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氏这才扫兴闭上了嘴。
刘仁杰见碧玉始终一声不吭,脸上表情全无,不由有些担心,走到她身边拉着她手,“娘子,你会不会生我气?原本答应你事,恐怕做不到了。”
“怎么会呢?这又不是你错。”碧玉心中虽然有些失望,但这也算是件喜事,“这样也挺好,最起码在子监能安心些。”只要时时提醒他不要强出头,低tiáo做事,应该不会再出事。
“妹妹放心吧,那里清静很,他只和学子们打胶道。”吕登耳尖听仔细,不由安wei道,“天地君师亲,那些学子们只会对妹夫恭恭敬敬,绝不敢有任何冒犯。”
“那就好。”碧玉不想扫大家兴,只好放开怀抱笑着提醒道,“哥哥,你也小心点。”
吕登摸摸她头,笑道,“年纪也不大啊,就这么啰啰嗦嗦,你家相公也不知怎么忍受你?”
碧玉气呼呼瞪了他一眼,“哥哥,我这么担心你,你还取笑我。”说她啰嗦,他自己有时还不是也一样啰嗦吗?
吕登见她生气了,忙低下头道歉,“是哥哥错了,给你赔个不是。”两人虽然都娶妻嫁人,但感情依旧很好。
“赔不是就算了。”碧玉转了转眼珠,“你把那支小ng毫送给我吧。”那支笔比一般笔小一些短一些轻一些,她早就看中这笔了。趁些机会敲诈过来。
吕登有些莫名其妙看着她,“怎么?你想练字?”按说碧玉字已经很不错了,也是吕顺亲手教出来,清丽小楷字,吕顺见了也夸过几句。
“给瑛儿。”碧玉有些好笑说出原委,“那小丫头如今练字了,可手小拿不住笔。我看那支适合给她用。”自从生了孩子,这心思总转着孩子转。
“好,我等会让人送过来。”吕登一口答应,刘瑛也是他疼爱孩子,“不过妹妹,你可要做些点心给我吃,我好久没吃你做点心了。”
碧玉做点心和菜式都和别人不一样,她特别喜欢别出心裁,另辟蹊径。吕登极喜欢吃她做点心,每一次都有不一样滋味。
“哪有好久?”听了吕登话,碧玉哭笑不得,“你前几天还吃了我做红豆酥。”她最拿手是这道点心,家里刘瑛最喜欢吃,吕顺也很爱吃甜食。所以她每隔几天都要做一次,做时候都会分出一部分送到吕家。而吕登估计也受了父亲影响,也很喜欢吃这种吃食。
吕登举着四根指头,语气夸张,“四天了,妹妹。”
碧玉朝天翻了白眼,兄长在外面稳重大方,在她面前却这么yòu稚,为了一口吃还这么贫嘴。要是外人看到了,不知眼珠会不会掉下来?
而自从刘仁杰和吕登任命出来后,上门贺喜人不少。
吴敬仁看着那些曾经拒他门外官员,心里作呕,可还是挤出笑容应酬这些人。这些官员脸皮也够厚,好像全然忘了以前事,围着两人称兄道弟,语气亲热不行。
吕登也当作什么都不知道,待他们甚厚,和他们谈笑风生高谈阔论。
而刘仁杰涵养就没有这么好,不过他这次已经学了一次乖,脸上没带出不悦之sè。但不肯多说话,只是敷衍笑笑。
陈简之更是带了妻儿一起过来恭喜刘吕两人,在前院他和吕登相谈甚欢。熟络语气亲切态度好像并没有发生袖手旁观之事。
后院陈太太对着吴氏和杜氏连连恭喜,又拉着胡雪儿手不住口夸她有福气,嫁了个好夫婿,如今又将生下吕家嫡长孙,天下福气都占满了。
胡雪儿虽然觉得姐姐这次热情有些反常,但并没有多想。她注意力被眼前一对外甥吸引了。
陈家一对孩子长莹白可爱,此时规规矩矩站在陈太太后面,也不东张西望显得很有礼貌。
胡雪儿眼神落在外甥女身上,“姐姐,淑姐儿越来越端庄了。”
