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慢,老爷还是先看看这个东西再来决定吧。”秦氏看着元氏将刚刚得供词拿出来,双眸中折射出冰冷。
那阴冷的光像是一把把锋利的尖刀,恨不得将元氏给凌迟处死。
姚奉年不明所以,将元氏手中的东西拿过来,看着上面一桩桩一件件。
脸色从刚刚的疑惑变成了铁青,再从铁青变成漆黑,黑如浓墨。
姚奉年看到最后双手都忍不住打颤,猛然将手中的东西扔到秦氏脸上,厉声道:
“你你这个贱人,你简直可恶至极,我这般信任你,没想到你居然贪墨了府中这么多银两,二十万两,那可是二十万两,说,银子呢?都到哪儿去了?”姚奉年整个人都快被秦氏给气疯了。
这个该死的贱人,到底是谁给她的胆子,居然敢明目张胆的私吞这么多银两。
他做了这么多年的官,手中的银子,居然还没有他后院一个姨娘手中的银两多,还有什么比这样的事更加讽刺。
“呵!”姚奉年冷笑出声,笑声中透着格外的嘲讽。
呜呜――
听着秦氏的呜咽,姚奉年出声道: “给她把嘴里的布拿开,我倒是很想听听这个贱人还有何话说。”
元氏冷哼出声,她也很想看看这秦氏还能巧舌如簧到什么地步。
元氏端起手边的茶杯,放到姚奉年手中,道:“老爷先别气,坐下来慢慢听。”
姚奉年像是这才想起来,当初元氏掌家的时候,可从来没出现过这样的纰漏,心中越发觉得对元氏愧疚。
闫柳絮淡淡的站在一旁,看着元氏跟秦氏两个人较量,她仿佛是个局外人。
只有她跟元氏两人最清楚,今天这所有的一切,都是她的主意。
等秦氏嘴里的东西被拿开,秦氏立刻跪倒在姚奉年面前,声泪俱下的哭求道:“老爷,老爷啊!妾身真的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这些供词,都是元氏这个贱人,不,是大夫人,大夫人她分明是想要陷害我,所以才跟这些下人串通一气,目的不过是想让老爷厌弃了妾身,妾身真是冤枉的,求老爷明察。”
秦氏在心里早就已经将元氏给恨透了,这个该死的贱人,之前就知道她定然不会轻易罢手,没想到她居然真的借着这次的机会想要重新掌家。
她,休想!
“这铁证如山,这么多的下人出来作证,你居然还敢说是夫人冤枉的你,我看你简直不知悔改。”姚奉年双眸中泛着冷幽幽的怒火,抬脚将跪在他面前的秦氏给踢倒在地,秦氏半天没能爬起来。
姚奉年锐利的眸子一眯,幽深如狼,看着眼前的人,厉声爆喝道:“秦氏今天你如果不把银子拿出来,我一定会让你后悔。”
“老爷妾身,妾身哪里来的银子?不过都是平日里老爷赏赐给妾身的,您让我拿什么?”秦氏眼神闪烁,声音跟着弱下来。
之前她虽然掌家,也却实贪墨了银子,可大姐儿要出嫁,还有――
现在她都不敢想,生怕会招惹出姚奉年更大的怒火。
“贱人,你居然还敢嘴硬?看来是我平日里太惯着你了,所以才让你这般的有恃无恐起来,这人证物证具在,你居然还敢说冤枉?难道你想让我请家法吗?”姚奉年重重的将茶杯放在桌上,顿时杯子跟着碎成两半。
刚刚拿到卖身契的人,全都跟着颤抖了几下,脸色变的格外苍白。
如果今天老爷没将二夫人治罪,到时候,二夫人必然会反扑,他们岂不是首当其中。
这时候,刚刚的下人一个个跪下来,道:“老爷,我们所说的句句属实,绝无半点虚假,求老爷明察。”
这下更刺激了秦氏的神经,猛然从地上跳起来,跟着暴怒道:“你们,你们简直该死,该死,是谁唆使你们这样来冤枉我的,到底是谁?”
秦氏整个人都透着疯癫,双眸染着如蛛网一般的血红,睚眦欲裂。
看着秦氏的样子,元氏接着张口说道: “老爷您先别生气,妾身倒有一个办法,可以来证明二姨娘是否被冤枉的。”
“元氏你还想要做什么?难道你让老爷这样生气还不够吗?我本就是被冤枉的,又何来证明这一说。”秦氏说着就要扑向元氏。
元氏直接钻进了姚奉年的怀里,那寻求庇护的样子,大大取悦了姚奉年的心。
“来人,将她给我抓住,不许她挣脱半分。”秦氏因为那二十万两银,显然已经惹恼了他。
刚刚准备为秦氏求情的陈嬷嬷,立刻退缩了下来,现在的老爷简直太恐怖了,谁还敢冒险上前?
元氏看了秦氏一眼,脸上带着几分清冷,道:“既然二姨娘非说她是被冤枉的,现在府中所有人都在这里,倒不如派人去她的院子寻找一番,到时候,二姨娘是否被冤枉不就一清二楚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