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心则an。”白逸研悠闲得饮了一口杯中的茶水,慵懒地告知。
“我们真得要去救那个女人麽?”主子应该不会去管吧?
白逸研玩转著手中的茶杯,淡淡说道,“再看看吧。”他要看看她到底对那些男人有多大的影响。然後在做决定。
我害怕得瑟瑟缩在房梁上,尽量把自己的身子缩得很小很小,呼吸也放得很轻很轻,唯恐下面的人会听到……
“废物!这麽多人在,居然让她给跑了!”夜琥焰大掌一挥,一个黑衣人的脸被打偏了。
“不对!要是她真得被删去了记忆,她怎麽会想到逃跑?”倾默蠡的眼眸里一道光芒闪过。
“不可能,我的催眠术就算是你倾默蠡也未必躲得过。更何况是她一个没有武功的女子!”令狐悦反驳道。
阎晟抬手制止,“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她的x子本来就桀骜。失去记忆後在彷徨无依下,选择逃跑也不是没有可能的事情。至於她有没有被催眠,……那麽等找到她了再说罢。”现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要先找到她。
“我们都把客栈的里里外外都翻了个地朝天,还是没有找到她!”夜琥焰急红了眼。她居然又丢了!!
“我们还真是小看了她!”倾默蠡咬牙切齿地狠声说道,“防守成铜墙铁壁的客栈,她居然能逃得出去!”
“暗卫都说没有见她出去,这件事情很蹊跷,我们在客栈里再好好找找!”阎晟有一种感觉,仿佛她现在就在客栈里,而且离他们很近。可是现在他心an如麻,没有能力好好思考。
“没有!没有!没有!我们在客栈里里外外都找了那麽多遍了,就连这家客栈的地下室都被挖了出来。依然没有见到她!她怎麽可能在客栈里?”夜琥焰他现在只想到外面找去。
见他们的怒火越来越大,我的心也越来越凉了起来,要是被他们知道我现在就在他们的头上,那麽说不定会被虐待成什麽样。
只是,我从来没有想到他们对我的逃跑会如此在意,前次是,这是也是。
我从不认为他们会在是意我背上的地图外泄的原因。那麽他们到底在执著些什麽……
我想不通,弄不明白……
“主子,他们四个全都出去了。”嫦鄄低声叫道。
白逸研缓缓抬眼,“我决定去救那女人。”
“主子,真得要去救?!我们不是只看戏的麽?”她本以为主子是说著玩来的,当白逸研真得要救的时候,嫦鄄控制不住地站起身来。
白逸研淡笑著摁住了嫦鄄的肩膀, 用内力让她坐下,“不要引起别人的注意,我们如果不去救她,要不了一会儿,等他们冷静下来的时候一定会想到她就藏在她原本的房间。要是她这次被抓,那麽定会被令狐悦给删去记忆,那麽这件事情就不好玩了。”所以为了让事情更好玩些,他是一定要去救人的。
“既然这样,那天我们为何还要放出五步蛇?”嫦鄄不懂得主子到底要做什麽。要是想让她成功逃离,那天就不应该命令她放蛇出去吓唬她,要是她最後不叫出声来,那麽她就不会被他们抓回去了。
“让她直接逃了,那我们就没戏可唱了。”白逸研白扇摇啊摇,嘴角的那抹倾城笑意越来越浓。
“主子是要她的感激麽?”嫦鄄想到这种可能。
白逸研合扇,摇了摇头,“你现在不用多猜,等以後你自然会知道。走罢,趁他们已经走远,我们去救她。”
“主子,要救她,只要我去就可以了!”这点小事情,哪里lún得到主子亲自出马?
“亲自去了,效果才会更好。再说我们现在的身份只是‘游侠’,你一个‘小小的游侠’哪来那麽大的本事能轻易地‘救’她出去?”
“主子,你的意思是……”
“不要再问了,去了你自然就知道了。”
哼,她家的这个主子什麽都好,就是贪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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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你在麽?”白逸研和嫦鄄从窗hu飞串了进屋,白逸研在低声叫唤。嫦鄄灵活得把窗hu急忙关上。
我见他们来了,我心急地想叫唤他们。刚要开口,却被理智硬生生给压制住了,不行!现在还不能开口。
要是阎晟他们的人埋伏在附近等著抓我怎麽办?这是我可是下了巨大的赌本,不成功便成仁!还是在等一会儿吧。
“姑娘?姑娘?”白逸研连续叫唤了几声,但是却不见她应声。
“主子,她不在这里?”嫦鄄小声问道。
白逸研抬手制止她再说话,优雅踱步至桌边坐了下来,“不急,我们等等吧。”他知道她定是藏在这房间里,只是现在还不清楚她藏在哪里。
又过了一会儿,见依然是风平浪静的。
这时候的我,才敢大胆得叫喊出声,“少侠,我在这里。”我抱著梁柱,歪著头往下低唤了他们一声。
白逸研惊讶地抬头,他知道她定是藏在这屋里的某一处,但是他没有想过她会藏在屋梁上。果然好计谋,好胆识!
