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的她就跟现在的风婆婆一样,赚了银子足够养活自己,所以才不屑让别的男人养着。”陌染说完徐老就炸毛了,跳起来就对着陌染打过来。
别看他七十多了,动作虽然有些迟缓,可这脾气倒是没有减弱。
陌染顾及着他的身子也只有应对,两个人在院子里过了十几招,倒是看的人眼花缭乱的。
“不打了不打了,臭小子,也不知道让着点老子,你这个不孝顺的东西,算了。”徐老气喘吁吁,摆摆手就回了自己的房间。
或许他心里也知道陌染说的是对的,毕竟他这么多年真的对她做的太少了!
知道是一回事,想让他做些什么他却做不出来。
或许这辈子就这样吧,反正两个人都待在一起这么多年了,也没什么可说的。
现在街上到处都是巡视的士兵,每一条街上的人都有巡视的人,若是发现了眼生的人就先抓起来,若敢反抗,直接就地解决,格杀勿论。
这样的严防死守,可不仅仅是刺杀的事,看来这屠城的事还要尽早的查清楚才好。
“徐老这屠城中可还有什么可用之人?”陌染想找一个能够熟悉这里地势的人,这样能尽快的将清尘山上面的地形摸清楚。
“有是有,等过两天吧,等你伤好些了再行动。”徐老待在这里这么久,自然也知道还有什么人是能用的。
这屠城有四个县令,这县令大多都投靠了他,唯独还有一人他虽然在屠城中,却是城中最偏僻的村边上。
县令孟江。
孟江当年是上任知县的侄儿,当初孟县令初来屠城,什么也没摸清楚,调查一宗案件的时候得罪了上面的人,才不久就被人冤枉贪污受贿下了大狱。
当时他这侄儿还在他府上读书,受他颇多照顾,可惜,才过来一年的日子就眼睁睁看着他死在牢里。
后来他这侄子争气,考了两榜进士,直接被送来屠城做了县令。
当年他上任之后,就开始调查他叔父之死,可惜每每在紧要关头就断了线索。
后来他就明白了,是有些人故意不想让他查,他就转明为暗,这么多年终于追查了一些眉目,只是苦无没有机会上呈,没办法替自己叔父报仇。
他一直都蛰伏在屠城中,不与任何人为伍,倒是城主吩咐的事他也做的不错,虽没得了城主的信任,可也没将他打压出错,这也是他的本事。
徐老极少能这般信任一个人,陌染自然也相信他。
三天后,陌染悄悄出了城,直接去了他所在的洪水县。
这洪水县旁边有两条河,因为后山的石头都是红色的,所以冲下来的水都是红色的,因此得名洪水县。
陌染轻车熟路摸清了知县门前的路,白日的时候,特意过来打探过,夜里不等陌染出现,黑影已经摸清楚了。
“主子,这周围有几条眼线,现在还不是时候,等等我先解决好了您再进去。”黑影动作很快,不过一盏茶的功夫,周围的人就清理干净了。
陌染进了县衙,进了后院。
进来的时候后院中的书房还亮着一盏灯,窗棂子动了几下,“谁?”
房中的人格外警惕,将手中的东西收起来,抬头就对上陌染那双犀利如勾的眼睛。
“我劝你别叫,否则我手中的剑只会比你的声音更快。”陌染低低压压的声音带着一股冷冽,顿时让他一阵充血上涌。
“你到底是谁?为何深夜闯入县衙?”孟知县艰难的开口,脸上却依旧镇定。
“孟知县不错,到底没被吓到地上,看来还是有几分胆识。”陌染将剑收起来,直接寻了这位置做定。
“你到底是何人?为何会深夜闯进来?难道就不怕本官让人将你抓起来?”孟知县吓的双手发抖,可他在来这里之前不就知道会有这一天?
强子镇定下来,迎面对上陌染那张陌生的脸。
“嗯,我知道你在追查当年孟知县的死因,我可以给你一个洗刷冤屈的机会,不过我有一条件……”陌染手指敲击在桌面上,发出哒哒的声音,带着一丝紧迫感,让人觉得压抑。
“我凭什么相信你?你又是什么身份?”
“就凭这个!”陌染从怀中拿出了一个令牌,上面大大的陌字像是带着厚重的力量,让孟知县欣喜的上前握住。
“什么条件?只要你说我能做到。”
他一直都等这个机会,没想到这机会这么快就摆在他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