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儒玉回到市厅的时候,重案一组办公室里只有金子多一个人。
金子多少有地没坐在电脑跟前,而是在翻看一些纸质资料。
“什么情况?”闫儒玉问道。
“别提了,局域网出问题,公安数据库里的东西突然调不出来,我又怕你们想看相关人员资料,就调了店里所有人的档案,先凑合看吧。”
“啧,你不去帮着处理局域网的问题?”
“我又不是网吧网管,什么事都我去,累死我算了。”
闫儒玉朝他竖了一下大拇指,“还是你想得开,吴错那混蛋就是个操心的命,累死丫算了。”
金子多撇嘴,“你还不是一样,嘴上骂他,有了事儿还不是你第一个帮他。”
闫儒玉故作阴沉状,“小金子,你知道的太多了,恐怕见不到明早的太阳了。”
金子多一笑,感慨道:“自从那件事之后,你们很久没像这样跟我……开玩笑了。”
“你以为我想?”闫儒玉翻了个白眼,“还不是吴错跟我各种唠叨,我才想通了。
毕竟你是跟维少联手,而那个维少……亦敌亦友,至少暂时我们还在保持合作关系。
这样想来,有什么理由不对你好点?”
金子多将门关上,低声道:“我保证,将来他也不会成为你们的敌人。”
“但愿吧……”闫儒玉不想继续探讨空头保证,指着桌上的纸质资料转移话题道:“你都看过了吗?有发现吗?”
“没,还没来得及看。”
“我看看。”
闫儒玉先是找出老板两口子的资料,翻看了一眼,就道:“怪不得。”
“怎么了?”
“之前我还在想,这对夫妻年纪也不小了,家里还没个孩子。
原来男人是离婚后重新组建家庭的,有个男孩儿,归前妻抚养。”
“这也不稀奇,现在离婚率那么高。”
“离婚的确不稀奇,稀奇的是……按年龄来算,老板娘差不多和刘洋的母亲同龄。”
“不会吧……”金子多像是想起了什么,翻出了刘洋的资料看着。
“没有关于她生母的信息,我之前已经看过了。”闫儒玉道。
“这……”
金子多有些诧异,中国的户籍管理相对还是比较严格的,可刘洋的资料中竟连他的母亲都没有。
“这也不稀奇,早些年,有些偏远地区,在家摆几桌宴席就算是结婚了,根本没有领结婚证的意识。
生孩子也不去正规医院,而是找当地的接生婆,孩子上户口时手续也并不正规。
数据不全的情况不少,只不过咱们国家人口基数太大,咱们又在一线城市办案,所以问题并不明显。
你看刘洋父亲的老家,正是一处偏远地区的贫困县某村。
而且,你再看看老板娘的老家。”
“不会吧……”
金子多接过老板娘的资料,“同一个贫困县!虽然不在一个村子!不会吧……难道她真的是……刘洋的妈妈?”
闫儒玉也很激动,但他克制住了,这件事仍需要验证。
他拨通了一名协警的电话。
“闫警官?”
“是我,你是不是在刘洋的病房门口值守呢?”
“没错!”
“采集刘洋的dna样本,有大用处!”
“好嘞!”
挂了电话,闫儒玉转身就往门外走。
“你干嘛去?”金子多追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