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德斯在讲台上再怎么说,都不能够与一大群人的呼喊相匹敌,他不得不承认自己是那么的势单力薄,眼看着局势越来越严峻,他不禁想到了在离开之前卢迦告诉他的那一句:不要试图用言语说服政客,当然,这也不是我们的初衷。
“言语,不是您的初衷!”奥德斯望着眼前不断煽动仇视卢迦的元老院党羽在鼓动着周边不知所措的元老们,势单力薄的奥德斯在里面做不了任何事哪怕是扯着嗓子,这细小的声音都会被巨大如同洪钟的“谋反者”口号给淹没。
坐在席位当中的约翰.安条克意识到了情况的不容乐观,他起身绕过会场来到演讲台上的奥德斯的身边,凑到奥德斯的耳朵旁小声说道:“阁下,言语的作用是说服不了他们的,特别是支持埃提乌斯的政客们。”
望着眼前这个年轻的陌生人,奥德斯不禁皱起眉头问道:“我们认识吗?”
“不必认识。”约翰.安条克直言道:“我是服务于弗拉维斯.卢迦阁下的,来此的原因就是为了帮助阁下在情况难以控制的时候出面解决这个问题。”
看着眼前的年轻人说得信誓旦旦,仿佛胸有成竹,奥德斯将信将疑地点了点头。他不敢相信这个小他几十岁的小伙子能够这么有信心,有办法地解决这帮年老的“杰出者”?
约翰.安条克看到奥德斯点头,他笑着点头回应然后退出了会场。
不过短短三十秒的距离,只听到一声“哐当”巨响。几个议事厅的门被粗暴地打开,大量全副武装手持明晃晃地铁剑的士兵冲了进来。
就像是事先安排好的那般,士兵们冲进来不紧不慢地走上会场座位中间的过道上,将这帮前面还在大骂卢迦的元老贵族们团团围住,锋利地剑刃就架在一个二个老东西的脖子上,稍有乱动就会受伤与死亡。
从小娇生惯养的贵族们除了一些军官出身的汪达尔人,其他的无不是大惊失色,坐在自己的座位上低头盯着剑刃不敢言语。
这样的场面就连奥德斯都不由倒吸了一口冷气,他突然明白了当时卢迦所说的话,原来,这就是卢迦想要表达的意思。
待到约翰.安条克重新回来到奥德斯的身边,奥德斯依旧是惊魂未定,颤抖地嘴唇吞吞吐吐地说道:“原来,原来,这就是卢迦阁下所说的话语的意思吗?”
“是的,奥德斯阁下。”约翰.安条克一脸轻松,仿佛一个轻而易举得到胜利的将军拍打着双手得意洋洋地看着自己的“俘虏”。“卢迦阁下不善于言辞,但是善于让能说会道的家伙闭嘴!”
“弗拉维斯.卢迦是罗马的英雄!”
“弗拉维斯.卢迦是罗马的救世主!”
“英雄!”
“救世主!”
这个办法果然奏效,元老院的议事大厅里响起了这样赞美卢迦的言辞,只不过这样的赞美,卢迦是等得太久太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