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恺撒!”凯瑟尔冲着卢迦郑重地行礼,接着对卢迦说道:“我的王盖萨里克有一个疑问,那就是本身我们进贡的贡品原本属于瓦伦提尼安,可是现在恺撒您要求让我们将属于瓦伦提尼安的那一份贡品于您,贡品只有一份,给了瓦伦提尼安就无法满足恺撒您的要求,可是给了您,我们有无法给瓦伦提尼安一个交代,那么我们到底是臣服于西部的瓦伦提尼安,还是东部的恺撒您呢?”
凯瑟尔这么一问,在场的所有廷臣们在私下里议论纷纷,他们在讨论凯瑟尔的言外之意。
这么一问,真的是给了卢迦还有当庭的罗马廷臣们出了一个大的难题,也难怪他们议论纷纷,毕竟到底是臣服于谁,这是一个问题。
望着卢迦在台上的脸色有些难堪,凯瑟尔忍不住露出了一丝阴险的笑容,“说吧,弗拉维斯.卢迦,说说看我们到底臣服于谁。”
这相当于将选择投给了卢迦,这个东部罗马最有权势的人,他的一言一行代表着东部罗马的态度。
明眼人一看就看出这是一个套,因为说给瓦伦提尼安,那么汪达尔人可能还会像从前那般敷衍,如果卢迦说给自己,那么无异于将东西早已经不合的言论再一次证实,那么汪达尔人就有可能大肆煽动这样的言论,然后激起西部罗马的怒火,特别是位于罗马城中元老院的态度。
毕竟这其中有着相当数量的汪达尔血统的“杰出者”们。他们公然跟卢迦作对,那么不论是瓦伦提尼安还是埃提乌斯必然会响应,毕竟瓦伦提尼安最需要的就是支持者,埃提乌斯又何尝不是。
那又按照当初的说法,是瓦伦提尼安还是卢迦进贡给谁都一样,那无异于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毕竟卢迦与瓦伦提尼安当中只有一个选择。
好一个狡诈的汪达尔使者,在场的廷臣们对于这个问题无不紧皱眉头一时间想不出到底有什么能够回答他的问题。
“这似乎并不是一个问题。”沉吟片刻的卢迦重新恢复了他慵懒的模样,他依靠在王座上,眉宇之间都显露出一种十足的自信来。“正如我当初所说的,对于汪达尔人的贡品,我们则是代收,又不是独吞,这点我可以拿我的荣誉保证。”
“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卢迦重复一声,冷哼了一下,继而说道:“贵国对于贡品的保护程度令我们不甚失望,知道嘛,据我所知前些年能到罗马的贡品屈指可数,远远低于当初合约上的数量,我不清楚大西西里沿岸海域部署着西部罗马整整一支舰队的jūn_duì 却对所谓的海盗无可奈何,所以我思来想去那就由我们出力,将这些贡品亲自送到罗马替贵国履行合约,免得贵国陷入到毫无信誉可言的谈论当中,毕竟你的命跟盖萨里克的声誉相比不值得一提。”
“可是…”
凯瑟尔被气得脸色一阵青一阵紫的,他还想争辩什么,却不知从何说起。
“哦,我还忘记了!”卢迦着重说道:“为了维护贵国国王盖萨里克的荣誉,还有保证罗马与汪达尔和平条约的可靠不出裂痕,还请阁下回去转告盖萨里克,将这十几年的所没有送到的贡品全部补上,作为回报,强大的罗马海军将在大西西里海域驻扎帮助贵国解决头疼的海盗!”
“这并不符合规矩!”凯瑟尔连连摇头争辩。
“不不不,这非常符合规律。”卢迦说着,嘴角露出了一丝颇有意味的笑容,现在凯瑟尔却理屈词穷了。
“那么我们怎么能够清楚,贡品确实送达了罗马?”
“汪达尔人。”卢迦的脸色渐渐阴沉下来,“这么说,你已经代替盖萨里克同意了这件事。”
“我没有!”凯瑟尔争辩道:“不可能,这是不可能的!”
凯瑟尔的情绪有些失控,卢迦知道用什么办法让他闭嘴,只见卢迦冲着身旁的礼仪官招手示意,礼仪官随即掏出一封莎草纸,大声朗读起来。
“黑海与东部海峡的联合舰队已经在雅典集结,新组建的马其顿军团与亚历山大野战军也在克里特岛会和…”
这一声声的,分明是准备战争了!先不说其真实性,这些汇报确实让凯瑟尔冷静下来。
“强盗,强盗!”
凯瑟尔纵然是怒火冲天,却面对着眼前的卢迦无可奈何,他终于屈服地垂下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