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刘小北虽然极力忍耐,却还是不断地吸着鼻子。
闫儒玉开车,吴错陪着他坐在后排,吴错道:“想哭就哭出来吧。”
刘小北一边哭,一边道:“我该怎么办?……接下来……怎么办?”
终究,他不过是个孩子。
吴错无法给他答案,纵然他自己也有这样的经历,他依然无法给出答案。
接下来的路刘小北将独自面对,任何一个不同的选择,可能导致结局相差十万八千里。
除了刘小北最不想听到的“好好学习”,吴错真的不知道还能给他什么建议。
好在,三人很快就到了孤儿院的临时点。
院长出去办事,白野接待了三人。
“这位是?”白野指着刘小北道。
“刘小北,和你一样,来这里做义工,不过他暂时得住在这儿。”
“初次见面,欢迎。”白野向刘小北伸手。
刘小北低着头,显然不想让人看出自己哭过。可他那红通通的眼睛和鼻子已经太过明显。
白野看着他的样子,脸上做出了然的深情。
也对,来住在孤儿院的,哪个没经历过别离。
他默默拍了一下刘小北的肩膀,“会过去的,以后咱们就是一家人了,我带你去你的住处吧。”
他刚转身要引着刘小北走,又停下了脚步,兀自念叨着:“哎?刘小北?我怎么觉得有点耳熟……你家是不是……挺有钱的?”
吴错想上前制止白野,却被闫儒玉一把拦住,并问道:“怎么?你们真的认识?”
被他这么一问,刘小北也打量这白野,最终摇摇头,“我……不认识你。”
白野思索道:“在哪儿听过你的名字来着……嗨……可能是我记错了吧……”
“好吧,”闫儒玉挠挠头,觉得是自己太过神经质了,对白野道:“带着小北熟悉一下环境吧。”
又对刘小北报了吴错的手机号,并道:“有什么不习惯的,或者需要帮忙的,就找他吧。”
两人没时间停留,驾车往市厅赶。
回程路上,吴错对闫儒玉道:“我觉得可以从三个方面着手,第一,女助理郭晴,她肯定有问题,这不用说。
第二,刘正平提到了一个家庭教师,我觉得……可以跟他了解一下情况,毕竟是住在刘家的全职教师。
第三,死者杨秀的麻将牌友,她们接触时间久,或许会家长里短地说闲话,所以……
另外,还有一点我最担心,凶手会不会继续作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