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自己跟瑶儿才是嫡亲的兄妹,可从来不会多拿一丝银两。
每个月都会跟玉宝兴一样,每个月五十两银子,虽然不能算太多,但这么多银子,他吃喝用的笔墨纸砚全都能买到,而且仔细的用还会有不少的结余。
当初他就觉得瑶儿给了太多了,他们觉得,每个月给他们两人三十两银子就足够了,可偏偏瑶儿觉得,太少了。
毕竟这是盛京,天子脚下,买东西要用的银子可是不老少。
闫道清眼神清明,落落大方的看着眼前的玉锦堂,“大少爷,当初我将银子交给玉少爷时,荷花正好从旁边走过,虽然她没有走出来,不过我知道她一定听见我说过银两的数目,您可以将她找来亲自询问。”
听闫道清说的肯定,玉宝兴自然也猛然想起来,就在他准备离开时,还在院子里看到荷花站在院子里,如果事情真的跟闫道清说的一样,那她肯定是知道。
玉宝兴心虚的看了眼玉锦堂,看着他脸色漆黑如墨的样子,脸色更是吓的苍白。
“大哥,我,我不过……”玉宝兴还没说出口,护被玉锦堂给拦下来。
“闫道清,你先出去吧。”眼看着闫道清离开,玉锦堂宽大的手掌重重拍在桌子上。
“玉宝兴,你现在还有什么话可说?”玉宝兴心虚的缩缩脖子,不敢再发出半个声音。
“玉宝兴,你可真让我失望,这么多年,二妹每个月都会给你银子,你想想这么多年,二妹花在你身上的银子到底有多少了,现在她下落不明,你居然做出这等事,现在你还有什么话说?”玉宝兴冷眼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玉锦堂,脸上的青筋凸出来。
“大哥,我承认那一百两银子是我拿的,可我也是被他们给逼的。”玉宝兴堂堂七尺男儿,站在玉锦堂面前,居然泪流不止。
本来还在盛怒的玉锦堂看着玉宝兴的样子,胸口沸腾的怒火,变的气息小了几分。
“玉宝兴你不要顾左右而言他,账本上那一百两银子,总不能是我让你来拿的吧?”玉锦堂心里暗暗叹口气。
如果眼前这个人,不止面容跟喜欢都跟兴哥儿相似,他都快认不出来了。
没想到才短短几个月的时间,居然就感觉兴哥儿这般陌生了。
果真是财帛动人心啊!
自己放心的将账本交给他管理,这才短短四五个月的时间,没想到他居然就生出了这样的心思,这些银子可都是他将来准备交给瑶儿的。
“兴哥儿,咱们是兄弟,有什么困难你可以告诉大哥,可你这偷取银子,简直太让我失望了。”看着玉宝兴,玉锦堂就感觉心里一阵窝火,胸口翻滚的灼热,让人心颤。
眼神落在玉宝兴身上,如寒冬腊月般透着冷冽。
玉宝兴始终低垂着头,让人看不清他脸上的神色,声音低哑,道:“大哥,这事是我错了,我不该偷拿银子,可我也是被逼无奈。”
玉宝兴突然露出痛苦的表情,看着玉锦堂,坐在旁边的凳子上。
将学堂里同窗奚落他的言语说出来,还不忘流下几滴眼泪。
“居然有这样的事?兴哥儿你干嘛不早点告诉大哥?还有,既然他们想要跟你攀比,那你就当没听见就好,他们不过是无聊借此生事而已,以后大哥绝不会在将银子当着他们的面交给你。”玉锦堂没想到玉宝兴偷拿银子只是因为受到了同窗的奚落,对眼前这位弟弟,即心疼又无奈。
说完看着玉宝兴猛点头,还不忘又仔细叮嘱道:“兴哥儿,不是大哥说你,瑶儿在的时候,就曾经叮嘱过,每个月要给你五十两银子,而且大哥跟你的银子同样多,我每个月都还有剩余,可你现在六十两银子都不够花用,有些太奢侈了。”
“以前在村里,一个家里,一年都用不了十两银子,可你现在一个月就是他们一家人的五倍,这银子可是瑶儿辛苦建的邀月池赚来的,咱们已经用了她不少银子,总不能再给她添麻烦,听清楚吗?”玉宝兴耳朵里听着,心里却不以为然。
现在整个邀月池赚来的银子都被给玉锦堂捏在手里,只要手里的银子没有了,自然是随时可以拿银子应急。
可他不一样,只要那五十两银子用完了,别说没有,就是他张口,恐怕玉锦堂也不一定会将银子拿出来给自己。
现在他们可是在盛京,这里每天花费的银子根本就不能更耀月城相比。
大哥不会读书读傻了吧?居然拿那个鸟不拉屎的地方跟繁华的盛京相比。
这两个地方根本就没有可比性,天差地别。
不过聪明的玉宝兴,自然不会跟玉锦堂争辩,眼中闪着精光,却依旧答应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