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卢迦并没有像君士坦丁堡的市民们那样如此热烈,他站在那里默不作声,直到出征的jūn_duì 消失在他的视线当中。
“他们将会与色雷斯野战军在多瑙河以南的军团会和,接着,因诺宾德斯和安德鲁带领一支jūn_duì 进攻匈人位于潘诺尼亚的领地,阿提林耐乌斯则进攻达西亚,由贝利亚留率领海军接应。”约翰.安条克在一旁小声汇报着,“预计这样的攻势会持续半年的时间。”
“只是希望阿提拉不会过早的攻城,至少,守城的不要奔溃得太快。”卢迦留下这句话,继而转身走进了皇宫,看来一切都已经安排妥当了。
在卢迪南,埃提乌斯坐在铺着柔软坐垫的座位上闭目养神,而一位廷臣则手持一卷羊皮卷耐心的读着最近的战报。
“米兰沦陷了,阿提拉纵容他手下的野蛮人肆意劫掠杀戮,男人被当街杀死,怀抱着孩子的妇女也不能被幸免,赤裸的浑身是伤口的婴儿在坚硬的地面上蠕动,直到被太阳炙烤而死。”
如此惨状,廷臣用着非常镇定的语气一点点诉说着,就连埃提乌斯他本人也是微闭双眼聆听着,他的脸上没有流露出半点悲伤的表情来。
“瓦伦提尼安在做什么?”埃提乌斯问。
“他什么都没有做。”廷臣迟疑了片刻,接着说道:“至少是现在,他什么都没有做。”
“果然,跟我想的一样啊!”埃提乌斯的嘴脸露出一丝轻蔑地冷笑。
“这里还有一封信,是交给您的!”廷臣说着,将羊皮卷下方的一封羊皮纸信递交给埃提乌斯。
埃提乌斯微微睁开双眼看了下那羊皮纸,问道:“谁送来的,如果是拉文纳或者罗马方面的,就请帮我丢掉。”
“是现维斯哥特人的国王托里斯蒙的。”
“托里斯蒙?”
埃提乌斯复述着这个名字,接着整个人一个鲤鱼打挺地从床上起来,快步过来一把夺过那举在半空中的羊皮纸书信。
“他还没有忘记阿提拉杀了他父亲的仇啊!”读着书信里面的内容埃提乌斯不禁冷笑一声,“还想从我们这里经过进攻阿提拉,并且询问我们是否一同前往,真是天真啊!”
埃提乌斯收起书信,接着问道:“东部的军事行动到了什么位置了?”
“多瑙河,半个月以前就已经渡河了。”
“那就是说,已经攻入了阿提拉的领地。”
“是的,并且受到了以前布勒达旧部的援助,可能后续的进攻还会加快更多。”
“真是个绝妙的办法啊!”埃提乌斯露出赞许的表情。
在罗马教堂中,只听到一连串匆忙地脚步声响起在空旷的过道上。
祈祷大厅中,木制的座椅上坐满了罗马的贵族们,他们双手合十在自己的胸前,低头将额头抵在双手上不住祈祷着。恐怕到了这个时候还在寄希望于上帝,渴望上帝能够降下天罚惩戒冒犯圣城罗马的恶魔们。
教皇利奥站在主台上,他手捧圣经,沉声朗诵着上面的内容,借以此抚慰民心,他也只能这么做了。
“papa!papa!”
大门被推开,一大群元老议员们不顾及自己的形象蜂拥进来,他们扑倒在利奥的脚下放声大哭。
利奥明白他们想要表达的意思,他只是轻叹一口气,脸上写满了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