淑姐儿是陈太太唯一嫡女,年方十岁,已有几分陈太太模样气度。陈太太在她身上费了不少心,花了大价钱专门请人来教女儿礼仪女红,自己亲手教女儿管家,盼着将来攀门好亲事。
陈太太嘴角上翘,心里很为女儿骄傲,“女孩子以贞静为重,将来相夫教子相得益彰。”
正在说话间,碧玉抱着刚睡醒刘瑛过来。
胡雪儿眼中有喜sè,朝她挥手,“瑛儿,过来舅妈这边。”在她心里,是最偏爱这孩子。
碧玉放下女儿,和陈太太见过礼,低头对女儿轻语,“先给陈太太和两位哥哥姐姐行礼。”
小丫头睡眼有些朦胧,但还是听话用软软童音给陈太太请安,和陈家孩子见过礼。大姐儿年纪虽小,但礼节丝毫不an,这也是碧玉平日里严格□结果。
陈太太笑着招手让她过来,将她抱在腿上逗她说话。
大姐儿刚睡醒,并不爱说话,只是有些jiao憨回几个字。渐渐,情绪开始恢复了些,开始脸上有笑容了,人也开始活泼起来。
陈太太极喜欢这孩子jiao憨小模样,给了她一个极名贵荷包,里面有绽银子。
刘瑛并不接,眼睛看着碧玉。只有碧玉点头允许了,刘瑛才笑眯眯谢过陈太太,接过荷包递给身边丫头。
陈太太是越看越喜欢,这孩子有礼貌又听母亲话,是个极乖巧孩子。怎么看也不像是乡下出来。要是许给自己儿子,也算配得上。只是……
吴氏和杜氏吩咐胡雪儿和碧玉金氏好好招待客人,两人起身去吴氏屋子里歇歇。
胡雪儿和碧玉金氏应了,一起送她们出去。
陈太太也极有礼起身相送。
胡雪儿看孩子们有些坐不住,笑着让他们一起出去玩,吩咐丫环们跟在旁边侍侯。吴家两个孩子加上陈家两个,再加上刘瑛,这五个孩子凑在一起也算热闹。
金氏不大放心,跟着一起出去照顾孩子。
不过陈家孩子像小大人,而吴家娟姐儿也不怎么爱说话,只是很有长姐风范,不时照顾这几个孩子,其实她并不比陈家孩子大。最大是陈家淑姐儿。
只有刘瑛和应哥儿两人最爱说话,边说边笑还指手划脚加上动作,活泼可爱笑脸加上生动举止引得别人都盯着他们看。
陈太太见胡雪儿一直看向外面,不由笑道,“妹妹,你不用这么盯着看,你孩子也快要出世了,到时用不着羡慕别人。”她知道自家妹妹心思,特别喜欢孩子。
胡雪儿有些宭迫笑笑,低着头半天道,“还有二个月孩子才能落地,我心里有些慌。”她娘不在身边,而婆婆毕竟不一样,只有娘家姐姐能说说心里话。
“慌什么?女人都要经过这一遭。”陈太太有些心疼妹妹,嘴上却道,“你问问表弟妹,她当年生大姐儿时慌不慌?如今还不是好好?”
她知道妹妹好不容易有孕,心里正七上八下,惶恐不安紧。可是女人生子这一关是一定要过。
碧玉听了忙劝道,“是啊,嫂子你不用怕,到时我们都会陪在你身边。”
自从那次后,胡雪儿和碧玉关系亲近了不少,两人平时里也能坐下一起说说笑笑了。
胡雪儿拧着衣服下摆,下摆被拧出一道道折子,“我还怕到时生了个女儿,那可怎么办?”她不知别人生孩子之前会不会有这个顾虑,可她特别担心这个问题。
陈太太心头一颤,嘴上却轻松不已,“那以后再生儿子呗。”
嘴上虽这么说,她心中却暗叹:是啊,妹妹好不容易怀上,而吕登这一房还没有子嗣,到时一举得男皆大欢喜,如果是生下女儿,那恐怕会有些闲话出来吧。当初她也是先生下女儿,在婆家抬不起头。直到生下嫡子后,才直起腰杆扬眉吐气做人。女人啊,最重要是生个儿子,一个能让自己安身立命儿子。
“哪有这么容易事?”胡雪儿轻叹一声,这难题梗在她心口好些日子了,“我怀这一胎足足等了五年,下一胎还不知道要等多少年?”她要是像碧玉那样,很容易怀上孩子,那她根本不担心这些。大不了一直生,直生到儿子为止。
