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念了几遍之后,立刻踉跄了几步握住那株已经扎根的竹子,撕心裂肺的吼道:“苍天呀,我就是要占这个宝穴你能奈我何!”
然后他就站在那棵竹子前咬舌自尽了,在临死一刻死死的指着脚下的土地,他的侄子自然知道他的意思,在他死后将他葬在了那株竹子的下边。
后来有人听到他小侄子在给他烧纸的时候边哭边喊:“叔啊,你身后没留半个儿,非要占这么个地方干什么呀!”
看着那分叉的湘妃竹,我将自己听到的这个故事讲给了身边的玉涵,这小丫头在听完了之后,意犹未尽的问了一句:“那那棵竹子呢?”
“那棵竹子?”我淡淡一笑,指了指眼前的湘妃竹意味深长的说了一句:“我曾经只以为那是一个故事,但是现在才知道,这故事之中真真假假,谁说得清楚!”
玉涵吃惊的看了我一眼,扶在那竹子上面的手闪电般的缩了回去,然后半信半疑的的问了一句:“真的假的!”
我没有回答她,因为我确实不知道这故事是真是假,但是那个讲故事的老人就是四爷的邻居,而他嘴里那个算命先生,据说他也认识。
放弃了在这个问题上继续纠缠,因为我们并不知道七叔什么时候会突然回来,所以我们两个就继续寻找可以用的线索。
只是玉涵在听我讲了那个故事之后说啥也不愿在离开我身边分头去找东西了。最后我还是在那几棵树前站了下来。
按照阳宅来说,自古就有前不栽桑后不树柳当庭不见鬼拍手,而七叔这宅子却是将忌讳犯了个遍。
就阴宅来讲,古代早有墓制,帝王称陵封土高逾九丈树之以松,诸侯将相称墓封土不过六丈树之以柏,士大夫称坟封土不过丈树之以槐,平民席而葬之,不封不树。
所以说这又有松,又有柏,还有槐的地方实在也分不清这里之前是不是埋过人,埋过的是什么身份的人。
这时我忽然联想到了七叔的身份,他以前是个土夫子,会不会来此处掘了人家的坟之后还想再占人家的穴,就像那个算命先生一样。
心中陡然冒出这样的猜测,连我自己也被吓了一跳,但是心里一想,这个七叔一不曾听说过他有婚配,二也没听说过他有儿女,甚至大家都认为他是个孤家寡人。
再说,看七叔在我们进山一路上的表现,现在想身后之事都言之过早,何况他在此处已经居住十数年了,要是那时候他就有这种打算,那我不得不说他如果不是疯了,就一定是个阴谋家。
尽管在心中一直想要将那个不经意冒出来的猜测抛诸脑后,但是人就是这样,有时候你拼命地不去想一件事情,就越是控制不住自己。
那众多破败的残碑,那个不知真假的故事,,还有这诡异的住宅布局,以及那分着叉,还开着花的竹子,每一样似乎都在向我证实着一个即将浮出水面的的真相。
可是就像是越临近黎明的天空越黑暗一样,你看不清楚真相一个是因为你离得太远另一个就是因为你离得太近。
我带着玉涵心事重重的在七叔家的前前后后查看,忽然脚下一软,差点摔倒,然后就觉得怀中一阵灼热,伸手一摸,那金印此刻正散发着远超过我体温的热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