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就长话短说。”
“西门哥哥出门前,县中来了个叫沈章的秀才,这秀才似乎惦记上了西门哥哥的娘子,已经去叨扰了几次。”郓哥儿话到此处,薛永爆喝一声“好胆。”***女这件事,在薛永这般好汉的心中是最不能饶恕的。
“薛大哥休怒,他虽然去了几次,但每次都被哄走,却连门都进不去,送去的礼品,也都被扔在街上,拜拜便宜了我们。”
薛永本待去找那个姓沈的读书人,用自己这拳头,将那厮一顿好打,要他知道,在阳谷有些事情是做不得的,可身子刚起,他又落下了,念道:“此事不能慌,我先听他说完再议,西门哥哥将事业都交给我打点,我不能鲁莽行事,但若是那厮真敢无礼,就拼了性命不要,也要给西门哥哥出了这口恶气。”
郓哥儿见他这么大的反应,也赶忙劝道:“哥哥羞怒,这件事西门哥哥也是知道的,当时哥哥一笑而过,只说陈家娘子定然不会负他。我要给你说的,是西门庆哥哥走了之后所发生的。”
“那你还不快说。”薛永虎目圆睁。
“此事过后,我便听西门哥哥的调遣,一直暗中盯着沈章那厮,那厮几次上门无果之后,心生歹毒之计,居然找人暗中调查西门哥哥。”
“他查了甚么?”
“还能有甚么,无非就是咱们与没面虎沈钟的那点事,不过除此之外,他还在调查甚么,这我就不知道细备了,不过似乎与县中有关,有次在狮子楼请酒,我见有老冯头,那厮前时是县中的衙前,县里大小事,他都知道。而且似乎还交给了他本账簿,账簿上是什么,我就不得而知了。”
薛永想了想说道:“看来这厮所谋甚大,不单单要对付西门哥哥啊。”
郓哥儿问道:“薛大哥为什么这么说。”
“西门哥哥刚去县衙还不到半个月,便出门差遣,若只针对他,何必要查县里的账簿呢?”薛永祖上的做过武官的,也算是在官场当中混过一段时间,他父亲就因为与同僚交恶,被人栽赃陷害,导致流落江湖,对于这种事情,他要多留心几分。眼珠子一转,这种事不是自己这般的粗鲁汉子能想的周全的,不如找韩德先生,他是读书人,自然应该知道怎么对付读书人。
吩咐一声“郓哥儿,你继续盯着姓沈的那厮,每日的行踪,见了什么人?拿了什么东西?与谁说过什么话,事无巨细,但凡是能查到的,都一一探查清楚,不说你我的性命富贵,都是西门庆赐予的,单说西门哥哥对你我的天高地厚之恩,谁敢打他的心思,那就是要我们的命,郓哥儿,若有人要你的命,你怎么做?”
郓哥儿心智早熟,怎么不知道,自己现在的身家富贵都是西门庆给的,别看他现在有了自己的铺子,有了自己的人马,县里的小厮、乞丐都帮他打听消息,可那都是因为西门庆给的,若是西门庆倒了,哪里还有他好过的道理,谁还搭理他这么一个破落户,就那些财货铺子,也迟早被人夺了去,再者他现时在县中行走,多少都有人要给他三分面子,因为什么?还不就得了西门庆的看顾?不说这财货面子,单说自己老爹的性命,也是得了西门庆的周全才能活命。
念及此处,厉声喝道:“谁要我的命不重要,重要的是谁敢打西门哥哥的心思,那我就要他的命。”
薛永见郓哥儿眼神闪出三分的狠辣之情,暗暗点头,说道:“说的好,谁敢打西门哥哥的心思,那咱们就要他的命。就算咱们不说对手,可縻胜、焦挺几位兄弟,那可都不是什么好招惹的人物。郓哥儿你按照我的吩咐去做,回来我与西门庆哥哥给你请功,我去找曾睿、杨彬二人商议一番。”薛永没说出韩德的名字,还是存了几分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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