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柳絮从来不会主动参加家宴,而其她两位妾氏一位是之前元氏身边的大丫鬟丹露,此时正乖乖的站在左下手,而另一位三姨娘则在右下手。
现在元氏突然加入,直接坐在主位上,剩下的两人也跟着坐定,秦氏刚准备去姚奉年右下手坐下,就被姚玉玲给抢了先,反而是秦氏,连坐下的位置都没有。
姚玉玲看着她脸色被气的涨红,心中也是狠狠解了一口气。
这个该死的贱人,没想到她也有今天,简直太高兴了,恨不得大笑三声。
“老爷,现在既然姐姐来了,自然要将位置让给姐姐,可妾氏总不能……”说着低头垂泪起来。
姚奉年抬头看了秦氏一眼,浓眉微挑,脸露不悦,不等他开口,就听见身边的元氏幽幽的出声道:
“老爷,都是妾身的错,早知道这里没有妾身的位置,妾身还不如不来的好,妾身想着这玲姐儿身体变好了,也想让老爷跟着高兴高兴,所以这才迫不及待带玲姐儿过来,没想到反而打扰了老爷用饭,倒真是妾身的错了。”
这元氏话音刚落,姚奉年这才发现已经坐在自己身边的姚玉玲双眸澄澈,根本有点半点失心疯的样子,心中大为高兴。
脸上难掩喜色,激动的说道:“玲姐儿,你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会突然就好了呢?”
秦氏眼神跟着落在姚玉玲身上,眼中的恨就像一条毒蛇在狠狠的嘞在她身上。
“爹,我根本就没病,我只不过是被人下了毒。”姚玉玲早就憋不住了,把你在嘴里的话立刻如竹筒倒豆子般说出来。
“什么?中毒?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下姚奉年在也不淡定了,他怎么也没想到那贼人居然如此胆大包天,一而再再而三的在自己府中下毒毒害自己的嫡女。
“老爷,都是妾身不好,没有好好的尽到一个做母亲的责任,这才让那卑鄙无耻的贼人有了可趁之机,只是可怜了我的玲姐儿,真是让你受苦了。”元氏本就娇艳的脸上跟着挂上一丝隐忍的痛苦,看的姚奉年跟着心疼。
“爹,您可一定要为女儿做主啊!我可是您的亲生女儿,总不能白白让女儿受了这么多年的苦,遭受了那么多的嘲讽跟奚落,还差点让您误会了娘。”姚玉玲说着,更加引起了姚奉年愧疚之心。
他其实剥夺了元氏的掌家权,更重要的就是在他心里对于姚玉玲的身世还存有疑惑。
毕竟他跟元氏两个人的皮肤都算白净,可没道理他们的女儿会是一个黑不溜秋的人。
现在看着女儿已经变的白嫩的皮肤,还有跟自己极为相似的五官,姚奉年知道这么多年都是他误会了元氏,所以心中一下涌出了无数的愧疚。
“这些年是爹让你娘伤心了,只是这贼人太过狡猾,又如何能确定是什么人下的毒呢?”姚奉年此话一出,不止是元氏连身边的秦氏都跟着脸上出现片刻的僵硬。
秦氏心中发出咯噔一声,像是平静的湖面被投进去一颗石子,不断的在发出碰撞的涟漪。
元氏心中怒火中烧,没想到都这个时候了,老爷还想要来维护这个贱女人,可她这次绝不会轻易罢手。
自己的女儿吃了那么多的苦,到现在肚子还不断的抽痛,之前更是差点被误会是野种,这样的屈辱都是因为这个贱人。
元氏脸上扬起一丝淡笑,心中的愤怒却像是被煮沸的开水,在不断的翻滚。
秦氏听见姚奉年的话,脸上跟着露出一丝勉强的笑,道: “这老爷说的对,而且二小姐身上的毒都过去这么多年了,老爷就算查起来也困难重重,既然二小姐已经没事了,不如就大事化小,小事化无,您说对面?”
“秦氏!本夫人这是在跟老爷说话,这里有你说话的份吗?再说,玲姐儿可是咱们姚家的嫡小姐,难道就任由别人这样一次次的下毒来毒害吗?”元氏的声音猛然拔高了好几个度,透着几分尖锐跟犀利,让周围的空气都跟着变的格外冷冽。
在场的其他两位妾氏,感受到这剑拔弩张的气氛,立刻有些坐立难安,神色怯懦,不敢出声。
元氏的声音一下让秦氏双眸擒着泪水,露出楚楚可怜的表情,声音哀怨,道:“老爷,妾身,妾身并非……”
“行了,夫人说什么你就仔细听着便是,哪里有你插嘴的份?”姚奉年不留情面的话,一下让秦氏的脸变的苍白。
秦氏猛然抬起头来,看着眼前的人,神色犀利而冰冷,仿佛透着冷光。
那目光化成冰冷得利刃,一直不停的在剐着眼前的人,一刀刀,深可见骨。
“……是……”
秦氏站在元氏身后,隔的这么近,元氏甚至都听见秦氏后槽牙发出的格格声,真真是咬牙切齿。
“既然你想查,那你有什么线索?”姚奉年知道今天如果不让元氏彻查,她绝不会善罢甘休。
其实他也很想警告一下躲在暗处的人,他并非什么都不知道的糊涂蛋,这也算是敲山震虎,让暗处的人消停下来。
“老爷,这么多年,这线索恐怕早就已经消失殆尽,这还能查出什么来?”秦氏忍不住出声道。
秦氏心知肚明,这次的事就算姚玉玲她是被人下毒,也跟自己没有半点牵连,既然元氏这个老女人想查,她就让她去查好了。
到头来,还不是竹篮打水!一场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