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深夜。
众人已在魏无慕的住处附近蹲守了一夜一天,眼看第二夜也快要过去了。
就在晨曦即将破晓的时候,魏无慕所住的宾馆房间里有了动静。
首先发现她开了灯的是明辉和小白。
明辉小白和金子多在对面的宾馆开了房,轮流注意着魏无慕房间里的动静。
发现灯亮,明辉赶忙通过对讲机给在楼下车里值守的闫儒玉和吴错发消息。
此时闫儒玉正歪在副驾驶位置上睡觉,身上盖着吴错的夹克。
车里的暖气开得很足,并不冷,可是两人呼吸了一夜,加之以前留下的烟味,空气不免浑浊。
吴错时不时将自己这边的车窗开一条小缝,一来是让空气保持新鲜,二来是让自己保持清醒。
蹲点的时候没烟抽,可真够难熬的。
吴错已盯了大半夜宾馆大门,此时眼球充血,眼睛干涩。
对讲机响起的瞬间,闫儒玉便醒了,他的眼睛虽睁开了,浑身却不动一下,只低声嘟囔道:“哎呦呦呦呦……麻了麻了……”
也不知是靠着车门的手臂麻了,还是始终保持坐姿的脖子腰背麻了。
吴错一边按住对讲机跟明辉对话,一边继续盯着宾馆门口,一边伸出一只手在闫儒玉脖子后头揉了几下。
闫儒玉一缩脖子,“停停停,别动,快断了。”
吴错实在是顾不上咧嘴笑他,可眼中已经有了笑意。
很快,一抹精光遮住了笑意。
魏无慕出来了!
天还没亮就出来了!
是去见她的弟弟吧?
吴错手放在方向盘上,紧盯着站在路边招手打车的魏无慕。
闫儒玉伸手拍了吴错一下,“过来换位置,我开车。”
“不用了吧。”
“你一夜没睡,这叫疲劳驾驶,知道吗?我还想多活几年呢。”
说着,闫儒玉已经抬起屁股,往吴错那边挪去,一边动弹一边道:“哎哟呦呦腿腿腿麻死了,老吴你快点的。”
吴错只得依言往副驾驶位置上挪动。
还没挪过去,闫儒玉便已支撑不住,一屁股坐他腿上了。
“你最近吃化肥了?怎么这么沉?”吴错道。
闫儒玉知道对方是有意调侃,嘴上哪儿肯吃亏,一边又往起站,一边道:“我吃化肥,你吃什么?有机肥?”
吴错反应三秒才想明白闫儒玉所说的“有机肥”是指何物。
“我靠老闫你太恶心了!我再不跟你一块蹲点了!”
两人终于换好了座位,眼见魏无慕亦拦到了出租车,闫儒玉赶紧发动车子,远远跟在后头。
“哎,我告诉你一个不幸的消息。”闫儒玉道。
“什么?”
“我腿麻了。”
“我知道。”
“所以,我现在脚下没轻没重的,而且,还分不清刹车和油门。”
“靠!”吴错简直要泪奔了,他瞬间拉过安全带,先给闫儒玉系上,又把自己捆了个结实。
“要不……你帮大爷揉揉腿?”
“滚!”
吴错嘴上虽这么说,却还是伸了一只手过去嫌弃地在闫儒玉腿上敲打着,又不断问道:“好点没?”
闫儒玉道:“你这手法不专业啊,一看就是刚入行,能赚到小费吗?”
“闭嘴开车!”
闫儒玉闭嘴,他深深怀疑,再扯下去,吴错会拿胶带将他的嘴贴上。
不久,明辉所驾驶的车从后头跟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