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自己家还有没有东西下锅，他们比谁都清楚。
往常没人教数学，他们就全都跑到城边转悠，什么草能吃，什么草不能吃，他们也都是很清楚的。
陈玉砚的身上已经不是那么疼了，抬手指向黑板上的阿拉伯数字0，开始重头讲起。
院子里的人越聚越多。
直播间的人气也在急剧飙升，眼看着就要突破1亿。
只不过，震惊点数却是涨得很慢，从清晨到现在，也不过是涨了200多点。
好在中午随意的提问了一下，给每个人分发了一份盒饭和一瓶可乐，震惊点数就开始迅猛的蹿升，从昨天晚上的1300多点，眨眼间突破到2000多。
现在系统给出的任务，是获得5000点震惊点数，任务奖励仍然没提，不过，陈玉砚也不是很在意，反正九成以上都是没什么用。
尤其是越女剑法、箭术、骑术，对于一个快要死了的人来说，鸡肋得就像……那只呆头呆脑的鹅。
感受着浑身上下隐隐传出的疼痛，陈玉砚目前唯一的指望，就是再完成两个任务，让系统的等级到达2级。到时候，如果系统给出的升级奖励不是抽取随机技能，或者抽不到治疗术的话，那么，最大的可能，就只能是乖乖的等死了……
所有人都在吃饭的时候，那只鹅就在一旁傻乎乎的看着。
陈玉砚问鱼桓：“鱼叔，那只鹅平时喂什么呀？”
鱼桓心说你养的鹅怎么还问我？不过还是随口说道：“随便什么都行。”
陈玉砚翻看了一下商城，从里面买出半斤小鱼，走到大鹅面前一只只的喂进大鹅嘴里。
直到把半斤小鱼全部吃光，大鹅抬起头来，对着陈玉砚叫了一声：“嘎！”
陈玉砚摸摸大鹅的头。大鹅弯曲着脖子，用头顶在陈玉砚的腿上亲昵的蹭着。
下午继续讲数学，开始教现代的乘法表。所有人都在用心背诵，只有姬无双看起来心不在焉。
陈玉砚问她：“无双，为什么不跟着学？”
姬无双满脸无辜的眨了眨纯净如水的眼睛，说：“先生教的那些，无双只听一遍就全都记住了。”
陈玉砚想了想，说：“那你背诵一遍给我听听。”
姬无双点了点头，认真的背诵道：“九九八十一。”
呃……
陈玉砚唇角抽搐。
院子里发出一片笑声，直播间里的很多水友也都跟着笑了起来。
只是，笑声刚起，所有人就都听到刚刚显然是“误会”了陈主播的意思，只背了最后那一句乘法口诀的绝美小丫头接着背道：“八九七十二、七九六十三、六九五十四、五九四十五……”
院子里突然变得安静，直播间里也随之安静下来。直到整个乘法口诀背诵完成，竟是一字不差，倒背如流。院子里和直播间顿时热闹了起来。
“这算是过目不忘了吧？小丫头挺聪明的……”
“有什么的，很多人都能做到……”
“其实也未必是过目不忘，这个时期的古代应该已经有九九歌了，也就是俗称的大九九……”
“毕竟和小九九还是不一样的……”
陈玉砚关闭了非管理员弹幕，自然看不到水友们的讨论，只不过刚才从尾到头听来，难免有些惊异于姬无双记忆方面的难得天赋。同时又觉得有些可惜，一个丫头片子，又生长在古代，真是埋没了人才……何况自己就快死了，想教，也没那个机会……
正当陈玉砚想着的时候，始终站在院子空地上的呆头鹅突然别过了头，故意不看黑板张开嘴叫道：“嘎嘎嘎嘎嘎、嘎嘎嘎嘎嘎、嘎嘎嘎嘎嘎……嘎嘎嘎嘎、嘎嘎嘎嘎。”
所有人都被那只呆头鹅拟人的举动给逗得捧腹大笑，陈玉砚阴郁的心绪也跟着开怀不少，只有姬无双侧着耳朵凝神听完，轻轻的嘀咕了一句：“全对！”
治水河边，一只瘦虎埋头饮水，河水下降三分，抬起头来张了张口，赵国的气数再次被吸去两分。
赵国只剩一分气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