生怕哪天就会被人陷害害死了。
现在跟在相公身边,相公宠她,疼她,甚至不舍得她受半点委屈,身边的人跟事都替她安排的妥妥当当。
这样的美好,让她渐渐的放下心中所有的戒备,这才让贺氏钻空子。
虽然相公不说,可她也隐约猜到了,相公似乎在做件非常危险的事。
若她再这样下去,恐怕真会给相公拖后腿。
第一次反思,自己不能再这般依赖相公。
见徐夫人在思量,玉瑶也没打算再留下。
“让人将贺氏带下去,好生看守住,我去后院看看瑾儿。”玉瑶给了徐子善一个眼神,留下两个人去了后院。
徐子善看出妻子的不安,立刻上前握住她的手,将人抱进怀里。
“你不必担心,这辈子我有你一个就够了,其他人为夫根本不会放在眼里。”徐子善从来都是这样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