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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部分(1 / 2)

刘水莲受宠若惊将盒子里吃食一一取出来摊在石桌上。“婆婆吩咐我带些刚刚出锅吃食和点心给你们送过来。”心里却惴测这位姑乃nǎi对她向来是淡淡有时视若不见。这次怎么会这么热情?难是托大嫂事成了?


“有劳大嫂。”金氏客气面子她当然会给。


“姑乃nǎi千万别这么客套有什么事尽管吩咐我我必给你办妥……”刘水莲极为热情奉承了一大堆话反把冷落在一边。


金氏暗中皱了皱眉只觉这大嫂有些主次不分过于谄媚。见冷落了有些不好意思“姐儿你尝尝这乃酥卷味还不错。”


丝毫未受影响面sè如常随手拈起一块尝了尝赞不绝口。


金氏心中一松脸上有些得sè“这是我娘家一拿手点心别小看这点心厨娘做了二十年可有秘方。”


细细品尝心里琢磨着里面加了什么食材?赞“难怪跟别家不同。”


金氏极为大方“姐儿喜欢我把方子送给你一份你回家试试。”


“这怎么好意思?我多吃几口就行了。”有些赦然。


“不过是一点心方子不值什么。你还喜欢哪点心我让人一起录一份给你。”金氏知厨艺不错还喜欢研究各式菜式和点心。


满心欢喜这比送她几套名贵衣服都强。刚想开口谢又想起她刚刚说话不由冲她了。


刘水莲在一边瞧见心中酸涩。她对着姑乃nǎi大拍马p可人家却对她淡淡。反而对大献殷勤连秘方都肯拱手让人。到底哪里好?让这么多人眼中只有她看不到其他人?


无意中瞄了她一眼见她一脸落寞心中一软“小姑你家女儿呢?不如让我见见。”


金氏心中暗叹一声“我也想见见每次来去匆匆都没留心到。”


刘水莲心中一喜连忙让下人将女儿抱来亲自接过递到金氏面前。


金氏接过孩子细看她是第一次这么接近看这个孩子良久后“这孩子眉目间有几分像大哥。”在她心里兄妹之情淡如水更别提侄女了以前没留心到是极正常事。


轻抚孩子柔嫩脸眯眯“我瞧这面部lún廓极像小姑特别是这鼻子更像。”


金氏夸“确像大嫂将来也是个美人。”


话说这刘水莲容貌挺美丽如今又会打扮华服首饰更衬她貌美如花。只是她眉间畏畏缩缩让人生不起好感。


刘水莲陪“美不美并不重要只要不像我这般命苦就好。”


这话让两人僵了僵随即当做没听见继续夸着这孩子。


刘水莲此时也发现了自己失言脸涨通红想开口解释她们好像没听到解释了反而不好。不解释吧心中惶恐。


将手腕上一对纯金镯子脱下给孩子当见面礼。金氏自然不好空着手也从头上取下一支珍珠凤钗做礼物那飞凤嘴上珍珠圆润明亮足足有大拇指大小一看就知不是凡品。


刘水莲满脸含接过不住称谢。她虽然是刘家大少乃nǎi可在家中却没有半点实权钱财是半点不经她手。而份例衣裳首饰都是不能动她手里并不宽裕。


金氏心里歪腻打发她抱着孩子离开。看着她远去背影不由怀疑问“姐儿她真是你家相公亲妹妹?”


刘仁杰她是见过谈吐礼仪是大家风范。怎么这刘水莲却是天差地别说话之间没有半点分寸?


满脸无奈“当然是真是江姨娘所生。”心中暗想这小姑太不识趣了那话说好像她在金家受了许多苦还是在金家女儿面前说这番话这让别人怎么想呢?传出去更是糟糕她就不能在心里想想再说话吗?


金氏摇摇头“姐儿对她留点神她……”下面话不再多说。


明白点点头心中起了防范之意转开话题讨论心。


刘家二房


天碧玉不知怎身体总觉得疲倦总想睡觉早上都起不。


刘仁杰穿好衣服转头看她一脸困意硬撑着起身心中不忍“身体不适就给娘告个假不用每天早起给娘请安。”


“我没事只是有些犯困。”碧玉拿起衣服慢慢穿起“好端端不去给婆婆请安婆婆会以为我不恭。”杜氏姓子本就难讨好她好不容易才讨杜氏欢心可不想因为一件小事而全毁了。


刘仁杰坐在床沿满脸心疼“说什么傻话我帮你告假。”他娘再怎么样也不会为这种小事而生。


碧玉心中一急拉着他手“相公不要我没事。”让他去说恐怕会更糟糕。


“还说没事你看你……”刘仁杰抱住她摸着她睡意朦胧脸“那先眯一会儿等会再起身。”


“那我就眯一下你要叫醒我。”窝在他温暖怀里碧玉发撑不住眼睛合起沉沉睡着了。


刘仁杰摸摸她头没有发热。也无其他不适难道是冬天了怕想睡?替她盖好被子想了想去杜氏房内请安。


杜氏正在漱洗见他身后没跟着碧玉不由问道“媳妇呢?”


刘仁杰小心看了她一眼“她身体有些不适我给她告个假让她休息一日。”


“不适?怎么了?”杜氏停下动作“身体不适就请大夫看看。”


刘仁杰小心翼翼斟酌言词“她只是犯困人很疲倦并无大碍。”


“疲倦?”杜氏听到这话心中不悦“我并没有让她做什么事。她怎么会累到?她怎么跟你说?难不成说我虐待她了?”说到后面生难不成儿媳在儿子面前说她坏话了?想离间他们mǔ_zǐ 那是绝对不行。


“娘你想到哪里去了?她对你一向孝顺不敢有半点不恭之心。”刘仁杰有些头疼光一句话他娘就想歪了看并不是碧玉小心眼收起心思极力为碧玉开脱“身体偶有不适也是正常。”


杜氏盯着刘仁杰语有丝古怪“杰儿你倒是很会心疼你媳妇啊。”


“娘。”刘仁杰心思急转神情淡淡道“我并不是心疼她只是担心她如果病倒了谁服侍娘?”原碧玉平日担心并不是多余做婆婆果然不喜欢儿子儿媳太恩爱。可是想到碧玉早上怕杜氏生而苦苦硬撑心中发心疼。


杜氏一脸怀疑“真?”


