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小小的变化,其实早就已经开始积累,比如说,原本在这个时候也会投靠他的于扶罗。我就已经被苏宁消灭在并州地区,而原本应该是在讨伐董卓那场战斗之中的上将潘凤,此时却依旧站在的韩馥身后。
“连你也想劝说老夫吗?”
韩馥对潘凤非常信任,如果潘凤也开口劝说的话,韩馥真的不能确定自己是不是还能坚持原来的想法。
但是人心都是肉长的,交情也都是相互的,韩馥对潘凤信任有加,潘凤当然也不可能不体谅他的处境与心情。
所以,面对韩馥的这个询问,他的回答却是这样的。
“不,我不是来劝说主公的,虽然耿长史他们来找过我,并希望我能够阻止主公。但我只希望主公能够达成愿望,能够顺利的找到一处安居之处。”
韩馥听到他这么说,立刻变得老怀大慰起来,心道还是自己的这个心腹,比较了解自己的心情和处境。
但是潘凤的话却还没有说完,只听她继续道:“可是,主公把冀州让给袁绍之后,却不一定能够顺利得到一处安居之所。”
“我准备搬到十常侍赵忠的故居里去,那里的环境应该是非常不错的……”
“我不是那个意思。”潘凤摇摇头说道,“栖身之处当然是容易找到的,但能不能安稳的过下去,却要取决于和袁绍部下们的关系。”
韩馥闻言,立刻惊异的转过头来,他好像发现了一个之前从未考虑过的角度。
“这话怎么说?”
潘凤叹了一口气,却没有从正面回答自家主公的这个问题,而是讲起了之前的一点旧事。
“年前我曾经追随主公讨伐董卓,期间,与当时的凉州牧苏宁有过一番交谈。他说,主公你虽然心存仁爱,但却有几分书生之气,对于那些自视清高的人,有一种发自骨子里的看不上,故而肯定在无意之间得罪了某些人。比如说魏郡审配、巨鹿田丰、河内朱汉。但袁绍入主冀州,这群人肯定会得到重用,这是拉拢人心的基本手段,主公不屑为之,但袁绍此人雄心勃勃,一定会那么做。只是那样一来,这三个人在得势之后,难免就会要算计主公。巨鹿田丰是一个真君子,所以不用担心他,魏郡审配是个伪君子,但表面上装的道貌岸然,也不会做出那样的事情来,所以也不用担心他。只有河内郡的朱汉,曾经被主公无礼对待,而且是个喜欢逢迎投机的小人,如果他心怀芥蒂,决意报复的话,又认为袁绍早晚会除掉主公的话,肯定会对主公加以迫害,如此一来,主公想安居于冀州,恐不可得矣!”
韩馥闻听此言,立刻吓得大惊失色,问道:“那该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