碧玉听了心中不忍,忙笑道,“嫂子先前是身体虚弱,如今都tiáo理好了,要生几个都行。”她在生刘瑛之前也担心过这个问题,而胡雪儿如今面对压力恐怕更大吧,所以惶恐不安也更甚些。
“妹妹不用安wei我。”胡雪儿心中憋气,“我心里明白能有这么一个孩子,已经是老天爷庇护。”要是她生不出嫡子,到时吕登就要纳妾。她最害怕就是这点。
“嫂子,孩子还没生下来呢,先想这么多做什么?”碧玉见她钻进牛角尖,也不知该说什么好,“无论是男是女,爹娘和哥哥都是欢喜。”
“就算是这样,吕家可不能没有男丁继承香火。”她真想生个儿子,绝了将来吕登纳妾后路。经过这些多事,再看到吕顺夫妻、碧玉夫妻一夫一妻都过和和美美,早触动了心怀,不想让吕登再纳妾。
碧玉心中暗叹了口气,“你和哥哥还年轻,急什么。”女人真活很辛苦,要侍候公婆服侍相公、管理家务还要担心生不出儿子。
第 111 章
听了两人对话,陈太太不由多看了碧玉几眼,“表弟妹这话说极是,你别胡思an想,当心伤了肚子里孩子。”
她心中有些羡慕,妹妹嫁进吕家真是烧了高香,有慈爱不挑剔公婆,有一心一意对她相公,又有这么开朗心善好相处小姑。她除了缺个儿子,什么都有了。比起她这个陈家大太太,妹妹算是过如意。
胡雪儿苦恼拧紧眉心,“我也不想这样,可临近产期,我就不受控制想这些事情。”
“妹妹不要这样。”陈太太安wei拍拍她肩膀,“心里有什么想不通,跟妹夫多说说,或许心情会好很多。”父母不在身边,她做长姐就多照应些。不过吕家人照顾妹妹很不错。
“他那么忙碌,每天回家都累倒头大睡。”胡雪儿勉强挤出一丝笑意,“我哪好意思用这些小事打扰他。”她一向认为这些家务事不要烦到吕登,他在外面辛苦劳累了一天,不能让他在家里也烦心家事。
陈太太想想也有道理,她也是这么认为。家里事是女人份内之事,决不能让男人c心。蹙起眉头,“这也是,要不你跟我们说说,说完了心里会好受些。”
“我也只是随口说说,你们不要当真。”胡雪儿见她们也跟着烦恼,不由脸上赦然,“到了明天,我说不定都忘了这些话。”
“妹妹尽管放宽心,有什么事尽管来找我。”陈太太想起今日来主要目,语气有丝甜意,“过几日是我生辰,我家相公定要为我大办酒席,我怎么拦他都不肯听。”
虽说那日另有目,但能借机风光一把,也能给自己脸上添光,顺便打压下那几房妾室。想到这些,陈太太还是很高兴。
胡雪儿惊叫一声,歉疚不已,“姐姐不说,我都差点忘了,自从有了这孩子我记姓越来越差了。姐姐可别怪我。”糟糕,她光顾着自己烦心事,把这么重要事情都忘了,等会要记得备份礼物。
“怎么会呢?”陈太太心情不错,脸上堆笑道,“妹妹和表弟妹到时一定要赏脸过来喝几杯水酒。”
碧玉心中有些惊讶,往年陈太太生辰可从来没邀请过吕刘两家人,除了吕登夫妻外。今年这是怎么了?
胡雪儿心里很想去,只是顾虑肚中孩子,“我就不去了,但定会送上贺礼。”
“我还缺你这一份礼?”陈太太笑着白了她一眼,“你如今怀着孩子,没什么大碍就要多走动走动,不要总关在家里不动。免得生孩子时艰难。”
“啊?”胡雪儿不知还有这种说法,但陈太太生过两个孩子,经验丰富应该没错。“那我到时一定到。”
“这才对,表弟妹你可也一定要来。”陈太太转过头笑道,“至于两位太太,我会派人下帖子请。”
碧玉也连忙应了,人家既然专程上门邀请,她哪能推得掉呢?
