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这种人,闫儒玉也没什么好脾气。
一瞬间,男人脸上的神色凝固了。
“你说啥?”
“死的很可能是你儿子,我们还在等法医鉴定结果。”
“啊——”
这声吼将在场所有刑警都吓了一跳,闫儒玉脚下一滑,摔了个四仰八叉。
“老闫!”吴错手忙脚乱地从后厨冲出来扶住他。
“我没事。”闫儒玉朝着男人努努嘴,“孩子他爸来了。”
男人如出梦境,瞪着血红的眼睛对闫儒玉道:“我儿子怎么死的?谁干的?”
闫儒玉不说话。
他又问了一遍,闫儒玉才终于看了他一眼。
“你。”
“什么?!”
“我才来了不到两个小时,就已经听过你的英勇事迹了。吃喝嫖赌一样都没落下,好好的一个家,被你作得家破人亡。
你老婆但凡还有点活头,能带着孩子离家出走?你以为背井离乡的日子好过?你干过在饭馆里端饭扫地的活儿吗?
娶了老婆,生了孩子,却把他们从家里逼出来,你枉为男人!
现在出事儿了,你还有脸来问别人?!”
男人的头越来越低,他也想张嘴反驳,却无从反驳,几次张张嘴,又几次把嘴闭上。
最终,他只说了一句:“我那婆娘呢?”
“你要干嘛?”闫儒玉防备地看着他。
他攥了攥拳头,“孩子出了这么大事儿,她连个影儿都没有,像话吗?我非打断了她的腿!”
说完这话,他的目光缩了缩,看样子是意识到失言了,却又觉得自己占理,失言事小。
“你老婆昨天一早被烫伤了,伤得挺重,正住院呢,不然孩子也不会丢。
你自己想想,这娘儿俩跟着你享过一天福没有?”
男人又没话了。
闫儒玉这才问道:“你是从老家赶过来的?”
“嗯。”
“什么时候来的?”
“你什么意思?”男人瞪大了眼睛,“难不成你怀疑我?呵呵,难不成我会对自己的亲儿子动手?”
“那应该不会,可是,你跟你老婆闹矛盾,这是众所周知的事儿,而老婆被烫伤得蹊跷。问问你的行踪,不过分吧?”
“那个婆娘,我还想问她要点儿钱呢,怎么可能对她动手。”
“要钱?”
“呵呵,就算她没钱,她姐开了这么大一个饭馆,总能要到点儿吧。
来的路上我都想好了,想开口要钱,总得先低头认错,我就对她好上几天,其他的一概等拿到钱领回儿子再说。
所以,我不可能伤她。”
“可你还是没回答我的问题,你什么时候到京北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