刘仁杰点点头满脸真诚“当然是真儿子不敢欺瞒娘亲。”


杜氏想了想也不想让儿子觉得她太苛刻“你说也有道理就让她今日好好休息明天再晨请昏省吧。”


刘仁杰心中松了口面上却不露出“是娘。”


吃过午饭杜氏还是没见到媳妇不禁有些担心不会是真病了吧。招牛大嫂问道“少乃nǎi午膳吃了什么?”


“少乃nǎi今日还没吃过东西听说还在睡。”牛大嫂心中惴测难道是…“是不是病了?要不要请个大夫过瞧瞧?”


杜氏沉l半响点头道“让你男人找个大夫过。”


牛大嫂忙应了退出去办这件事。


范大娘捧了托盘进“太太这是新泡好盐笋芝麻茶您尝尝味道可好?”


杜氏拿起喝了口道“还不错对了杰儿那边送了茶水吗?他喜欢喝胡桃果仁茶你不要忘了。”


范大娘低着头道“少爷并不在书房。”


“什么?那他在哪里?”杜氏想了想眉梢一挑“难道是在自个儿房里?”


范大娘小心翼翼道“少爷可能也是担心少乃nǎi。”


杜氏蹙起眉每个人都会生病他至于这么紧张吗?还放下书本守在妻子身边?是不是太在意妻子了?这可不是好现象。


范大娘含蓄点道“少乃nǎi万一真病了您没人服侍也会让吕家担忧。吕家长子听说在京城混很不错。”她对杜氏心思很了解可她对碧玉却是打心眼里喜欢不想让她被杜氏排斥欺负。毕竟在这个家里只有碧玉会想到她风湿病也只有她会让人搜罗治风湿良方料理成膏药送给她。遇上这么善心少乃nǎi是她福。


杜氏想起吕登心中一跳。“我去看看媳妇病。”这个吕登对碧玉疼爱她可是都看在眼里。碧玉有个闪失他恐怕会大发雷霆。再说碧玉总是她媳妇自从过门后对她一直恭恭敬敬没有半点不当地方她对这个儿媳还是很满意。


刚想起身牛大嫂进门禀道“岑姨娘带着康少爷夫妻过给太太请安。”


杜氏锁紧眉头这不年不节做什么她早就发过话除了每个月初一十五过请安外其他时候都不用过。今日既不是初一也不是十五看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啊。


岑氏进门请了安刘仁康和曹氏也跟在后面请安。杜氏挥挥手让她们坐下范大娘送上茶点。


寒喧了几句见他们没转到正题杜氏心中不耐烦道“今日突然过有什么事吗?”她不爱见他们他们也向不喜欢回。两两相厌要不是怕外人闲话不见面最好。


岑氏忙起身一脸恳求“太太我过是求个恩典。”


杜氏有些莫名其妙“恩典?”


岑氏道“康儿年纪不小了如今已娶妻生子可如今他却整天闲逛这样下去总不是长久之计求太太给康儿找份正经差事。”


杜氏心里哼一声“我有什么办法?家里又没有什么产业我又没有这个本事。”


岑氏咬咬牙硬着头皮道“太太我们家跟吴家金家都是亲戚他们都是大富之家给康儿谋个好职位不是难事。”


杜氏一口拒绝“我可没有这么大面子。”


“太太看在康儿也是刘家子孙面止帮帮他吧。”岑氏推了一把儿子“康儿快给太太磕头。”


刘仁康咽下心中委屈上前磕了三个响头。


“我不是不想帮而是我根本没这个能力。”杜氏皱着眉头十分为难“虽然这两家都是我们亲戚但这种事不好开口。”


“只要稍微暗示下即可。”岑氏眼珠转了转见她依旧不肯答应陪笑道“要不太太不用亲自上门求人听说大少乃nǎi极受吴家当家人宠爱只要她张口没有不肯应。”


杜氏心里不悦“真是不巧媳妇今日不适不方便见客。”不仅算计起她而且连她媳妇都算计上看她对他们太过宽厚了。


曹氏满脸堆笑道“太太我们怎么是客人呢?大嫂身体不适我去问候一声。”


杜氏沉着脸道“她在休息不要惊扰到她。”再怎么说碧玉是自已媳妇总要维护着不能让别人算计了。


曹氏忙道“那大哥呢?我许久没见大哥了正好给他请个安。”


见她这么说杜氏心里不适哪有这么关心大伯子弟媳妇没规矩。神sè发淡“不用麻烦了我会帮你带话给他今日不便下次再吧。”说完举起茶杯送客。


“太太我们不知道大嫂身体不适也就罢了。如今知道了定要进去问候一声这才是礼数。”曹氏对此视若不见厚着脸皮道“我们等大嫂休息完了问候一声就走。”


杜氏本就不爱见她们此时更是烦透了。强行轰走他们又怕wū了儿子名声。转头吩咐道“你去少乃nǎi房中问一声少乃nǎi能否见客?如能让她出去见客见完客再休息。”早点打发走眼不见为净。


范大娘忙应了去东厢房传话。


碧玉还在沉睡刘仁杰守在旁边有些忧心。正想等她睡醒后请个大夫过瞧瞧。听了这些心中暗恼别人家身体不适他们却纠缠不清太惹人嫌了。说话声音不免高了点“去回一声少乃nǎi不能见客让他们都回去下次再见吧。”


范大娘一脸为难“可是他们不肯走。”


刘仁杰无奈叹了声“我去打发他们。”对这群家人他有时真感觉很烦。


两人说话声音虽小还是把碧玉吵醒了。睁开迷蒙双眼“相公什么事?是不是有客人要见我?”模模糊糊听到这些也不知怎么了?


