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间,关果已经拿起手机,开启了摄像功能。
“有本事你再说一遍!”她叫嚣着,手机恨不得贴到闫儒玉脸上。
吴错一把将闫儒玉拽到身后,指着自己胸前的警员编号道:“来,我教你,往这儿拍。”
关果照做,想反驳,却又不知从何反驳。
吴错压根不给他们说话的机会,只管继续道:“想查清楚关震的死,就得先从李永乐查起,我们有理由相信,凶手就是在为李永乐报仇。
或许,仅仅杀死你们的父亲已经不能满足凶手,就两位刚才对李永乐的冷漠态度,凶手说不定正在暗处窥探你们。”
“你们不去查案子,倒跑来吓唬被害者家属……呵呵,行,你们真有本事。”
关棠嘴上虽这么说,却还是惶恐地环视一圈,似乎真觉得有人在暗中窥探。
闫儒玉也不点破他,只道:“想解除隐患,就趁早把你们所知道的一切关于张永乐的信息都说出来。”
“我们……其实也不太熟,所有的交流都是工作上的事儿。”
“这么说来,每月几百块工资根本不够他吃饭的,这你们也不知道?”吴错质问。
关果道:“我……我不是没说过,额外给他涨点工资,他太困难了,可是……”
关棠道:“可是老爹不同意,老爹说’不能开这个口子,一个人开始搞特殊,会让所有人心里不平衡,不患贫患不均’。”
关果连连点头。
这一家子真是生动地诠释了什么叫上梁不正下梁歪。
“李永乐工作能力怎么样?”闫儒玉决定从两人最熟悉的问题开始,总得打开僵局。
“那没得说,他上学的时候就是班里最用功的,底子可扎实了,做事也认真,从没犯过马虎粗心的错。不过……毕竟是刚毕业的学生,经验不足,还得我们带着。”
闫儒玉又问道:“那他为人处世的能力怎么样?有没有跟谁合不来的?”
“没,他就是个老蔫儿,老好人,谁工作上有问题,他能帮就帮……有时候他的同学想偷懒,把没做完的项目推给他,他也没什么怨言。”
“他抽烟吗?”
“不抽。”
“抽不起吧?”
“反正就是不抽。”
“那你们还说他是去天台抽烟的时候失足坠楼的?”
“这……”关棠一时语塞,很快又道:“平时是不抽啊……可能他爸的事儿弄得他太郁闷,就抽了呗……这种事,你问我,我哪儿知道。”
又是避重就轻。
闫儒玉继续问道:“他每周来上几天班?是双修还是单休?”
“双修,不过……经常加班……”
“基本都在公司里,没怎么回过学校吧?”
“呃……”
关果接过话道:“学校肯定要回的,至少还有毕业论文的事儿。”
“对对对,怎么可能一直在公司上班,”关棠如释重负,“对了,跟他的同学比……他回学校的时候反而要多,好像每周都要回去打篮球。”
“打篮球?”
“嗯,他好像跟同学约好了,每周都回去打球。”
“是他的同班同学吗?”
“那就不清楚了,我们平常也不跟他多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