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还不是救人的时候,无法沟通,指不定要惹出什么乱子。”
闫儒玉一边说着,一边伸手拽起其中一人通过铁笼伸出的胳膊,检查了起来。
“这些痕迹……黑色的……是纹身吗?不像……太粗糙了……好像是愈合后的伤口,但为什么是黑色的?
还有他们的舌头……”
闫儒玉捏起其中一人的下吧,仔细观察他的口腔,“伤口平整,舌头是被一刀割下来的,而且是旧伤……是谁割了他们的舌头?”
吴错生怕那两人精神不正常,伤了闫儒玉,紧张地在一旁戒备。
“皇后号都经过哪些国家?”闫儒玉问道。
无人回答。
他只好拍了拍身旁的秦守如,待秦守如缓过劲儿来,又重复了一遍问题。
“啊……那个……途径国家……泰国、越南、新加坡……我也记不太清,反正就是在东南亚这一片转悠。”
“这船在中国停留几天?”闫儒玉又问。
“就半天,游轮从越南起航,先到中国,然后是三天海上巡游,然后是新加坡、香港,继续海上巡游,最后到泰国……”
“越南……越南……”闫儒玉仔细打量着铁笼里的两人,“难道是从越南上船的?”
闫儒玉试图从他们身上搜寻线索,可这两人的衣着实在太过破烂,就像是裹了几片麻袋,找不到任何标识性的东西。
就在闫儒玉翻找时,一旁的秦守如叽里咕噜地说了几句话。
他的话一出口,笼子里的两人情绪瞬间变得万分激动,不断用手抓挠着铁笼。
“你懂越南话?”闫儒玉问道。
“越南有些寺庙和小道还是挺美的,去那儿旅游的时候跟导游学过几句,他们好像能听懂……应该真的是越南人。”
闫儒玉点头,“从越南上船,是偷偷上船的偷渡者?还是被人抓上船来的?
谁会抓这种人呢?不是抓上船的,应该是偷渡者……在当地活不下去了吗?……还有身上的黑色印记……我知道了!”
闫儒玉拍了一下手,“是煤!”
“什么?”
“年我看过一篇新闻报道,说的是被囚禁在黑煤窑里的旷工。
工作条件极其恶劣,随时有塌方危险,食物简陋,每天工作时间超过14小时,跟奴隶差不多。
要是敢逃逃跑,抓回来轻则一阵毒打,重的就是断手断脚。
那些矿主丧尽天良,杀一儆百,根本不把人命放在眼里。
他们应该就是从这种小煤窑里逃出来的。他们身上黑色的印记,是受伤留下的。在受伤以后,没有任何防护就下了矿,煤灰落在伤口里,形成了现在这种像纹身一样的黑色痕迹。”
闫儒玉冲秦守如道:“你能跟他们交流吗?问问他们为什么被关在这儿。”
秦守如摊手摇头,“就我那点儿三脚猫外语,也就能问个好,况且……人家是哑巴。”
吴错插话道:“我可能知道他们为什么被关在这儿,以及,大副打算怎么处理他们。”
“哦?”
“以前办案时跟海警聊天,他们说起过这种情况——就是有偷渡者潜上货轮。你知道船上的人怎么处置这些偷渡者吗?”
“怎么处置?”
“在公海上,逼他们跳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