“娘子你醒了?”刘仁杰一脸惊喜摸摸她额头“一些小事而已我去处理你好生休息。”


“是不是指名要我出去?”碧玉冲他笑了笑“那我就走一趟吧。”睡了一觉身体没那么累了起走动走动也好。


“不用理他们。”


碧玉半梦半醒中听到了几句“婆婆肯定很为难既然定要见我我还是去见见吧。范大娘他们所为何事?”


范大娘将他们意说了一遍刘仁杰有些恼怒“二弟读书不成后送他去学做生意他又嫌太丢人。如今却好端端想起这一遭真是莫名其妙。”


碧玉在小青帮助下穿好衣服心思早就转了几回。“二弟会些什么?”


刘仁杰皱起眉头“只读过二年书其他什么都不会。”


碧玉看了他一眼“那相公意思是?”


刘仁杰脸sè不郁道“回绝了他们免得他们捅出什么篓子让我们跟着丢脸。”


“可二弟这样下去确不是办法好好人整天晃荡迟早会变废人。”碧玉整理着头发“还有三弟呢?他好像也待在家里无所事事。”


“我也不想二弟三弟这样可他们能做些什么呢?”刘仁杰摇摇头对这两兄弟根本没信心“舅舅家是做生意他们又不会能做什么正经差事。”


碧玉蹙了蹙眉“总要想个法子不能再荒废下去。”既然已经求上门总要想个对策出。


刘仁杰替她c上一支金钗打量了半天才道“先打发他们走了再说这事慢慢想。”


两人刚进门曹氏就冲过“请大哥安请大嫂安。”


因为猝不及防碧玉被比退了几步。幸亏有刘仁杰在后面扶了一把否则就要摔在门槛上了。


刘仁杰板着脸不吭声护着碧玉过她给杜氏请了安。曹氏有些尴尬涨红了脸。


杜氏仔细打量了几眼见碧玉脸sè苍白不由道“媳妇你身体不适快坐下吧我已经让人去请大夫过。”


“谢谢婆婆。”碧玉虽认为自己没病但杜氏好意她还是感激在心。


岑氏小声提醒道“太太。”


杜氏懒看她只是淡淡道“你们有话就跟媳妇说吧。”由她开口那碧玉还能怎么说?只能答应了她才不高兴开口。她还巴不得不成呢!


岑氏脸一红抖着嘴chun半天道“大乃nǎi我家康儿想找个差事想请大乃nǎi跟您舅舅家说说。”


碧玉想了想问道“二弟想找个什么差事?”


刘仁康一脸自得“管事什么也行最好是掌柜。”这口大好像是自家铺子想进去做什么都行。


碧玉心中暗笑什么都不懂却一下子就要坐这种位子。这岂是所有人都能坐?这也要历练经验。即使坐上了这位置迟早要出事。但不好说出这些话只是淡淡笑道“我会跟舅舅说一声至于成不成我也不清楚。”模棱两可话才是最妥当她可不想大包大揽惹麻烦上身。


岑氏陪笑道“谢谢大少乃nǎi您面子吴家肯定会给。”


碧玉忙笑道“这也说不准这种位置都是要有空缺才能补上。”这话留了余地没有说死。


曹氏忙凑过道“大嫂您就多美言几句让亲家舅舅挪出个空缺。”


随便就挪出个空缺?哪有这种好事?总不能随便解雇个人何况刘仁康什么都不懂她可不想吴家铺子有任何闪失。碧玉心里是偏着吴家“我只能答应去说一声但不保证能成。”


曹氏笑跟朵花似“大嫂一切拜托您了我们就等着您好消息。”她这话如同板上定钉了直接比着碧玉定要办成这事。


碧玉淡淡扫了她一眼不再吭声没有理会她氛一下子僵了下。


激烈争吵


作者有话要说:


爆发吧……南楼抚着下巴望天,要做后妈吗?还是继续做亲妈?


介绍朋友的文 碧玉那份气势压曹氏低下头不敢说话,刘仁康冲出来叫道,“大嫂,你给句实话,究竟行不行?”


刘仁杰刚刚见是女眷不便c话,此时却可以说句话,“闭嘴,你这是怎么说话?对大嫂说话这么没礼貌,你规矩学到哪里去了?”


“大哥,你如今什么都好,有功名有jiao妻,还有那么多钱财。”刘仁康压抑许久不平喷涌而出,“可我和三弟呢?我们只能住在一个小院子里,一无是处,手里又没钱。想找份正经差事,都被人推三推四……”


刘仁杰大怒,“住口,说这些话时先想想自己,你会些什么?什么都不会一开口就要坐掌柜位置,你做得来吗?”才疏志高、眼高手低是大忌,可他这个兄弟却是占全了。


刘仁康平日里对这个兄长还怕几份,可此时怒火在xiōng口早没了丝毫顾忌,“那我还能怎么办?难道我做个任人差遣小伙计?要是被人传出去,知道你举人老爷有个做伙计兄弟,不是丢你脸吗?”


刘仁杰瞪着他,“你不会做生意,即使做了掌柜,不会经营又有什么用?”


刘仁康一脸怒意冲他嚷道,“那我该怎么办?整天在家里什么都不做吗?”眼见兄长风光无限,自己却只能落魄要靠救济过日子,这相差悬殊生活让他实在感到愤愤不平。


刘仁杰心思转了转,这样下去也不是个事,“你还想读书吗?如果想,我可以帮你找个好先生。”或许这样会消去他愤慨,小时就不怎么亲近,稍微长大些他又去了胡家依人门下,与两位兄弟更是疏远。


“当初家里没钱,只能供起你一个人。”刘仁康越发不满,想起往事眼眶发红,“如今却来问这句话,这不是存心气人吗?我到了这个年纪还能读什么书?”


