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瑶没想到吕飞鸿下手会这么快,快的连给他们反应的机会都没有。
黄清霜最先跳起来,道:“这怎么可能?初十,你把刚才的事说清楚。”
刚刚还鲜活的一个人,不过一个时辰居然就死了,这让黄清霜觉得全身都陷入了冰冷的寒潭中,冷的发抖。
那个吕飞鸿,简直没有人性,他怎么可以――
先是夺取了那人的家人,所有的家产,现在连他的命都断送在吕飞鸿手里,这简直灭了柳林风满门。
想想吕飞鸿的心狠手辣,黄清霜觉得他简直泯灭人性。
初十这才将之前看到的事说出来。
黄清霜听完整个人都已经要炸起来,脸色铁青,双眸泛着血红,道:“瑶儿,这样的畜牲怎么能成为父母官,那城南的百姓岂不是都没有活路了?不行,我们不能坐视不理。”
玉瑶双眸也染着冷冽,心里沉甸甸的,让人喘不过气来。
她一直觉得吕家并没有想像中那般糟糕,可没想到居然已经这般肆无忌惮。
从初十的口中知道柳林风的下场,她都觉得这吕飞鸿已经丧失了人性。
杀人不过头点地,可他居然能将人折磨的体无完肤,甚至砍断手脚,将人制成人彘。
这种痛苦的死法,让人从心底渗出冰渣。
玉瑶比黄清霜要冷静的多,一双眼睛漆黑如墨,像是一潭幽冷的冰潭,让人不寒而栗。
“瑶儿,这吕家的事,咱们该怎么办?这吕飞鸿简直没把我们放在眼里,居然明目张胆的下手,还害死人,我一定要想个办法惩治他。”黄清霜本就是嫉恶如仇的性子,现在又遇到吕飞鸿这样的事,她怎么可能忍得下去。
这火爆的脾气上来,顿时怒不可遏,脸上都透着几分冷冽。
玉瑶看了她一眼,这才沉声道:“你难道不觉得这里面有什么蹊跷吗?”玉瑶总觉得这事真是太巧了。
昨天她跟吕飞鸿出去闲逛,本就是临时起意。
再说,她的身份,除了县衙里的人,又有几个人知道?
这柳林风出现的太突兀了,让玉瑶不得不多了几分思量。
如果不是一直关注着县衙动静的人,又怎么会这般准确的知道黄清霜跟吕飞鸿的下落?
黄清霜疑惑的道:“这有什么蹊跷的?这柳林风本就跟吕飞鸿之前有仇,现在又把他的脸给划伤了,这新仇旧恨加一起,不是他下的死手还有谁?”
玉瑶双手环住道:“那证据呢?你想治吕飞鸿的罪,那你能拿出证据来吗?”
玉瑶看了黄清霜一眼,似乎在等着她拿出证据来。
黄清霜也急了,忙道:“这不是初十亲眼所见吗?难道这还不能成为证据吗?”
“你觉得呢?初十本就是我带来的人,再说,她还是在暗中偷看到的,她的话谁信?还有,这柳林风咱们也不能就凭他一面之词就能断定他说的那些话是真的,不是吗?”玉瑶冷静分析道。
“我承认,这柳林风的事我没有去调查,不过,只要派个人出去,自然就能查的一清二楚。
至于证据,既然咱们物证找不到,那人证呢?咱们就不能找个人来作证吗?这城南县这么大,我就不信这吕飞鸿能够一手遮天。”黄清霜铁了心要惩治吕飞鸿,脸色冷峻道。
“清霜,你别忘了,这吕家在城南可是待的几十年,你现在能想到的事,难道他吕飞鸿会想不到吗?你觉得还能想到人证吗?
这种事急不得,咱们还是先把柳绯烟的事解决掉,等回了盛京,咱们再派人过来慢慢调查清楚,不是更好?”玉瑶觉得这吕家在城南已经根深蒂固,又岂是三两天就能解决的,从今天那名大夫就看的出来。
再说,这里只有他们几个人,要是吕家真的下狠手,他们恐怕都难逃脱魔掌。
倒不如徐徐图之,到时候一举将吕家人给处理掉,岂不是更好?
黄清霜不甘的道:“这吕飞鸿草菅人命,难道就让他继续这样逍遥法外?”
玉瑶冷眸勾唇,声音清冷透着森寒,道:“那怎么可能?既然做下了事,自然不能让他轻易的逃脱,现在还只是利息,等过些时候,定然让吕家偿还做下的血债。”
黄清霜一听玉瑶并没有打算这样轻易的放过吕飞鸿,脸上透着一抹兴奋的光,靠近玉瑶,出声道:
“瑶儿,接下来你打算怎么般?我全都听你的。”只要让吕飞鸿得到教训,黄清霜觉得至少能解她心里的气。
这个吕飞鸿,早就该得到报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