“姑娘,你是什麽上去的。”白逸研仰著头好奇问道。
“现在没有时间多说了,你快帮我下去。”一看地面就头晕,这个客栈的房梁建的太高了──不过还好它建得高,不然要满过那些人真是不容易!
“你能上去,怎会下不来?”白逸研莞尔一笑。
“我的腿一动不敢动地坐在屋梁横木上很久了,现在双腿都发麻了,站也站不起来,更何况是再爬下去?”我哎哟地闷哼了一声。
“原来是这样,那……白某就得罪了!”他左脚向地面一点,身子就飞到了我的面前,他的铁臂一弯,把我夹在他的肩窝里,把我带到了地面。
“呼!”我松了口气,终於有了‘脚踏实地’的感觉了。
“姑娘好本事,这麽直的木柱你居然能爬得起来。”白逸研笑道,他想她定是顺著那圆柱爬到屋梁上的。
“小时候顽皮,常和同伴爬著树玩来著,所以就会那麽一两下,现在不已多说话,少侠快带我离开这里吧,有什麽问题,等我们出去了再问……”他们四个人现在是被我糊弄过去了,但是凭他们的脑袋,他们定能很快识破我的伎俩的。这里不宜久留,必须得尽快离开才行。
“好,我们快走吧。”白逸研抱住我的身子,往窗hu外串出。
“啊!”我被他的动作吓得低声叫了出来,一刹那间,我还以为自己的头撞上了窗hu,睁眼时却见自己已经在客栈的屋顶上……
“主子,等等我!”嫦鄄紧跟著也跳出了窗hu。
白逸研带著我沿著屋顶上的瓦边急奔。冷风瑟瑟得刮著我的脸,突然,他的身子顿了一下。
“怎麽了?”我从他的怀里抬起头来,担忧地急切问道。
“他们回来了!以夜琥焰的武功,我们现在定是走不了了。”白逸研蹙眉说道。
“那、那……”我的脸sè一白,心an如焚的我,瞬间没有了主意。
“你不要太当心,我们现在随便入一间客房,然後再静观其变。”他话音刚落,他就抱著我的身子往屋下跃去,撞开了一间客栈的小窗hu,抱著我的身子滚了进去。
“主子!”嫦鄄一跺脚也跟了进去,现在那夜琥焰离这边还有一段距离,主子真的想走,那夜琥焰跟本就不会察觉。主子不是想救她麽?为何又要横生枝节来?看来是主子的好玩之心又起了。拿那笨ji女当白老鼠在玩……
*
“搜,每一个角落都要好好的搜一遍!”令狐悦对著跟进来的黑衣人下命道。
“屋里刚才有人来过了。”倾默蠡神情一震,因为他看到两扇窗hu是开著的!
阎晟闭眼,懊恼道,“看来我们回来晚了一步!”都怪他察觉得太晚,心急果然能令智昏,他显然是对她的逃离太过心焦了,才会忘了她只是个弱女子,她就算是c上翅膀也难以飞出被暗卫包围成铜墙铁壁的客栈。可是她又不只是个弱女子,她是个聪明绝顶的弱女!懂得能屈能伸,懂得隐忍,寻找机会。正因为她的聪明,才让他们勿以为已经被她逃出了客栈。──显然他们只记住她的聪明,却忘记了她再聪明也只不过是个弱女子!!
“我们只出去了一会儿,他们现在肯定还躲在客栈中,我们再搜一次客栈。”令狐悦果断说道。
“嗯。事不宜迟,现在就出去搜。”倾默蠡和声应道。
令狐悦和倾默蠡早已经带领部分人马奔出房间,夜琥焰见阎晟还呆呆站在原地没有动,便忧心问道,“阎晟?”
阎晟摆摆手,“你们去仔细搜,我留下来看看屋里有留下什麽线索没有。”
夜琥焰点了点头,带著人马跟上了倾默蠡和令狐悦……
外面的嘈杂声越来越近,我急得直跳脚。
an了,an了!现在我的早已经分寸全an了。
“姑娘,你现在不用急。”白逸研按住了我急得直跳的身子。
“我怎能不著急?要是被他们抓回去,我会再失去记忆的。”成王败寇,失败者的下场会很惨的。
“我倒是有一个方法可以救得了姑娘,只是怕会让姑娘受委屈。”白逸研佯装为难的敛眉。
“少侠,请讲!”有法子总比坐以待毙来得好。
“只是怕会有损姑娘的名节。”他有些羞涩的说道。
“嗯?”我听得懵懵懂懂,歪著头,不懂他要用的是什麽办法。
门外的阵阵脚步声越来越近,我的心跳越来越快了起来。
正当我紧紧揪住x前的衣物的时候,那少侠突然说道,“来不及了,姑娘!为了救你,只好得罪了!”