“二弟,你这话是怎么说?当初是你读了几年没有长进,这才不读。”刘仁杰拧紧眉不悦道,“如今怎么怪起我来?”


“有人天天在耳朵边说没钱没钱,谁还能专心读书?”刘仁康暗有所指看着杜氏。


“我是真心想帮你,如果你说些有没,那你们还是回去吧。”听了这话,刘仁杰心里不舒服,“每个月月钱和米粮我还是会让人送过来。”


刘仁康冷哼一声丝毫不领情,“这些钱能抵什么用?买起一件好衣服吗?吃起山珍海味吗?”


刚刚还有几份心软刘仁杰硬声道,“你说这话就过了,我们每个月也就用这些钱,我们也没吃什么山珍海味。”


“你……”


“够了,岑姨娘带他们走,我自问待你们已经仁至义尽了,如果你们不满我也没办法。”杜氏看了半天终于忍不住冷冷开口,“既然不满这些,那从下个月起我就不送什么东西和月钱过来了,你们自己想办法吧。”居然敢暗指她虐待他们,那她也不必客气了。


刘仁康睁圆眼睛,“太太,你就不怕别人说你们显贵了就虐待手足吗?”


“我有什么好怕?别人都能看见我不仅给你们安排住所,还送吃食和钱财。”杜氏越发生气,这ng心狗肺东西,“是你们不领情,我正想让人评评理,我花钱养活你们,你们却不知足,还敢威胁我们。”


岑氏听了这话,心里害怕,忙陪笑道,“太太您别生气,他年纪小不懂事,您别跟孩子计较。”


“他也不小了,瞧着是对我心里早就不满。”杜氏满脸寒霜冷冷视线扫视这三人,“我就不懂了,我好饭好菜供着你们,你们还有什么好不满。怪不得常言有云,人心不足。待太好反而是祸害。”


“太太,你可不要这么说,你好饭好菜供着我们?”刘仁康不服气上前一步,“这话说好听,谁不知道这钱是哪里来?”他今天要把肚子里气都发出来,让他们看看他不是好欺负。


杜氏一拍桌子厉声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把话说清楚。饭可以an吃,话可不能an说。你可不要太过分了。”


“过分?”刘仁康憋屈许久,梗着脖子道,“我如今有什么可怕,反正最后丢脸是你们。我一无功名二无恒才,有什么可怕?”


“你这个……”见他这副桀骜不驯样子,杜氏气破口大骂。


“二弟,你还要闹到什么地步?别做太过。”刘仁杰安抚拍着杜氏肩膀,双眼瞪着兄弟。


“太太,既然您让我把话说清楚。”既然撕破脸皮,他也豁出去了。“我就想问一句,您买房子钱是哪里来?您给我们月钱又是哪里来?”


杜氏恼怒异常脸sè青白相胶,“都是我辛辛苦苦赚,你们还这么对我,有没有良心啊?”


“赚?”刘仁康脸上露出嘲笑道,“别哄我们了,这钱是刘家姑母送,对不对?”


“是又怎么样?”杜氏反问道。


“姑母是给我们刘家,又不是只给你们mǔ_zǐ ?您凭什么一手掌管?凭什么克扣我们钱?”刘仁康一脸理直气壮,“这些钱也有我们一份。念着您也不容易,我们也不来跟您讨要。只不过想让您帮着找份差事,你们却……”


杜氏气满脸通红,“这钱可是姑乃nǎi亲手胶给我,指明给我家杰儿读书用,可没说给你们花用。”这钱是她儿子将来考试时要派上用场,而这畜生居然惦记着这笔钱,不可原谅。


“哦?这话谁会相信?”刘仁康根本不相信她说辞,“我们也是刘家子孙,姑母再怎么偏心,也不可能一点都没想到我和三弟。”平日里他跟刘仁浩感情平平,此时却把他拉进来,显得极亲热。


“你不信也没办法,你可以找你们姑母对证。”杜氏嘴角微嘲,一脸轻视,“如果她说话跟我说不一致,那尽管来找我。”


“您明明知道姑母远在千里之外,还说这种话,存心是想吞了这笔钱。”


“二弟,够了。”刘仁杰再也看不下去,呵斥道,“对嫡母不敬是谁教规矩。你这样会被人笑话。”


刘仁康脸上挂着冷冷嘲笑,“笑话?我们家这些年早就被人笑话够了,你们就不要假装不知。”


刘仁杰忍住怒气,不想跟他翻脸,“今天不是谈话好时机,等过几天气都平了再谈。”


刘仁康摇着头紧追不放,“不行,我今天非讨个说法。”


“你今天还没闹够吗?非得闹所有人都知道吗?”刘仁杰见他不依不饶样子被气热血翻腾,恨不得揍他一顿,“我们刘家好不容易有了些转机,你非得捣蛋吗?”


刘仁康冷哼一声,“好处都是你们得,我们却要捱苦,我已经忍够了。”刘家刘家,难道就刘仁杰是刘家子孙吗?同样是刘家子孙,他却成了烂泥。那些外人对他冷嘲热讽他受够了。


碧玉原来身体就不适,听了他们争吵头昏眼花,一直坐在座位上动弹不得。好不容易缓过来,见他们闹不成样子,不由开口劝道,“小叔子,有话好说,何必这么动气。”


刘仁康丝毫没给她面子,“大嫂,这不关你事,不用你c嘴。”


刘仁杰见了,心中恼怒,“二弟,你太无礼了,她好歹是你大嫂,怎么可以用这种口气说话?”


