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儒玉原路返回后厨,吴错则留在房顶上拍照取证。
一回到后厨,闫儒玉便将灶台案桌上的盘盘罐罐看了个仔仔细细。看完一遍,他指着其中几个大号搪瓷缸子,对伍师傅问道:“这些带油的东西,平时都是放在这儿的?”
“没错,清油和辣子油一直在这儿放着。还有……”伍师傅犹豫了一下,指了指案桌下方,“还有那个里面,也都是油,平时炸油饼……用的就是那个油。”
闫儒玉猫腰去看桌案下方的白色塑料大桶。
没看到桶里的内容,倒是先问到了一股难闻的气味儿。
闫儒玉将白桶向外拽了一点儿,那气味更浓了。像是什么东西炸糊以后又放酸了,一股焦糊的酸腐味。
“这是……妈的!地沟油!”闫儒玉少有地骂了一句粗口。
连腐尸气味都已习惯的他,此时却十分反胃,需得强忍住想要干呕的感觉。
“你们!”他指着大师傅的鼻子,想骂,却又忍住了,终于只是叹了一口气。
闫儒玉发现,移开白桶后,原先被白桶压住的地上出现了一圈又红又黄的油印子,上手一摸,油尚未干涸发粘。
他上下打量着白色的油桶。油桶呈圆柱形,大约一米高,半径在七八十厘米。
顶上开了个半径约三十厘米的圆形口子,没有盖子。
圆口周围的桶避上哩哩啦啦地有许多干油点子,看来是向外舀油的时候滴上的。
其中一侧还有油洒出来留下的大片痕迹。
闫儒玉仔细去看那痕迹,又动手去摸了摸,发现撒出来的油尚未凝固。
“这里面的油最近撒过吗?”闫儒玉问道。
“我记得……没有啊!”大厨冲外面扯着嗓子喊道:“小兔崽子们!你们谁把油碰撒了?”
“没啊!”
“我也没有!”
“是啊是啊,我们干活的时候,您不是在旁边儿看着的吗?”
……
吴错从天窗爬下来的时候,闫儒玉正盯着那油印子沉默不语,也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可为什么只有一排去时的脚印?”闫儒玉问道,“有人从这儿爬上来,走到天窗处,又沿着天窗攀下去,进入羊肉粉汤店,却并没有沿路返回,那凶手是怎么出去的?”
吴错皱眉想了一会儿道:“可是……天窗处并没有留下攀爬痕迹,会不会是……这个上房顶的人跟本案……压根没关系,只是有个人无聊怕了房顶……”
“不可能!一路过来的脚印你也看到了,中途没有犹豫徘徊,此人的目标十分明确,那就是沈记羊肉粉汤店的天窗。
再者,随便上房溜达也总要留下回程的脚印,可这脚印到了沈记羊肉粉汤店的天窗就戛然而止,人一定是进了天窗。”
闫儒玉原路返回后厨,吴错则留在房顶上拍照取证。
一回到后厨,闫儒玉先看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