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迦的自我心里安慰让原本砰砰直跳的心脏渐渐缓和下来,他不断深吸气,接着又徐徐吐出,这才让自己那苍白的脸看起来有一丝血色。
“你怎么了?”
特奈娅伸手抱住卢迦的头,她瞪大双眼上下打量着卢迦,“你看起来非常糟糕,卢迦,刚刚在梦中就像是受到了惊吓,慌乱当中我只有紧紧抱住你才让你看起来稍稍松懈一些。”
“我不知道!”卢迦叹气地说着,他伸出手来撕扯着自己潮湿的头发,可想而知当时在梦中,他的身体到底出了多少汗。
“这是一种,说不上来的无力感。”卢迦苦苦回忆当时的感觉,“那种几乎快要让人窒息的感觉,就像是在沃姆斯会战当中躲避火油所燃起的熊熊大火而跳下冰冷的莱茵河中,无力,又无助,好在醒了过来,我生怕我就在这样的梦魇中沉睡下去,那样真的是生不如死。”
“天呐,您到底是怎么了?”
说到这里,特奈娅的眼泪忍不住滴落下来,她赶忙撇过头去擦拭着自己的脸颊。
“不要担心,特奈娅!”卢迦伸手搭在特奈娅的肩膀上,安慰道:“我还活着,活得好好的,不会出事的。”
“可是……”
“没什么可是了,特奈娅。”卢迦没有过多的话语,他径直地下了床,来到梳妆台前,在匆忙赶来的侍女的帮助下穿上了平时就穿着的紫色托加长袍。
“您现在需要休息,卢迦。”特奈娅在卢迦的身后冲着他呼喊道:“您这样下去只会越来越糟糕的,卢迦,上帝可不会怜悯那些不爱惜自己身体的人。”
“是的,特奈娅。”卢迦整理着自己的衣服,缓缓说道:“我自己的身体我自己再清楚不过了的,现在,我必须要在工作当中明白我到底错在了哪里,相信我,特奈娅,我一定会找到的!”
说罢,卢迦便迈步走出了屋门,他的步伐稳健,完全没有一副病怏怏的模样,这到底是装出来的还是本来就是这般没人知道。
走出寝宫,那里有专门保护卢迦的侍卫还有接送卢迦的车马。
卢迦缓缓登上马车,特奈娅跟着走出了寝宫,她站在门口,看着卢迦的目光都是充满了忧愁。
“我会找到答案的,特奈娅。”卢迦回过头来,冲着特奈娅露出一抹轻松的微笑,“一个令所有人都会满意的答案,嗯,至少是所有人。”
在弗拉维大宫的议事厅外,贝利亚留一身戎装,可能是长时间在海面上奔波,完全没有任何休息的余地,所以不论是他的披风还是铠甲上面都散发出浓浓地潮湿又有些鱼腥的味道。
这让在贝利亚留身后经过的廷臣还有侍者们都忍受不了这样的味道纷纷回避,可是即便如此,贝利亚留依然没有半点的羞愧,话说回来他凭什么羞愧?他已经不再是当初那个血气方刚的青年,开始慢慢变得跟他父亲一样是一位出色的海军指挥官。
贝利亚留的手中捧着一个盒子,他站在紧紧封闭的议事厅门口,像是一座雕像一般。
“呵咔!”
这时候,只看到眼前的议事厅大门外两个侍卫的配合下缓缓打开,贝利亚留的眼睛中闪过一丝微光,他抬起头来,昂首迈步走进了进去。
“等等!”
身旁的一个士兵叫住了贝利亚留,他疑惑地看着贝利亚留手中的盒子,不解得问贝利亚留道:“这里面装着什么东西?”
“给恺撒的一份交代!”贝利亚留正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