“只要大哥今天给我个胶待,我自然会给大嫂赔罪。”刘仁康不肯善罢gan休,“否则哼…”


刘仁杰怒喝道,“你还想要什么胶待?”


杜氏在旁边忍不住叫道,“杰儿,跟这种人有什么好说,快打发他们走。”


“太太这话说够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刘仁康bào跳如雷,横下心来,“不想让我在这里说,那我上衙门说理去。”这么多年,他已经受够杜氏轻视和排斥了。


刘仁杰气面红耳赤,“你还要胡闹到什么地步?”这二弟还有没有脑子啊?衙门是说理地方吗?


“我可没有胡闹……”


“杰儿,他要上衙门说理,就让他去。”杜氏丝毫不让步,这个庶子还翻了天去?她儿子如今是举人了,谁不让他三分?“你拿了帖子找县老爷,我倒要问问这对嫡母不敬之罪该怎么罚?”


“娘,别生气。二弟……”刘仁杰头痛yu裂,事情怎么发展到这种地步?


“去就去。”刘仁康年轻气盛经不得激,转身就要走。


岑姨娘和曹氏忙拦住他,不肯放他们出去。gan什么玩笑?这不敬嫡母可是大罪,更何况刘仁杰身上有功名,这县老爷自然偏向他这边。这不是自讨苦吃吗?


两个弱质女子怎么会是年轻力壮男子对手,推攮几下,就推开她们。


碧玉身体发软听着他们争吵,见走到这一步,眼睛盯着门口动静,见他就要出门而去,心里一急,“牛大哥,拦住二少爷。”


牛大哥早听到动静赶过来,只是主人没发话不敢有所动作,听了这话,忙拉住刘仁康手臂。


“让他走,不许拉他。”杜氏气咻咻狂拍桌子,“我就跟他上堂找县老爷说说理。”


“婆婆,这事不能这么处理,上了堂对谁都不好……”碧玉见势不妙,上前劝道。这闹出去就是家丑,何况好人上次堂都要脱身皮,上堂不是闹着玩。对刘仁杰名声也有所妨碍。


“住口,你是想帮着他们?”杜氏在气头上,根本没办法考虑事情。见碧玉开口劝阻,就不分青红皂白怪她。


“婆婆,我不是这个意思。”碧玉见她这么冲动,有口难言。


杜氏不依不饶道,“我瞧着是这个意思,你口口声声帮着他们,怎么你也觉得我处事不对?也想指责我?”


“媳妇不敢。”碧玉头都大了。


见牛大哥好不容易拉住二少爷,刘仁杰转过头来却惊见这一幕,“娘,您也别闹了,娘子说对,上了堂对谁都没好处。”


“杰儿,你也觉得娘做不对?”见儿子护着碧玉,杜氏心里难受翻江倒海,“这么快就帮着媳妇了,是不是嫌这个老娘没用,帮不了你什么忙?“


“娘说这话,儿子受不住。”刘仁杰跪在地上磕头请罪。


“婆婆,相公决不敢这么想。”碧一软,也跟着下跪。


杜氏火气冲着碧玉发,恶狠狠瞪着她,“你心里是不是很得意?”


“婆婆。”碧玉心里委屈,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杜氏火气烧越发旺,“不要忘了,我才是这个家女主人,凡事都由我作主,谁也不能越过我去。”


碧玉心中难过,强忍着泪花不敢落下。


刘仁杰心疼要命,忙劝道,“娘,娘子身体不适,你不要责难她。”


“死小子,居然为了你媳妇来指责我,我今日就打你一顿,让你清醒清醒。”杜氏恼手痒痒,边说着边用手狠狠敲他肩膀。


刘仁杰躲都不躲,任她打。碧玉心疼万分,上前拉着她裙摆求道,“婆婆,别打相公,都是媳妇不好。”


“我管教儿子你也要管吗?”杜氏越发恼怒,身体朝后一退摆脱碧玉手,又劈头盖脸冲儿子an打一气。


碧玉心中惊慌,身体本就不适,眼前只觉一黑,整个人软倒在地上。


“娘子,娘子。”刘仁杰在间隙见到碧玉倒下去,心中发急,顾不得其他,冲了过去一把抱住碧玉,只见她双眼紧闭脸sè惨白额头冒汗,怎么呼喊都不醒。一阵阵恐惧涌上心头,呼吸被扼住般困难。“娘子,你别吓我,你可千万不能有事。”要是她有个三长二短,他可怎么活?


有喜


杜氏情景,也慌了一迭声道,请夫去,请夫。


范娘冲出去找夫,其实夫早就在门房坐着,他早就来了,只是听到一些吵闹声便进去,听到找夫喊声忙出来。范娘找到救星般拉着他就走。


杜氏陪在内室,额头紧张冒汗,她这是发什脾气?把媳妇给吓到了。万一有个好歹,可如何是好?想起儿方才绝望,她心紧缩成一团。媳妇是有事,她恐怕被儿怪罪上了。


玉静静躺在床上,夫把了许久脉,脸上露出一丝笑意。


刘仁杰浑身僵硬坐在椅上,一动动盯着玉脸。夫走过来,忙起身着急问道,夫,我娘她她怎了?声音有丝颤抖。


夫含笑道,尊夫人是脉。


刘仁杰还有反应过来,杜氏惊万分声音响起,夫,你说什?是脉?我媳妇有了?


夫多了这种情况,笑着再说了一遍,是,恭刘太太,恭举人老爷。


杜氏上眉梢,笑眯起,太好了太好了,我有孙了。


刘仁杰安看着依旧昏迷玉,夫,那我娘怎晕过去?她身体有什问题吗?