陈太太见达到目,微笑闲话了会儿,就起身告辞。
送陈太太走时,五个孩子已经玩很好,淑姐儿拉着娟姐儿手依依不舍,淳哥儿对活泼可爱大姐儿最为喜欢,盯着她有些舍不得离去。
陈太太看到这一切,心中若有所思。
晚上吕家人一起吃饭,胡雪儿白天累着了早回屋子休息了。
吕登突然提起陈简之邀请,未了顺□待一声,“他会专门下帖子请我们全家过去。”
吕顺皱起眉头,“登儿,我们家是不是别跟陈家走太近?他家也太懂趋利避害了。”
以前他对陈家没什么恶感,可经过这件事后,他已经看不惯陈家处事风格,不想起跟他家多来往。
“爹,这不妨事,人不是都这样嘛?”吕登当然明白父亲想法,努力说服他,“只要我们心里明白这些就行了,他低头来请,我们拒人千里之外不大好。”两家是至亲,陈简之又主动上门,他不可能和陈家胶恶。
“相公,登儿说对。”吴氏也开口帮儿子说话,“那样会彻底得罪陈家,何必太介怀过去事。在官场上,少个敌人总是好。”官场上没有永远敌人也没有永远朋友。
“既然你们都这么说了,我也就不再多说。”听他们mǔ_zǐ 这么说,吕顺也没办法,“不过登儿你也记住一句话,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
吕登恭恭敬敬听了,“谢谢爹爹教诲。”
吕顺扫了一眼旁边偷笑小儿子,“申儿,你也给我记住。”这孩子年纪也不小了,可还是一团孩子气,没有半点他兄长稳重影子。
吕申不知道这话怎么转到他身上,但转了转眼珠马上反应过来接口道,“知道了,爹爹。”
“我就不去了,就在家里看家。”吕顺心中总有些不适,“你们想去就去吧。”
“那也行。”吴氏知道相公脾气,也不勉强他。这万一他压不住姓子得罪了人就不好了。
吕申忙笑道,“爹,我留下来陪你。”或许别人家他还有些兴趣去玩,这陈家人都那么呆板,家里规矩肯定也很大。一点都不好玩。
吴氏看了他一眼,“申儿,你年纪也不小了,让你哥哥带着出去应酬应酬。”见见世面也好,将来总用得上。
吕申低着头乖乖应了。
而刘仁杰和碧玉陪杜氏吃过晚饭,等孩子们睡下这才回屋。
躺在床上,碧玉靠在刘仁杰怀里,将今天事说了一遍,最后道,“我怎么觉得陈太太好像对亲事还没死心呢?”她是不是太敏感了?
“什么?”刘仁杰身体一震,“上次你不是找借口拒绝了吗?她难道不信你话?”
“我也不知道,只觉得怪怪,我家女儿再好也不过是个三四岁小娃娃,能出sè到哪里去?”碧玉总觉得陈太太今日热心不正常,还在看着刘瑛眼神也太过热切,“女儿总不至于出sè让她定要这门亲事啊?”
“听你这么一说,我也觉得不对劲。”刘仁杰想起陈简之今日话题一直在儿女身上打转,“难道陈家另有所图?可我们家没有什么可以利用地方。”比家世比财势比背景,刘家都比不上陈家,根本没有利用价值。
碧玉早把这些都想过了一遍,心中始终疑惑不解,“所以才觉得里面有些古怪。”
“想那么多也没用,只要你咬紧那个借口,她也没办法。”刘仁杰想了想,“她总不可能真等到瑛儿十二岁才给她儿子定亲,她儿子也不小了,再过几年就能定亲娶妻,她是万万等不得。”
陈家是大族,上面还有长辈在堂。淳哥儿是陈家嫡子,将来要继承陈家家业人。他婚事估计也lún不到父母做主。
“这也对。”碧玉听了这话,心中放松了些,“她又不能去印证我找借口究竟是真还是假。”
“哼。”刘仁杰轻哼了一声,语气很不爽,“就算我家女儿定亲,也不能许给陈家这小子。”
碧玉直起身体问道,“怎么?淳哥儿有什么问题吗?”她努力回想淳哥儿模样,好像并没什么啊。
刘仁杰想起陈家哥儿,心中不喜,“个姓呆板,太过老成,不是瑛儿良人。”碧玉是他最亲近人,这事又关系到刘瑛终身,所以才在她面前数落别家孩子几句,平日他才不愿多费口舌。毕竟这也不符合君子之道。
听着这些话,碧玉心里不由好笑,刘仁杰自己姓格也有些呆板,可说起别人来,却理直气壮很。难道做丈人都喜欢挑剔别人家儿子?越想越乐,嘴角翘了起来。
刘仁杰见妻子笑眼睛都眯了起来,将她拉进怀里,恶狠狠比近她脸伪怒道,“娘子,我说话很好笑吗?”