在我还未明白过来他这是什麽意思的时候,他的铁臂就抱著我滚到了床榻上去。
“主子!”嫦鄄叫道,主子怎麽把那ji女抱上床了?
“嫦鄄过来!”白逸研唤道。
“是,主子。”嫦鄄奔了过去。
“把上身的衣物脱了。”白逸焰说道。
“主子?”嫦鄄的脸蛋瞬间酡红。
“快点,救人要紧。”他歪著身子把他的双脚屈起,把我的腿夹在他的双腿间,大手紧紧抱住我的身子,再盖上被褥。
“啊!少侠,你……”我又气又愤。
“嘘!姑娘,现在不要出声。”他话一说完就把嫦鄄脱衣脱到一半的身子也拉进了被褥里。
这时,“砰!”的一声,门被撞开了。
“搜!”这是夜琥焰冷如冰霜的声音传来。
“啊──你、你们是什麽人!”白逸研突然尖叫。
“啊~~~”嫦鄄细致的尖叫声适时地响了起来。
“你、你、你们想gan什麽?”白逸研故意装成是很害怕的样子。
“没有你们的事,乖乖的给我躺著。”夜琥焰冷声怒吼道。
“回夜主,没有搜到!”我听到一个低沈的男音在回禀著。
“再仔细找找!”夜琥焰的声音再次传来,“每一个角落都要给我仔细地找!”
这时的夜琥焰虽然表面上还是一副冷酷样,内里却急如火烧。
“夜主,还是没有搜到。”那个低沈的男音又再一次回报。
“走!”他不想浪费时间,他不能让她给跑掉了。
……
等那一阵脚步声越来越远时,我从被褥里伸出头来。拼命地呼吸著,幸好刚才带人进来搜得人是夜琥焰,要是倾默蠡那个变态,他非把床榻给翻起来看不可──他可不管两个男女是不是赤裸的。
“趁他们现在没有注意,我们赶快走。”他穿戴整洁後,又夹起我的身子,飞出了窗外。
“主子!等等我!”嫦鄄快速地把自己的衣物穿戴好,跟著主子飞了出去。
倾默蠡和夜琥焰在客栈的楼道jiao接口急急忙忙地遇到了。
“琥焰,上面的房间你都搜过了?”倾默蠡问道。
“嗯,上面的房间也没有其他人,只除了一间房间里有一对jiao合的男女。”
“什麽?!你刚才说什麽?!”倾默蠡揪起夜琥焰的衣襟。
“上面的房间也没有其他人。”夜琥焰蹙眉回答,他不明白倾默蠡为何会反应这麽大。
“不对!是下一句!”倾默蠡发狠问道。
“只除了一间房间里有一对jiao媾的男女。这有什麽不对麽?”
“走!快带我去。她就在里面了。”倾默蠡激动地说道。
“什麽!”夜琥焰不太懂倾默蠡到底在说什麽。
“这些晚点再给你说,快!你先带我去!晚了就来不及了。”
夜琥焰点了一下头,脚一点楼道的木柱,身子飞跃到了上层楼里。倾默蠡紧跟其後。
等他们在推开那扇门时,他们早已经不见了。
倾默蠡气急地一捶圆桌,那张木桌应声碎裂。
“人怎麽不见了?”夜琥焰皱起眉来。
“夜琥焰!你什麽时候做事情能用一下脑子!!啊!人都在你面前了,你居然又让他们给跑了!”倾默蠡用力挥剑一砍,“砰!“的一声,床榻上的木柱应声倒下。
“那个女的不是她。”那女人的声音不是她。
“笨蛋!你到现在还不明白自己犯了什麽错误!”倾默蠡转身给夜琥焰一拳,夜琥焰本能的避开了。
“倾默蠡!你又在发什麽疯?!”夜琥焰冷酷地板起脸来。
倾默蠡怒极反笑,“这客栈里早在我们第一次搜房的时候,房客已经都被我们震跑了,现在这个客栈里除了窝在底层簌簌发抖的店小二和掌柜的以外,就都是我们的人,哪来的一男一女?!”那一男一女必定是带她出去的人。
“什麽!”夜琥焰脸sè一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