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平笑道:“一来这里距离咱们住的客栈较近,有个照应,二来谁能想到,被劫持的王衙内与林夫人,会藏在此处?这正是灯下黑的道理,以我看,出了这么大的事情,县中这几日定要排查,咱们将人藏在这里,定然无忧。”
玳安点点头道:“既然如此,我出去打听情况,王权那厮,就交给众人哥哥了。”
縻胜道:“你放心去,这里有我们,便是谁也跑不了。”
夜色低沉,西门庆也到了这院中,打个手势,縻胜一通凉水泼下,昏昏沉沉的王权,立时激醒。
开口的第一句便道:“你们是什么人?”
西门庆故意换个嗓音笑道:“你说呢?”
“山……山贼?”
“有点脑子。”
“你们是哪里的山贼,可知道我是谁么?”
“报上名来听听。”
“我是王权,我爹就是清河县的押司,你们识相的,就赶紧把我放了,我不做计较,要如若不然……哼哼!”王权虽然被蒙着眼睛,手脚也都被绑着,身上衣衫破烂,一副落魄不堪的样子,但是在说出他爹的名号时,居然有一番的气度。
縻胜在旁暗道:“没想到这厮还是个硬汉,到了此时,还敢这般说话,虽然是借助了他爹的势力,不过也当得一声赞。”
他不禁问道:“我们便是不放,你要如何?”
“不放……哈哈,好,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各位爷爷,还请饶我一命。”原本昂然的王权,突然哀求出声。
这下子,差点没把众人的腰给闪了,这孙子当得还真快。縻胜恨不得上去踹他一脚,我还真是瞎了眼,以为这等货色能说出什么豪言来,
西门庆强摁住笑意道:“饶你性命也可以,我们求得无非是个财字,能不伤人命,总是好的。”
一听只要钱不要命,原本病怏怏的王权有了气力,说话利索了许多。“银子?我家有啊,几位爷爷去打听打听,我爹那是出了名的能捞钱,我是出了名的欠债不还,不是我吹,整个清河县,我欠下的银子,那都够你们活好几年的。”
原本端坐着的玳安,差点没气背过去,“这孙子做出这么缺德的事,居然还有脸在这里说?还这么神气?”
西门庆也有些气背,一脚踹过去道:“谁问你这个了,我不管你的破事,只想问问你的小命值多少银子。”
“这话说的,那可就是谈买卖了,我是我家的独子,我爹就我这么一个儿子,各位爷爷只管要,我不还价,就当交几个好汉个朋友了。”王权这货也不知是不是受了刺激,挨了一脚也不叫唤,居然还想攀个关系。
西门庆摇摇头,暗道:“行,是个人才,要不是情况不允许,我都先给你鼓掌,看来这坑爹部分年代,什么时候都有。”
“谁和你是朋友。”焦挺上去也是一脚。
“赖我,赖我,几位好汉是爷爷,怎么能跟孙子计较呢?爷爷再给我几脚,让我张长记性。”王权这厮认怂倒是快,说的焦挺都不好意思再打他。
縻胜实在是不耐烦王权,开口问道:“别跟他废话了,大王您说怎么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