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有点纳闷儿,唐总怎么突然对话剧感兴趣了。”
“话剧?”
“是啊,就在他临死前,大概……半个多月?多长时间我记不清了,反正就是老往话剧院跑,只要有演出,不管是啥他都去看。”
闫儒玉思忖片刻道:“他是光冲着一家话剧院去,还是换着地方,哪儿有演出就去哪儿。”
“好像……就在附近的一家小剧场……嗨,大剧场里的表演,那都是名家,票价贵,估计唐总舍不得。”
“你知道具体的名字吗?或者地址。”
“我查一下,”助理打开了手机地图,搜索了之后将手机递给吴错,“就是这儿。”
“得嘞,多谢。”
吴错记下地址,看了一眼闫儒玉,意思是“你还有没有问题?”
闫儒玉沉默思索了很久,才道:“请问,除了儿子,唐立培身边还出现过别的小孩吗?”
“什么意思?”
显然,这个问题出乎了助理的预料,让他一时反应不过来。
“就是字面意思。”闫儒玉道。
助理沉默了片刻,“你这个问题……实在太怪了……我被你问住了。”
“我没在开玩笑,麻烦你好好想想。”
“小孩……小孩得话……我真没什么印象,唐总就一个儿子,他身边……没什么小孩。”
“你已经尽力了,谢谢。”
闫儒玉回给吴错以眼神,意思是“没什么问题了。”
两人告辞离开。
下楼上车,吴错道:“你真觉得这案子跟小孩有关?”
“小孩,或者身材特别瘦小的人,不然这事儿解释不清。”
吴错深吸一口气,“也太不可思议了。”
“是啊,我总觉得……我们看到的只是冰山一角,这案子底下,还有……不知是阴谋还是什么,反正,我觉得还有什么东西藏得很深。”
吴错笑道:“我以为你是绝对理性的。”
“什么意思?”
“在谈论起案件的时候,你从没用过’感觉’这个词,你只相信证据,拒绝主观感受,这次却例外了,为什么?”
吴错如此一说,闫儒玉才发现了自己的反常。
可他也说不上这究竟是为什么,他就是……纯粹的感觉不太好。
闫儒玉干脆往椅背上一靠,捏着自己的太阳穴,不再说话。
吴错也不再追问,只道:“今儿一连走访了三个人,累了,回分局碰个头吧,看看白姐他们有什么收获。”
闫儒玉轻轻嗯了一声,看样子是要眯一会儿。
雪粒子打在车窗上,发出细微的沙沙声,天阴沉沉的,仿佛拉起灰色的窗帘,的确是个睡觉的好日子。
分局,特案办公室。
一进门,两人首先看到白板上贴着的照片。
是吴琼和一个长相有几分帅气的年轻男人,两人牵着手,相互对视,眼中充满了爱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