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梅不甘的闭紧双眼, 感受到死前这最后的疼痛。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刚刚紧闭的房门被猛然打开,钉的一声,闫柳絮手中的匕首直接葱手中飞出,直接落在她的身后。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闫柳絮从刚刚的疯狂中醒过来,看着门前站着的人,心中暗道不好。
此时再想逃自己不可能,脑海中百转,眉宇间的戾气全然散尽,双眼立刻擒着泪水,泪眼朦胧的向着门前的人奔过来。
还没靠近,就已经被一股大力给拉住,将她整个人都提在手里,向着身后扔出去。
只见闫柳絮四仰八叉的被摔在地上,像一只躺在地上的乌龟,重重咳嗽几声,半天没能爬起来。
“兴哥哥,我可是絮儿啊!你怎么能这般对我?刚刚都是这个该死的贱人,她,她居然想要杀我,我,我刚刚不过是自卫,所以才会伤了她,你是知道我的,我连碾死一只蚂蚁都不敢,又怎么可能会故意杀她呢?”闫柳絮身子软绵的从地上爬起来,眼泪更像是断了线的珠子,簌簌的往下掉,哭的梨花带雨。
此时玉宝兴看着她这张脸,眼中只剩下冷漠跟痛恨。
之前二姐说有好戏给他看,他还不相信,现在他亲眼看到了才知道,原来之前他一直心心念念想要迎娶的人,居然会是这样一个女人,他简直就是被猪油蒙了心。
为了这个女人,他不仅跟二姐反目,还跟大哥也渐行渐远。
现在所有的事情摆在他面前,告诉他这一切都是这个女人主导的,甚至她从始至终都只是在利用自己,这一瞬间,他感觉自己就是个彻头彻尾的傻子,被他一直玩弄在掌骨之间。
呵呵――
更可笑的是,他前几天还跟父母家人写信说他准备要迎娶这个女人,相信现在爹娘都已经在来的路上了吧。
“我想亲耳听你自己告诉我,你跟温家大少爷温良才到底是什么关系?说!”玉宝兴冷声爆喝,双眸中染上赤红,像一头已经快要疯狂的狮子,随时都猛将眼前的猎物给生吞活剥了。
这样恐怖的玉宝兴,闫柳絮何曾见过?
之前对她都是温柔小意,温润儒雅,现在猛然带着冷冽,让她下意识打了一个冷颤。
强自镇定下来,看着旁边已经昏迷过去不知生死的冬梅,闫柳絮决定将装傻充愣进行到底。
接着张口说道: “什么温家少爷,我根本就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一直都跟你在一起,平日里连庄子上都没迈出去过,我又怎么可能会有机会认识别的人,兴哥哥,你可不能道听途说冤枉絮儿。”
说着眼泪混着她脸上的鲜血吧吧落下来,那血腥的模样,让她没有半点的娇软,反而显得格外恐怖,就像刚从地狱爬出来的恶鬼。
“你居然还想撒谎?难道你以为别人都是聋子瞎子吗?你最好老实的交代清楚,不然不等二姐动手,我就亲自动手将你送进大牢。”最后两个字,玉宝兴咬的极重,像是透着咬牙切齿的味道。
玉瑶站在旁边,看着此时已经被黑夜医治的冬梅,目光如炬,没有半点起伏,像是早就已经在预料之中。
闫柳絮听着大牢两个字,身子果然跟着颤抖了一下。
两年前得经历她可是历历在目,那牢房的滋味她可是最清楚了。
不仅有啃脚指头的蟑螂臭虫,还有那些全身散发着恶臭的衙役。
上次她身边还有闫家人护着,这次可是只有她一个人。
依着玉瑶这样睚眦必报的性子,自己定然落不得什么好,更不要说等大少爷来救她。
大牢里,等待自己的必然是比地狱还要恐怖的存在。
现在闫柳絮左右为难,招跟不招都落得一个悲惨的下场,如果不把事情说出来,反而还有一线生机。
打定主意,闫柳絮脸上没有了讨好,冷漠的看着眼前的人,幽冷的声音说道:“我不知道你们在说什么,我刚刚动手伤了冬梅,不过是因为她先要杀我,其他的事,我一概不知。”
“……你……”
玉宝兴看她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心中更是一阵气结。
他真是天底下最傻的傻瓜,他喜欢了这么久的人,居然连她真正的样子都不知道,现在看来这样无赖的样子,应该才是她真正的样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