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都头,我家王衙内可是押司的独子,还望你救他一救,到时我家主人必有厚报。”王权家的家奴哀求道,此行他们出门丢了衙内,回去还不知道要被怎样的毒打。
“这我如何不知?可奈何不知贼人去向怎么去追。”
“都头,那贼人绑了我家衙内定然不敢去县城的,他们走了又不过一个时辰,不若我们骑了快马,四散去追。”
西门庆看了一眼说话的小厮,心道这人倒是有些本事的,分析的头头是道,不过你们要找的贼人,远在天边近在眼前,你们的衙内,也要藏在县中。
黄兴虽然有心救人,可奈他手下的衙役都是怕死的人,哪个肯去追,追不上便罢了,倘若要是真的追上,那些山贼可都是穷凶极恶之人,上来就是要人命的,到时候谁去卖命。
“俺们出来都不曾带刀兵,马也只是驽马,怎么追,追上怎么杀贼,若是逼急了,贼人将人质杀了怎么办。”衙役中有人说道。
“就是依照我看,咱们稳妥些,你们王家的马都是好的,不如你们先四下去追,但不要打草惊蛇,只小心跟着,都头,咱们先将这引路的小沙弥拿回去,这厮怕有通贼的嫌疑,咱们拿他回去,一顿拷打,看他招不招。”
黄兴见众人说的都有道理,可他也不想得罪了王押司,一时间左右为难,扭头问相西门庆道:“西门都头,这般可有什么教我的?”
佛堂里的众人,大都是不认识西门庆的,见黄兴此时问计与他,心中腹议,这厮是什么来路,怎么当得起黄都头的一问,看他这般的年岁,能有什么本事,黄都头怕不是急昏了头?
西门庆假意闭目沉思了下道:“人命大于天,还是稳妥些好。这样吧,你先回衙门调集人手、追查线索,我带着几个弟兄去追,倘若真的遇到了,他们不知道我的身份,也不会打草惊蛇,我能救则救,救不了凡事也都有个回旋的余地,你看如何。”
黄兴谢道:“如此最好只是劳烦西门兄弟了。”
西门庆摆摆手,“这不算什么,你我兄弟相称,何须这么多虚礼。”
潘金莲见是上次与自己相撞之人,心中多了一番滋味,不好言说,只盈盈下拜道:“多谢这位好汉出手相助。”
王家的家奴虽然也谢西门庆,但心有疑虑,怕他弄巧成拙,有人问道:“这位好汉,不是我们不信你,只是这事关重大,还请留个名号,也好容我们日后相报。”
西门庆正要答言,黄兴在侧道插嘴道:“你们还不知他的名号?他便是名镇山dong、河bei两路的英雄好汉,江湖人称仁义小孟尝的西门庆西门庆大官人。”
潘金莲道:“可就是那个单刀赴会,救人杀贼的西门庆?”
黄兴点点头,昂然道:“正是!”看他模样一副与有荣焉的模样,到好似他是西门庆。
西门庆谦逊了几句“我不过是有些虚名,此时不是说话的时候,大家还是分头行事,救人要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