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那个女人居然娇弱到这样地步?还是她装给笙哥儿看?去,我倒想看看,那个女人是真病还是假装。”
卢嬷嬷被玉瑶一家奚落,自然比陆夫人更不喜欢玉家人,而玉箩儿虽然之前待自己还算客气,可那怎么能抵得上她受到的鄙视跟嘲讽?
心中一阵冷哼,高兴的快步走出去,吩咐身边的丫鬟去叫人。
很快小丫鬟走回来,身后跟着一脸红彤彤的玉箩儿。
“箩儿给,给夫人请安!”说着跪倒在地,那虚弱的样子,好像随时准备昏过去。
面色透着不正常的潮红,唇瓣发白,没了血色,看起来是真的病了,而且病的不轻。
这下陆夫人就是想拿捏也没了借口,表情姗姗然,“既然病了就去看大夫,可是看你这模样,可不能再给笙哥儿过了病气,你要是先搬到后面的院子里去住,笙哥儿先交给红儿跟杏儿两个人照顾吧。”
红儿跟杏儿自然是喜不自禁,这可是天上落下来的好事,她们两人以前是陆云笙的陪房。
只是自从玉箩儿进门后,再加上陆云笙要准备科考,两人已经很久没近过陆云笙的身前,这可是天上掉下来的好事,自然欣喜的答应。
玉箩儿却恨的咬牙切齿,这个老妖妇真是太可恶了。
这件事又不能只怨她,如果陆云笙他自律,自然不会发生当天的事,现在她不问青红皂白就把所有罪名全都安在自己身上,简直是故意找自己麻烦。
现在借着自己生病的事,居然又想把自己赶离陆云笙身边,玉箩儿觉得自己忍无可忍了。
玉箩儿猛然从地上站起来,一脸怒容道:“你凭什么要让我搬出我的院子?我不过是生了风寒,等再过两天就会好了,我不会离开,她们俩也别想去照顾陆云笙。”
看着突然变的嚣张的玉箩儿,陆夫人显然没反应过来。
同样受到惊吓的还有卢嬷嬷跟屋子里的人,全都一脸不敢置信的看着她。
“大胆!贱人,我看你是活腻了,好,真是好的很,你一个小小的贱妾居然敢公然顶撞我,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就让你试试这陆家的家法,到底有没有用,来人,将玉姨娘带下去,先打二十大板,然后扔进柴房,好好给我面壁思过,等想清楚了再出来。”
这下所有人眼中都带着幸灾乐祸,这个女人早就该给她些教训了。
玉箩儿发着高烧,整个人还浑浑噩噩的,这二十大板下去,整个人都去了半条命,被人直接扔进了柴房。
整整半个月的时间,玉箩儿都趴在柴堆里,每天只有以前伺候她身边的丫头送一点稀粥给她。
玉箩儿起初还期盼着陆云笙会来救自己,可一连四五天过去后,连他半个人影都没见到,玉箩儿心灰意冷。
心中生出一丝嘲讽,她果真是瞎了眼,才会觉得那个男人是自己的良人。
当初自己舍弃生养自己的爹娘,背弃自己的姐妹,宁愿给他做妾,将全部心思全都放在他身上。
尽管陆夫人不好相处,可自己也毫不敢生出半点的不敬之心。
每天都会晨昏定醒,给自己立规矩也只是向陆云笙抱怨几句,次日依然准时到陆夫人身边。
既然自己这样的委曲求全,可看陆云笙现在却全都无视。
这可是自己认定一辈子的人,居然对自己不闻不问,心中的悲凉让她彻底后悔了。
恨意在玉箩儿心中滋长,有对陆夫人的,也有对陆云笙的。
爱恨在玉箩儿心中纠缠,思虑过重让她的病更加严重。
再加上屁股上的伤,一连一个月的时间,玉箩儿才勉强能在柴房里走走。
“玉姨娘,夫人现在放你出去了。”卢嬷嬷的声音从柴房外响起,玉箩儿缓步走出来。
刺目的阳光,让她的双眼有些不适,伸出手遮挡,阳光透过张开的五指,洒落在她的脸上,让人看不清她脸上的神色。
“呵!”心中冷哼,没想到那个老女人居然还能想起她的存在,自己应该感到庆幸吗?
心中的就像寒冬腊月里冰封起来的河面,又冷又硬,玉箩儿的眼神落在陆家的院子里,更是冷如冰霜,心中暗暗做下决定。
卢嬷嬷看着走出来明显消瘦许多的玉箩儿,心中一阵冷哼。
果真还是夫人厉害,这个女人回到自己的院子肯定会消停几分。
也好让她知道,这陆家人到底是谁说了算,居然敢在陆家公然指责夫人,这点惩罚不过是让她长点记性。
玉箩儿站在自己的院门前,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眼眶中积蓄着眼泪,将自己关在房里,脑海里的思绪一直来回不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