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是京北市公安厅的刑警,就您的烫伤,想跟您了解一些情况。”闫儒玉道。
“啊?”女人十分迷茫,“搞错了吧?我这是……意外呀!”
说完这话,她又开始担心两人是骗子,眼角的余光瞄了一眼床头柜——闫儒玉猜,床头柜里应该放着一些现金等贵重物品。
“姐!姐啊!”女人不安地朝着门口喊道。
老板娘进屋,几乎是用祈求的目光看着两名刑警。
闫儒玉朝她微微点了一下头,让她稍安勿躁。
“你的烫伤可能并不是意外,这一点……之后你姐姐会跟你解释。”
“是。”老板娘生硬地接话道。
“店里?怎么了?”女人问道。
闫儒玉直接截住话头问道:“能跟我们说说被烫伤的那天是什么情况吗?就从你大清早一进店说起吧。”
“哦……那天……”女人思索了几秒钟,调整好思路,答道:“那天早上六点钟我就带着孩子出门儿了……”
“六点?那么早?小孩子睡得醒吗?”
“不是每天都那么早……”女人道。
老板娘接过话道:“她带着孩子不方便,平时都是九点来钟去店里,那天一大早……哎!我牙疼,这也是个老毛病了,我一直忍着,那天实在疼得受不了,就想去医院看看,晚点儿去店里。”
女人继续道:“这两天不是冷下来了吗,一大早店里生意就特别好,根本忙不过来,我姐不去,我就想早点儿过去帮忙,所以才早早带着孩子过去。”
闫儒玉搓着自己的下巴道:“所以说,你那天很早就到了店里,其实是个异常状况?”
“没错。”
“除了你姐姐、姐夫,店里其他人知道你会带着孩子提前过去吗?”
“应该不知道吧,我又没跟他们说过……我去了他们才知道的……哎,到底怎么了?姐?”
闫儒玉继续问道:“你是怎么烫伤的,还记得吗?”
“那个……”话题又被闫儒玉扯了回来,女人只好继续道:“当时特别突然,就是脚底下一滑……哎,以前也没觉得后厨地滑呀……”
“那你烫伤的时候孩子在旁边吗?”
“不在!孩子当时在外头!幸亏没在旁边,不然还不得吓着他……”
“那烫伤以后呢?听说是大伙儿一起把你抬到前厅的。”
“没错,当时最先反应过来的是伍大厨。他招呼两个帮厨,一起把我往外抬。一个保洁,一个服务员也过来帮忙,抬到外面,就是等救护车。”
“店里其他人呢?你记得他们都在干嘛吗?”
“前厅有六七个服务员,当时店已经开门了,大家等着招呼客人,挺忙的,还有的帮我出主意,让我抹牙膏的抹酱油的都有……至于每个人具体在干嘛,我可记不清了。”
“那你要儿子呢?他有没有过去关心你?”
“我儿子就在前厅,可我害怕吓着他,再说了当时乱哄哄的,我就拜托别人把他带到一边去了。”
“你拜托的谁?”
“我……”女人狐疑地问道:“我儿子怎么了?是不是我儿子出事儿了?”
闫儒玉强调道:“你记得当时拜托谁照看儿子的吗?”
或许是出于母亲的直觉,这次女人坚持问道:“姐,小雨呢?我入院那天你就说带他来看我,为什么没带他来?”
老板娘无助地看着闫儒玉,女人更加狐疑。
“孩子他爸来了!”闫儒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