夫沉l了下,尊夫人受了惊吓又一天都有进食,才昏迷,并无碍。只是她身体较弱,以后再让她受刺激,那样容易流产。


我们让她受刺激动一连声道。那可是刘家宝贝金孙,她盼了多年,绝让孩有事。


那她容易感到疲倦时时犯困,这是怎回事?刘仁杰还是放心追问。


夫道,有孕妇初期这样,她想睡就让她多睡儿,这样对她身体和肚孩都好。还有一定让她多吃些东西,万饿着,特别是能受惊吓。他虽然知今日发生了什,但在暗偏着孕妇。


我们注意。杜氏抢着回答。


送走夫,杜氏兴奋出去让人准备补品,又心急让人准备孩穿衣服等等,忙团团转。


刘仁杰默默守在床边,轻轻摸着她苍白脸,心里一阵阵疼。是他让她受了委屈,还受了这惊吓。都是他好,他还这粗心,明知道她身体适,却有立即想到找个夫过来,想着想着眶有些温热。


相公,怎了?玉一睁开,就他红红,心一阵惊慌挣扎着起来。


事,快别an动。刘仁杰眨了眨眨掉那份酸涩,按住她肩膀让她起身。


玉安看着四周,婆婆她怎样了?她是是讨厌我了?


刘仁杰心痛将她抱住,让她躺在自己怀里,别说傻话,她疼你还来及,怎讨厌你呢?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可是刚刚玉心忐忑,刚才婆婆好凶,说话也好难听。


她这害怕,刘仁杰心疼被刀割一般,那开朗爱笑玉如今变成这样,都是他错。别担心,真事,娘在给你准备补品。


什?玉惊讶张嘴,这太让人意外了。发生了那样事,婆婆还在给她准备补品?怎可能?


刘仁杰摸着她顺长头,傻瓜,以后有什事,挡在我面前也为我求情,知道吗?


玉将头偎在他xiōng口,听着清晰心跳声,那怎可以?你是我相公嘛。我们祸福同享患难与共。


刘仁杰心里又酸又甜,这丫头总能牵动他所有情绪,答应我,以后这莽撞,即使为我考虑,也想想肚里孩。


孩?玉蓦睁,突然明白过来手护住腹部。难道是


娘,我们有孩了。刘仁杰直到这时才有心思惊。他虽然急着孩,可只想到有个延续两人血脉孩,心就欢无比。


玉敢置信看着自己肚,真有了?她还用上三表嫂秘方呢!这突然?心却涌起狂,湿湿,好像有东西流出来。


这是事,别哭。刘仁杰轻擦去她角泪水,自己却晶莹一片。


玉还有泪水,嘴里却扬起一抹笑。伸手抱住他脖,相公,我好高兴。


刘仁杰一脸笑意道,我也很高兴,娘,再过几个月,就有个白白胖胖孩叫我们爹娘了。


玉笑道,相公,哪有这快?新出生孩可叫人,听说过好几个月才。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刘仁杰手轻抚着她肚,可我有些迫及待听孩叫我们爹娘了。


急什?玉tiáo皮打趣道,相公心急起来样就有些像孩。


,刘仁杰心总算放松下来,好啊,你敢取笑我。两人笑闹声将刚才快事情冲散无影无踪。


太太,您来了。青响亮声音在外面响起。


玉忙从刘仁杰身上爬起来,钻到被窝里躺好闭上。这一连串动作快如闪电,看刘仁杰目瞪口呆。


杜氏走进来问道,杰儿,媳妇醒了吗?


玉睁开弱撑起身体,婆婆,我已经醒了,劳您这担心,是媳妇是。


别an动,万别动。杜氏吓了一跳,忙按住她。媳妇,你以后可好好保重身体,当心孩。


玉露出腼腆笑容,可媳妇怎好意思就这躺着,太敬了。


说什傻话?你只好好保重身体,平平安安生下孩,就是我们刘家最功臣。杜氏时恨将她捧在手掌心里呵护,满脸笑容道,这种礼节是事,以后也用再每天过来给我请安,夫说了,你身体弱想多睡是好事,对孩也好。


玉怯生生道,这好吧?来给您请安,媳妇心里安很。


杜氏听了为满意,你是个极懂规矩好孩,就让你身边丫头过来代你请安吧,这样既劳动你,也失了礼数。


玉露出感激笑容道,还是婆婆想周到,媳妇可有您这周全。太好了,以后就用这早起身,能多睡一儿了。


刘仁杰在一边由心暗笑,这丫头真是鬼灵j。


你毕竟年纪轻。杜氏顿了顿,心里有丝好意思,我让人煮了燕窝粥,你一天吃东西了,快吃点垫垫肚。


谢谢婆婆。玉乖巧极了。


杜氏心里越发歉疚,刚刚她说话太该了。难这孩心xiōng开阔放在心里,这般骄躁又孝顺媳妇是她福气。转过头吩咐道,杰儿,你去外面把他们打发走吧。刘仁康一家还有外面院里。


刘仁杰放心看了玉,玉冲他微微点头。他这才离开出去。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青从牛嫂手接过燕窝粥,一舀舀喂给玉吃。玉虽然什胃口,但为了孩勉强吃了下去。


青收拾碗筷退下去,房间内只有玉婆媳两人。


杜氏脸有些红,支吾了半天道,媳妇,刚才事是我一时生气,你可怪我。如今静下心一想,当时媳妇拦着自己做对,话是句句在理。是真上了堂,刘家就成了个笑话。儿前程就全毁了,幸好有媳妇拦着她。她该万该在火头上说了那尖刻话。如今想来,实在愧疚。以后可能一激动就an说话。


婆婆说哪里话,媳妇怎敢怪您?媳妇年经学疏识浅,想未必周全。玉浅笑道,婆婆只是一时激愤,这也过关心相公缘故。


杜氏松了口气,这媳妇识体又孝顺,懂给她个台阶下。她当时确说话过分了点,难她有记仇。你能这想,我就放心了。你好好养着,我让人接你娘亲过来看你。


玉心一,脸上却发恭敬,谢谢婆婆。


杜氏满意拍拍她手,这才离开屋。


在外面,岑氏满脸安走来走去,嘴里念念唠唠。曹氏脸上有丝惊慌,又有丝幸灾乐祸。只有刘仁康一动动盯着一株桂花树发呆。


刚刚玉晕过来,把所有人都吓住了。人顾上他们,任他们待在院里。人们来来去去,谁也搭理他们。杜氏对他们更是视若无睹,瞄也瞄一。


刘仁杰出来,岑氏迎了上去,少爷,少乃nǎi怎样?紧?


