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这样排斥自己的柳绯烟,玉宝兴感觉像是有一把刀不停的在剜着他的心,生疼。
“绯烟,都是我的错,让你受这么多苦,你打我,骂我都可以,求你别这样折磨自己。”玉宝兴不敢靠近她,生怕会刺激到她敏感的神经。
呜呜――
柳绯烟一脸的痛苦,大张着嘴想要大喊,可她嘴里依旧只能发出难听的呜咽。
玉宝兴急了,忙道:“绯烟,别出声,别喊,你的嘴里受了伤,大夫交代一定不要出声,等伤好了,慢慢就能开口说话了,你别急,我就在这里,不会靠近你,你别激动。”
玉宝兴看着她双手抱头,蜷缩着,不停大张着嘴想要说话,就像一只受伤的小兽,在不停的咆哮。
心疼,内疚,齐齐涌上心头,双眸泛起蛛网一般的血红。
“怎么回事?”
门外的玉瑶跟黄清霜两个人听见房间里传来声响,立刻走进来。
柳绯烟自然认识玉瑶,看着她,眼中透着祈求,双眸中的泪水不停的往下滚落。
玉瑶似是浮读懂了她眼中的深意,道:“兴哥儿,你先出去,等柳姑娘安静下来再说。”
黄清霜看着眼前的女子,仿佛看到了当初的自己。
只是她比自己幸运,毕竟深爱她的人一直陪在她身边,而文松竹却已经――
黄清霜道:“玉公子,现在柳姑娘的情绪还不稳定,有些不能接受现在的自己,还是等她安定下来,你再过来见她吧,精诚所至,金石为开,相信柳姑娘她会明白的。”
“多谢郡主,二姐,绯烟就麻烦你们照顾了,我,我先出去。”玉宝兴转身出了房间。
看着他离开的身影,柳绯烟变的安静下来,脸上没有半分生气。
玉瑶看着她,慢慢靠近了几分,道:“柳姑娘,你现在没事了,有我们在,谁都不能伤害你,你现在嘴里还有伤,先不要开口,等过几天,自然就会好的,别担心。”
柳绯烟就像没了灵魂的躯壳,整个人呆愣愣的,只要玉宝兴靠近,全身的毛都像是炸起来,玉宝兴痛苦的只能站在房门外,自责难过。
这边,听说柳绯烟终于醒过来,吕飞鸿觉得自己终于解脱了。
吕飞鸿被身边的下人搀扶抬着回自己的院子,吕飞鸿被人送回来,身边的侍妾全都涌上来一个个关切的问候。
“滚,全都给老子滚出去。”吕飞鸿气的脸色铁青,只觉得双腿都快废了。
今天他所有的脸面都丢光了,恶狠狠的道:“黄清霜,那个该死的女人,她,她居然让老子跪了一整天,这是想废了我这双腿。”
“少爷,您还是小点声吧,这,这郡主她还住在咱们县衙里,要是被她听了去,那岂不是……”吕飞鸿身边的小厮一脸担忧的道。
“听去又能怎么样?惹火了老子,老子照样……”吕飞鸿感觉自己稍微动一下,双腿就钻心般的疼。
“你想怎么样?这还不都是你惹出来的?现在连我也跟着你担惊受怕,你居然还有脸在这里大放厥词!老子真是白养你这个儿子了。”吕知县铁青着脸从门外走进来,看着眼前不知悔改的儿子,怒火在心口翻滚。
“老爷,您就少说两句吧,鸿儿跪了这么久,难免心中有气,您看看他这双腿?都要废了,我的儿啊!怎么样?大夫呢?可看过大夫了?”县令夫人跟着走进来,忍不住出声安抚到道。
等她走上前看清楚吕飞鸿那双腿,立刻干嚎起来。
“哭,哭什么丧呢?本大人还没死呢?他变成这样,都是你这个娘宠出来的,险些将郡主给掳回来做小妾,我看他是色胆包天,活该变成这样。”提起大夫,吕县令脸色更是黑成锅底灰。
他好不容易才请来的大夫,没想到转眼人就被送出去,而他身上的病以后都没人能治了,那他后院那些小妖精,岂不是――
都是院子里那个女人,如果不是她们,想要拦住那大夫轻而易举。
此时父子两个人心里都生出了一股怨恨。
“你个杀千刀的,鸿儿可是你唯一的儿子,你怎么舍得让他受伤?你看看他这双腿,跪了这么久,还不知道会不会留下什么疤痕。”知县夫人心疼的恸哭。
“行了,妇人之仁,既然那个柳家丫头已经醒过来了,他们应该很快就离开了,再忍两天吧。”吕县令也无可奈何,毕竟那两个女人背后的人都是他招惹不起的,否则他们一家人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可这心里却憋着一股气,他在城南县这么久了,从来没受过这么大的憋屈,现在只能被人强压着,两人心底同样积压着不甘。
吕家人敢怒不敢言,只能将心里的不甘全都压在心底。
这边黄清霜看着柳绯烟的样子,心里对吕飞鸿很柳家人越发的痛恨。
这两个罪魁祸首,如果不是他们,柳绯烟跟玉宝兴两个人也不会变成这样,看来要再给他们一个教训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