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儒玉的推理令其他两人打开了脑洞。
“所以……呃……”吴错犹豫了好一会儿,才终于抓住了重点,“所以,录像带不止一个人的,当年,曹耀华应该是……”
“他有野心,收集所有曾经是合作关系,后来开始当挡他路的政府领导的’污点’,这符合他的利益。”
说话时,闫儒玉和吴错都在观察维少的表情。
维少没有太多情绪,只是深深呼出了一口气。
接收到两人的目光,他笑了一下。
“我知道我爸不是什么好人,这一天总算来了。”他说道:“可是,即便他不是好人,如果他当年是因为犯法被抓,被公正地判刑,哪怕是死刑,我都认了。
可不是,他是不明不白死在牢里的,两码事儿……”
闫儒玉立即表示了理解。
维少又道:“他是我爸,哪怕旁人因为他的坏,而漠视他冤死的事实,我不能。”
这回,吴错也对他表示了理解。
虽然从现有的线索来看,他们的父辈是截然不同的两种人,可三个后辈寻求真相的执念却是相同的。
短暂沉默了片刻,吴错的注意力又回归了案情,他道:“就算你的推理正确,当年有很多盘记录了领导犯罪的录像带,可我们上哪儿找去?”
闫儒玉一笑,“那就不是我们该操心的事儿了。”
“什么意思?”
“你说,这世界上还有谁比我们更关心录像带的下落?哪怕有一盘录像带散落在外,有些人恐怕就要寝食难安了。
让这些人帮咱们去找,不好吗?他们位高权重,呼风唤雨,要人有人,能调集的资源是咱们的几百倍。”
维少朝着闫儒玉一挑嘴角,轻佻的夸奖,闫儒玉权当没看见。
“眼下,咱们的精力还得放在彪爷身上。”
维少轻快地打了个指响,“我就知道那家伙不简单!”
彪爷已经被关了一个多礼拜,虽然维少没再用过他特有的逼供手段,要好吃好喝地优待人质。
可不洗澡也是个不小的问题,加之这家伙汗腺比较发达,身上已经有股馊味儿了。
他被关在次卧,手脚捆着,胶带贴了嘴。
一进门,吴错开了窗户,让屋里的空气流通起来。
凌冽的冷空气很快卷走了馊味,彪爷自己也深吸着新鲜空气,惶恐地看着维少。这个性格乖张的年轻人怕是给他留下了不小的心理阴影。
好在,维少正要靠近他的时候,手机铃声响起。
他看了一眼屏幕,皱了皱眉,似乎预感到有什么坏消息,一言不发地去另一间卧室低声接电话了。
吴错开完窗,对闫儒玉道:“录像带的事儿,我先去想办法通知金子多,总能找到,放心。”
说完,他也出了房间。
只剩下闫儒玉和彪爷,彪爷可怜兮兮地朝闫儒玉眨着眼睛。
他知道,闫儒玉和吴错怎么说也是警察,干起绑架的事儿有心理障碍,所以对他还不错。
闫儒玉看他怪可怜的,走上前来,冲他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彪爷立马点头如啄米,意思是自己绝对配合。
闫儒玉伸手去揭他嘴上的胶布。
突然,彪爷伸手,一把扣住了闫儒玉的手腕,紧接着,他下地,一咕噜站起,一条手臂死死卡主闫儒玉的脖子,另一只手则制住了闫儒玉的想要反抗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