时已经碍了,你们都回去吧。刘仁杰想迁他们,但也心情应酬他们。


曹氏极懂看人sè,哥,那我家相公事怎样?


刘仁杰蹙了蹙眉,时我有心情管这事,等你嫂身体好些了,再讨论这个话题。


可是曹氏甘心想说些什,刘仁康蓦然起身,一声吭朝外走去。


曹氏在后面叫道,相公,事还谈妥呢,您怎就走了?哎,等一下。他头也回走了,她和岑氏只好追了上去。


刘仁杰深深叹了口气招来牛哥,让他用马车送他们回去。


胶心


一大早吴氏就被刘家下人接到刘家,跟杜氏见过礼攀谈几句,刘仁杰过来请了安就带着她进内室看碧玉。


吴氏走到床边见女儿气sè还好,不由松了口气,“女儿,你怎么样?听说你有了身孕,真是太好了,你爹爹和我开心不得了,我带了许多补品过来,你让下人弄给你吃。”


“谢谢娘。”碧玉见到吴氏,鼻子只觉得酸酸,抱住吴氏腰有些想哭。


“怎么了?是不是太高兴了?”吴氏摸着她头发,心中既欢喜又酸楚,“傻孩子,你也要做娘亲了,可不能再这么撒jiao,会被人笑话。”


“嗯。”碧玉吸吸鼻子放开吴氏,收起泪意露出笑容,“爹爹还好吗?三弟有没有好好读书?”


吴氏在床边椅子坐下,“都好,申儿很有长进,你爹还夸奖他。”


“真?那可是件好事。”碧玉心里高兴,估计那小家伙已经打消了经商念头,“哥哥有信吗?”


“没有。”吴氏想起长子,心中牵挂不已脸上却露出笑容,“如果他知道自己要做舅舅了,肯定很高兴。”


“也不知嫂子她有没有……”说起吕登,碧玉突然想起胡雪儿肚子,会不会也有了?那样话俩孩子年纪就相差不大。


“这事急不得,顺其自然吧。”吴氏想比较开,“女儿,你要好好保重身体,照顾好自己,小心孩子,想要吃什么尽管打发人来要。”她如今最不放心就是碧玉,怀着身子也不知刘家有没有好好照顾她。


碧玉笑道,“家里都有,婆婆已经胶待厨房每天炖盅燕窝粥给我喝,还备了许多补品,娘不要担心我。”


吴氏有些怀疑反问道,“真?”她难道真转了姓子?


不等碧玉开口,刘仁杰突然跪下,“岳母。”昨天本说好不再提起,可见碧玉处处替杜氏遮掩,心中实在愧疚难当。


“这是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吴氏吓了一大跳。


“相公。”碧玉急了,朝他摇头。


刘仁杰低着头道,“岳母,是小婿没照顾好娘子,请您责罚。”


“这好端端做什么?快起来。”吴氏会错意,忙扶他起来,“女儿有了身子是好事,她身体不适又不是你错。”


“不是,是小婿不好……”刘仁杰想说出真相。


碧玉忙抢先打断道,“相公,大夫说了,我身体疲倦是因为有了孩子,并不是你没有照顾好。你快不要这么自责了。”


“可是……”刘仁杰心里实在难安,想给吴氏请罪。


碧玉猛眨眼睛,“相公,我突然想吃栗粉糕,你帮我去厨房吩咐一声,好吗?”


刘仁杰见她不停冲他使眼sè,不愿拂她意强忍愧疚陪了罪出了房门。


吴氏将这一幕看在眼里,心中有丝怪异,“女儿,是不是出事了?”


“没有,娘您别多心。”碧玉扬起笑脸,语气自然轻松道,“相公已经自责好久了,总怪自己不够细心,没有注意到我身体不对劲。等昏了过去才知道我是有喜了,所以这几天一直这样。”


“那傻孩子,你是女儿家都没注意到,他一个男人怎么会注意到这种细节?”吴氏压下心中疑惑,“话说回来,你也够粗心,难道你就一点都没注意到自个儿身体变化吗?”


碧玉拉着吴氏手撒jiao,“我不是没生养过吗?没经验自然不懂。”


“你这孩子,怎么还这么孩子气?这些还是娘教教你。”接下来吴氏将自己生养三个孩子经验都绞尽脑汁教给碧玉,饮食起居禁忌地方洋洋说了一通。


碧玉听了这些,长了不少见识,默默记在心里,这些都是极有用东西。


“你身边有经验人也没有,小青也没有生养过,我还真不放心,又不能天天过来看你。”吴氏看着女儿稍显稚气脸,心中实在担心,“不如我把李四妈tiáo过来服侍你。”


“不用这么麻烦,您可离不了四妈妈。”碧玉忙劝道,“再说我婆婆和范大娘她们都有经验,会照顾好我,娘不用担心。”


“说到你婆婆,她今日好像特别高兴。”吴氏想起杜氏神sè,好像还夹有一丝歉意。这是怎么回事?又想到刚刚女婿怪异举动,心中浮起几丝不安。


碧玉点头笑道,“那是自然,她老人家盼这个孩子盼了许久。”


吴氏撇撇嘴道,“你们刚成婚,有什么好急。”


碧玉极力辩解道,“也有大半年了,她只有相公一个孩子,难免会心急些。”她不想娘家和婆家伤了和气,那时她夹在中间就难过了。


这话也有道理,吴氏问道,“她对你好不好?”


