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苏仲康迷迷糊糊地睁开那双眼睛时,他还来不及环视一下四周,只感觉自己脸颊一痛,好像是被人赏了一大巴掌,让他始料不及的是,随之他又再一次失去了知觉。
“坑爹啊!我这该不会是在做梦吧,不过这个梦也太长了一些。现在好不容易才要醒过来,到底是谁下那么重的手,居然打了我一巴掌,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苏仲康在晕过去之前,只来得及在脑中转过这丝念头。
“伯安,他没事吧?”此时,一位本来端坐在沙发上的半老徐娘,腾地一声站了起来,对着另一位跟苏仲康长得七八分像的年轻人问道。
那位名叫苏伯安的年轻人,用脚踢了踢晕倒在地的苏仲康,确认他已昏迷不醒,这才不屑地说:“没事的。他只是昏迷过去而已,出不了事。这小子居然这么不经打,只是打了他几巴掌而已,就成这副德性了,便宜他了。”
“那就好!要是把这个小杂种打死了,可得招惹许多麻烦事,光想想应付联邦政府的那些调查就让人头痛。既然他还没死,要不我们就顺了他的意,把那间破旧的别墅给他好了。再怎么说,他也是你死鬼老爸的亲骨肉。而且他这么一个软骨头,欺负起来多没意思,就跟打个沙包一样都不吭一声的。算了,就给他一条活路,省得你爸的那几个老部下有了其他心思。”说完,这个穿得花枝招展的女人用眼角的余光又瞥了地上的苏仲康一眼。
“他一个私生子,哪有继承遗产的权利,居然还敢上门来讨要家产,真的是活得不耐烦了。”苏伯安气愤地说道。说完后,他又踢了踢脚下的苏仲康几脚。
“真是气死我了,你那死鬼老爸死了都不让我们安宁。在你要竞选十大杰出青年这档子事的关键时候,那个贱人生出的杂种,居然拿着一份遗嘱上门了。我刚才打电话问了徐律师,这份遗嘱居然还是有效的。”那个女人拿出一份遗嘱的复印件,递给了苏伯安。
苏伯安接过复印件,快速地浏览了一遍后,问道:“难道真的要把那间别墅给他?现在只是有个小杂种要过来争那间破别墅而已,要是以后有人拿着遗嘱过来要我这个位置,难道我也得乖乖让位吗?”
“这个你倒不用担心。在你爸死后的这些年,我早已雇佣私家侦探查了几遍。你那死鬼老爸也就只有这么一个私生子,而且前几天我也已经查遍了各大律师事务所,他也只有签出这份额外的遗嘱而已。”那个女人双手交叉抱着,以一个她所能做到的优雅姿势,像一只高傲的天鹅。
听到这一席话后,苏伯安紧绷的脸庞才渐渐舒展开来。他走了几步,从茶几上端起一个茶杯,咕噜咕噜地喝了几口。
“我之前找人看过那个别墅了,也就环境清净一些,那楼层破败不堪,大概是十几年前的老古董了。后来,我听联邦内部的人说过,好像别墅边的那个公园几年内就要拆掉的,建什么购物广场。按照这几年的行情呀,这别墅拆掉后的补贴也就十几万联邦币而已,没多大价值的,而且政府好像要清算占地费什么的,还得交一大笔钱呢。要我说呀,干脆就直接给他好了。这样一来,我们跟他可就再无任何瓜葛,就当图个清静呗。”
“既然是这样,那就把他撵出去好了。以后不要让他踏进我们苏家一步!”
……
夜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