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塔拉科,在这里以休整的名义无所事事了整整一年多的马特奥里乌斯到底是忍不住了。想偷偷回家,可是怕这一去又是几个月时间,没准一回来看到自己的军营指挥厅里卢迦坐在那里与一帮军官瞪着他。
到时候顶他个擅自脱离jūn_duì 不说,好不容易争取来的军团指挥官的位置丢了可没法跟自己的老爷子交代,毕竟这也是自家的兵,带回去不现实,这么丢了可惜到死。
“哈,若不是碍于卢迦封了这么一个军官位置,我才不稀罕在这里待着。”这是他在妓院里不断向着服侍他的女人吹嘘,因为只有这样的方法才能够让他在一干贵族当中出类拔萃,得到更多情妇的喜爱。
麾下士兵平时对于训练本身就已经散漫不少,因为为首的长官是个二世祖,自己都不愿意干任何费力气的事除了造人运动。这又从哪里谈得上训练士兵让他们成为能够作战的力量。
马特奥里乌斯在这里到底是没有其它的功勋,马列尼乌斯与贝利亚留带领大部分jūn_duì 离开以后,卢迦在伊比利亚的野战军团只有他的部队了。
这个以卢迦本人命名的军团可算是给卢迦赚足了颜面,先是大肆挥霍军饷去那些不起眼的妓院享受那些乡下的女人。或者是一身酒气穿着铠甲大摇大摆地从街头走过,唱着下流的歌曲,还冲着洗衣服的女人吹口哨调戏。
这已经在塔拉科的街头上见怪不怪的风景,他们根本不害怕,因为自己的长官在这方面有过之而无不及。
可能是臭味相投,马特奥里乌斯在这里结识了一大批年轻的贵族,他们终日厮混在一起,喝美酒,玩美人。过着奢侈糜烂的生活,可是马特奥里乌斯又好怕什么?
“天呐,我真的不得不提及我的赫赫战功!”马特奥里乌斯右手端着酒杯,左手搂着一个赤裸上身的妙龄女子。
他大声嚷嚷着让眼前在座的贵族子弟们闭嘴,因为他将要开始讲述他惊险刺激的故事。
“你们一定在疑惑,为什么像我这样的混蛋能够成为以士兵长卢迦的名字亲自命名的军团的指挥官。”马特奥里乌斯说着,忍不住打了个嗝,酒气喷涌而出,让用胸部紧贴着他的女人都忍不住捂住鼻子不闻这不愉快的味道。
在这个没有说话的空挡中,一名肥胖可以用臃肿来形容的贵族拍了下桌子,指着马特奥里乌斯笑着说道:“哦,马特,因为那个叫卢迦的家伙比你更加混蛋!”
这样的话引来了在场所有人的哄堂大笑,他们在乎什么?他们什么都不在乎!
“唉,听说那个卢迦不过是来自纳尔旁城外村落里面的野小子。”
“是啊,听说他原来是第七盖米纳军团的。”
“那不是埃提乌斯的部队吗?”
“是啊,在纳尔旁应该被哥特人歼灭了才对,听说只有指挥官利托略活了下来。”
“那他是怎么活下来的?”
“说不定在战斗打响的时候就跑了。”
“哈,可怜的胆小鬼!”
话匣子一打开,什么样的言论都接踵而来,这帮富家子弟们根本不在乎消息是否可靠,他们喜欢管中窥豹,然后用一两句话或者一件自己根本不知晓具体情况的事以偏概全地来评价一个人。
通篇都是糊涂言,张口就是混账话!可是谁在乎,交谈与诋毁无非是为了自己开心,这样谁还会维护一个远在天边的陌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