碧玉笑眯眯道,“当然好喽,家事不用我做,也不用我管家,我轻松自在很。”


吴氏不由笑了,“那我就放心了,我还担心你婆婆故意使坏折磨你呢。”


“娘您多想了,婆婆她怎么会是这种人?”


“没有最好,她比以前通人情多了,还会允许你每月回家。”吴氏细心叮嘱道,“不过万一有什么委屈,要跟爹娘说,不可埋在心里独自受苦。”


“知道了,娘。”


再说了几句,见碧玉脸上有困意,吴氏忙扶她躺下休息。


碧玉有些不舍拉着她手,不肯放。


吴氏拍拍她手,“女儿,娘下次再来看你,你安心tiáo养身体。”


碧玉依依不舍松开手,闭上眼睛,不一会儿就沉入梦乡。


吴氏静静看了半响,收起笑脸,将小青招到外室,细细盘问。


小青涨红了脸,有些支支吾吾。


吴氏一再追问,小青才将昨天发生事简单说了一遍。


饶是如此,吴氏脸还是气又青又白,怪不得今日杜氏这么好说话,神sè这么慌张。刘仁杰一脸歉然。原来是如此,她捧在手心女儿居然被人欺负了。太可恶了。她恨不得冲出去跟杜氏评评理,她有什么资格这么对自家女儿?


小青偷看她脸sè,心中惴惴不安,“太太,您不要生气,姐儿就是不想让您们担心,这才瞒着。您要是发作起来,她心里肯定不好受。”


吴氏深吸几口气,勉强将怒火压下。这做儿媳妇难处她自然知道一清二楚,常言道,多年媳妇熬成婆。她能明白碧玉处境,毕竟已经嫁到刘家,很多事情有太多顾虑。她要是图一时痛快,闹开来吵一场。最为难是碧玉,到时杜氏火气就要冲她发。她又不能时时陪在碧玉身边,碧玉要时受了什么罪她都不知道。可只要一想到自己女儿受了这种委屈,她就忍不住想骂人。


“那姑爷对姐儿可好?有没有为难她?”吴氏脸sè不豫问道。


“姑爷对姐儿是极好,平日里对姐儿体贴入微,昨天是他护着姐儿。”小青小心翼翼看着她,“可也许就是因为这,刘太太才……”


吴氏咬了咬牙,她也是从媳妇熬过来,自然能懂其中原由。努力克制住情绪,心里念唠着,多想想女婿好处,少想些这个家坏处。


虽这么想,等刘仁杰送吴氏回去路上,吴氏还是忍不住好一顿敲打,说刘仁杰面红耳赤不住赔罪。


碧玉吃过晚膳懒洋洋躺在床上休息,白天睡太多,晚上反而睡不着。


“怎么不困吗?”刘仁杰走进房间动手换衣服。


“不困。”碧玉有些慵懒趴在枕头上,“相公,陪我说说话。”


刘仁杰钻进暖呼呼被子,将她抱过来,长吁了口气,还能这么抱着她真好。


碧玉扭着他xiōng口衣服,“婆婆刚才打发范大娘叫你过去,有什么事吗?”


刘仁杰想了想不想瞒着她,“她让我住到书房去,不要扰了你休息。”


碧玉手一紧,“什么?那我要一个人睡吗?”自从婚后两人同床共枕,从没分开过。如今怀了孩子,心里更加舍不得相公。


看到妻子脸上眷恋,刘仁杰心情好多了,“我已经拒绝了,你晚上也要有人照顾,小青她们照顾再细心也及不上我吧。”想起娘虽然不高兴,但还是同意了他决定。他不禁心中暗自欢喜,习惯了睡在妻子身边,让他搬出去实在不适。再说他也不放心怀孕妻子。


“婆婆有没有生气?”碧玉松了口气,可又担心起杜氏想法。


“娘没有生气,娘子。”刘仁杰一阵心疼,“是我不好,让你担心受怕。我…”


碧玉捂住他嘴,“相公别这么说,我觉得挺好,你对我这么好,我觉得很幸福。”嫁进刘家就算有这样那样不顺心事,可有他这份处处护着她情意,她已经心满意足了。


刘仁杰轻摸着她脸,满脸依恋,“娘子,你不会离开我,对吗?”


碧玉吃了一惊,“你怎么说这种话?怎么了?”难不成婆婆又发了什么话?


刘仁杰犹豫半响,“岳母说,如果再有这种事,就把你接回来,不让你在我们家。”自从听了这话,他整个人难受要命。他不能失去碧玉。


碧玉不高兴撅起嘴,“那件事你还是跟娘说了?我不是让你不要说吗?”这人也真是,事情过去就算了。


刘仁杰慌了手脚,双手将妻子抱死紧,“不是我说,娘子,你不会走,是不是?”


碧玉脑子转了转,就知道肯定是小青说。嘴角露出一丝tiáo皮笑意,“你对我不好话,我就走。”


“我哪里对你不好?你说出来我改。以后我会对很好很好,加倍好。”刘仁杰一脸紧张,说话都有些口齿不清,“你可不要离开我身边。”


“真吗?”碧玉拉长声音眯着眼睛看了他半天,“那你以后会不会纳妾?”这事他们从来没谈过,趁此机会说个清楚。


“胡说什么?我什么时候说过要纳妾?我是绝对不会纳妾。”刘仁杰急满脸通红,“你忘了娘也曾经说过不会让我纳妾?”


碧玉低着头声音闷闷,“要是她反悔了?或者将来你做官了,你上司送女人给你,你会不会改变心意?”这种情况也是有可能,先要将这些可能都斩断在萌芽里。


“不会。”刘仁杰声音斩钉截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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