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奥仿佛对你非常失望,卢迦。”望着利奥远去的座驾,安德鲁苦笑着对卢迦说道:“据我所知他并不是一个喜欢失望的人。”
“我知道。”卢迦点头回应:“他或许只是想看看我到底能不能将这件事解决。”再看往回退的军团,卢迦自己都忍不住冷笑一声说道:“我本以为还能够支撑一段时间,哪怕是让苏维汇人吃点苦头也好,事实证明我错了,错得离谱。”
败退下来的马特奥里乌斯就像是变了一个人,完全没有了当初神气,他垂头丧气的往前走,脚下仿佛挂着千斤秤砣让他举步维艰。
他根本不知道自己用了多久才走到卢迦的面前,他垂着脑袋,根本没有胆量抬起头来看卢迦一眼。
“回来了?”卢迦的声音阴沉,那声音几乎是从嗓子里发出来的。
声音不大,可是却像是一记记拳头一样砸在马特奥里乌斯的内心,他把头埋的更低了,根本不敢像曾经一样对卢迦趾高气昂,也许这就是他特别担心的一切,而这一切恰巧都发生了。
战斗看上去有了个阶段性的结果,本应该撤退休整的罗马jūn_duì 并没有移动,他们站立在军阵当中属于自己的岗位上,仿佛这战斗还没有结束。
“怎么回事?为什么不离开,难道还要站在这里像是个小丑一样倍受这帮野蛮人奚落吗?”
士兵们不解,所以质疑声从外响起一直朝里面传递,他们不能够理解指挥官的做法。因为刚到里匆匆进攻,现在好了,进攻失败,不仅死了不少人不说,唯一的一个攻城锥还让苏维汇人破坏了。
深感侮辱的罗马士兵们自然是不愿意在此逗留,谁不愿意冲上去狠狠教训那帮得意洋洋的野蛮人,可是没有了攻城器,他们跟这帮野蛮人没有差别。
在中军,士兵们注视着军阵最中央的两个人,他们宛若对立的雕像,伫立在众目睽睽之下。
明眼人一眼就看出来卢迦在想什么,他需要解释,特别是马特奥里乌斯的解释,为什么会变成这般模样,为什么会这么被动的束手无策。
见马特奥里乌斯一言不发,卢迦看着就心急,他的呼吸渐渐急促起来,他需要解释,可是马特奥里乌斯根本就不说话。
“坏了,他生气了,我该怎么办?”马特奥里乌斯脑筋飞速旋转,不断思考着铸成大错之后该怎么解释。
不仅仅是卢迦在等待着,全场的士兵们都在这里等待着,很难想象几千双眼睛聚焦在一个人的身上让这个家伙背负了多大的心理压力。
整个场面安静地诡异,很难想象当时的场面有多么诡异,
“说吧,你应该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毕竟这一路上你走了不少时间。”
“我们投入战斗太仓促了!”
“还有呢?”
“我们没有攻城器,没有强力的攻城器,给不了苏维汇人足够的威慑。”马特奥里乌斯为自己辩解得头头是道,完全没有为自己的过错道歉的意思。
“攻城器,哈!”卢迦笑着摇了摇头,“哪怕是给了你最高的投石机,最坚固的攻城锥都不能够让你的士兵更坚强一点!”
“可是你到底是失败了,敌人的数量根本不足你的一个野战团。”卢迦本来想说他们只有区区几十个,到底是没有说出口。
没想到马特奥里乌斯也不说话了,这一点他似乎没有辩解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