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山一边在心中记下自己的疑惑,一边趁那两人不注意,假装从门口离开,却闪到了一旁的帘子后面。
那两人显然都没有兴趣关心一个仆役的动作,在听到一声关门声之后,便连一口茶都没喝,匆匆开始了相互之间的交谈。
张牛角说:“长史大人,你可知道湟中义从已经发生了内部叛乱,听说北宫伯和北宫玉兄弟俩,已经打成了一团。”
曹操点点头,示意对方自己知道这个消息,北宫伯在湟中义从当中经营已久,他所能够控制的骑兵数量,远远超过了他的弟弟,然而,数量并不意味着胜利,在短短的交锋之后,无论是北宫伯,还是其他怀着不同的目的关注这场战争的人们,都注意到了孩子们已经成为新的战场主力。苏兹萨克虽然没有参与到这场战争中来,但是,和他一起长大的那些孩子们,如今已经渐渐的成为了部落当中的主力,北宫玉拥有的实力,并不比自己的哥哥差多少,要知道,他们罕种羌在凉州境内也已经发展已久,原本就是足可与湟中义从匹敌的力量,这次,他更是占据着道义上的优势,得到了不少其他部落的帮助,同时,他的背后隐约有韩遂和苏宁的影子,这两个汉人在凉州的影响力,都是显而易见的巨大,韩家在金城郡的实力盘根错节,而苏宁在汉阳郡的快速发展,更是让整个凉州都惊诧不已。
战争的结果因此而出现了一边倒的状况,北宫伯的jūn_duì 接连败退,损失相当惨重,他的残部,目前正准备前往陇西郡,然而,他的弟弟显然没有放过他的意思,名誉上,这个叫做北宫伯的叛徒,竟然毒杀了自己的父亲!为了得到部落首领之位,而出手如此狠毒,他怎么能够配得上扬州第一部洛大人的称号,也正是因为它在道义上占据这个制高点,连州境内的大部分部落,都不肯轻易的接受北宫伯,这让北宫伯在逃难的路上受尽了苦楚,而他这个狡猾的弟弟,显然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他在追剧的路上,并不肯急于消灭对方,反而悠哉悠哉的逐步蚕食,让对方时时刻刻陷入到被消灭的恐慌之中,北宫伯的jūn_duì 因此而日趋减少,逃散的人数大大超过了死伤的人数,虽然至今仍旧苟活于世,但需要强调的一点就是,这场战争在最初的几个回合之后就已经尘埃落定,剩下的,只是逐步蚕食和消化这场战争的胜利果实而已。
不过,张牛角是一直跟随在苏宁身边的人物,他对于这件事情何必如此的关心呢?凉州境内究竟乱到什么地步,与他张某人有何关系,与他这某人的师傅,另一个张某人恐怕也没有什么关系!
那么他又何必问起此事呢?难道说,他们准备在凉州境内推广他们的太平道吗?然而,在此之前,他们曾经与苏宁达成过协议,不得在凉州境内推行太平道,如果那样做的话,势必会激起苏宁的愤怒,而苏宁目前在扬州民间的名声,可是远远的超过了凉州本地的许多世家大族。
于是曹操开口问道:“你们为什么会如此关心粮食的局势,难不成是准备在凉州传播太平道吗?”
张牛角摆了摆手,回答道:“长史大人有所不知,我曾经将盘古教的教义抄录了十几份,发给我的师傅张角。奥运是在看完之后大为惊叹,称在苏宁是我们的同道中人!并且曾经多次秘密派人送书信给苏宁,希望他能够加入我们的太平道!然而苏宁却严词拒绝,你可知他在书信当中说了什么?”
曹操惊讶的问:“说了什么?难不成是大逆不道的言语?他现在可是朝廷命官,如果说话不够检点的话,是会被人告到廷尉那里去的,到时候他不仅会被捉下狱,还有可能丢掉性命,现在的她年纪轻轻就身居高位,恐怕对这里的事情最为提防,以他的聪明才智,不会轻易出现这样的疏忽吧!”
张牛角冷哼一声,回答道:“长史大人,您对您的这位朋友,显然还是不够了解,他不但在回信中说了很多大逆不道的言语,更是希望我们的太平道能够扯旗造反,为他以后能够称霸于内,将华夏文明扩展到更远的地方提供方便。”
曹操听到这番话,吓得手臂一阵哆嗦,甚至不小心将旁边的茶水打翻,花纹秀丽的茶杯也因此而摔了个粉碎。可是他却浑然不觉,似乎脑海之中已经被什么东西给彻底攻占,嗡嗡作响的耳鸣,更是让她意识至今找不着东南西北,仿佛已经置身于地狱一样的世界,看到天地已经重新回到了混沌之中,需要另外一个盘古来将他们彻底分开,这种状况持续了一段时间,他才在张牛角的呼唤之中缓缓醒来。
“想不到,祝你竟然是这样的人,皇帝陛下对她可不薄,他为什么会起了反叛的心思呢?说什么以后会称霸于内?难道他是认为我大汉朝廷已经命不久矣,不久之后就将陷入四分五裂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