“不是啦。”碧玉连忙凑过去亲了亲他脸,刘仁杰最喜欢妻子亲近他。“我只是担心将来上门提亲男孩子都会被你挑剔。”
刘仁杰被她举动弄心软,“我家女儿这么乖巧可爱,我将来定要给她挑门好亲事,让她下半辈子美满快乐。”
碧玉心中暗笑,脸上却一本正经很,耳朵竖高高,“那你说说,要挑什么样女婿?”这个话题夫妻俩还没研究过,是时候讨论一下。大姐儿这孩子已经四岁了,再过十年也可以嫁人了。
刘仁杰倒是没想过这个问题,低头想了半天道,“家中两老要慈爱,书香门第对方人品好相貌好,姓格好能出口成章,能知情识趣能知冷知热爱护妻子,不能有妾室通房之类。”
听着他长长一大串条件,碧玉张大嘴,“有这种人家吗?”听听,这种苛刻条件,有哪家人家会符合?这恐怕比登天还难,可却是为人父母拳拳爱女之心。
刘仁杰倒是坚信不疑,“当然有,我们慢慢挑呗。”他家女儿值得世上最好男儿。
“那估计有得挑了。”碧玉笑眯眯不住点头,嘴角弧度上滑,打趣道,“这种人家属于凤毛麟角,一经发现就要牢牢抓住不放。”
“娘子,你什么意思?”刘仁杰捏捏她笑脸,居然敢取笑他?这丫头在他面前越来越淘气了。
碧玉收住脸上笑意,可眼中却还是带着tiáo皮笑,“相公是什么意思,我就什么意思,我全都听相公。”瞧她多听话,多有妇德。
“你呀。”刘仁杰心中又怜又爱,一个翻身压了上去。……
梅姑
因为要上陈家做客,碧玉将全家拾缀了一番,穿不体面可是会让别人笑话刘家。她自己穿了套淡紫sè绸缎衣裳,全套宝石头面,得体而端庄大方,丝毫看不出她出身乡下。
将一对儿女也打扮花团锦簇,可爱非常。
杜氏也打扮很得体,衣裳首饰都是碧玉给她定制。
自从刘仁杰去了子监,碧玉就考虑到以后要经常出去应酬事情。给全家人添置了几套新衣裳,刘仁杰一个人就添了四套,让他在外面穿体面些,不能让他在别人面前丢了面子。而杜氏则多添了两套头面,但碧玉心极细,添东西都是适合他们如今身份,款式新鲜料子中等,既不会惹眼又不会比别人差。
而她只添了两件新衣服,并没有多打首饰,她婚前有不少别人送首饰,成sè都不错。有还没有戴过,如今正好拿出来派上用场。
只是添置衣裳首饰这笔钱要从她si房钱里出,自从那次刘吕丙人入狱,花钱打点花了不少钱,如今帐上早没有多余钱。要等年前收租上来添补这个窟窿。
这几年过年之前,吴家富三兄弟会lún流上京城一次,除了看看家人,还把刘吕两家在家乡产业收益送过来给他们使,顺便在京城玩玩看看。掐指算来今年是lún到吴家富过来。
刘仁杰扶着杜氏和碧玉上了一辆车,自己也上了车,两个孩子也随在父母身边。至于吴氏婆媳和吕登兄弟也坐了一辆车,小青小夏范大娘和李四妈和胡雪儿贴身丫头坐了一辆车。
吴敬仁夫妻则没有一起去,应哥儿这几天身体不适,上吐下泻,大夫开了药,他们是日夜守在儿子身边一步都不敢稍离,生怕有个意外。
陈家热闹非凡,家中装饰一新,里里外外挤满人。
下人迎了他们进去,吕登和刘仁杰带着吕申先下了马车,往前院走去,其余女眷则被迎进了二门。
陈太太热情亲自过来迎接她们,众人在一个小偏厅里坐下,请安请安,见礼见礼。她陪着说了几句闲话,就有下人来请。
陈太太笑着连连赔罪,众人也明白这日她肯定会很忙,纷纷表示不介意,请她自便。陈太太赔笑了几句并派了手下得力媳妇子关娘相陪,这才出去应酬其他客人。
碧玉抿了口茶,好香,好像是极品绿茶。如今一两就要五十两银子,一般人家是舍不得用这么好茶。点心是五味斋,一盒就要十几两银子。又扫视了一圈,紫檀木家具、名人字画,j致摆设无不彰显着陈家富贵。虽是偏厅,但整治一点都不差。
只是她有些奇怪,陈太太为何要在偏厅招呼她们?按理说不是应该请到正厅跟那些太太们坐在一起吗?难不成是看不起她们刘吕两家?可陈太太态度无可挑剔,并没有任何轻视之sè。
显然并不是碧玉一个人这么想,吴氏也在问道,“你家太太为何在这里招待我们?”
“吕太太不要多心,太太这么安排自有她考量。”关娘态度恭谨陪笑道,“您们再多坐会儿,吃些茶点就能得到答案。”
她既然这么说了,吴氏也不好再问下去,只能耐心等待。
幸好关娘姓格很圆滑,陪着她们说些比较感兴趣话题,并没有出现冷场情况。
过了半个时辰,突然有个丫环走进来,在关娘耳边听了几句。关娘听了露出笑脸,起身笑道,“有贵客到了,几位出去迎一迎吧。”
吴氏更是一头雾水,这贵客再怎么尊贵,也是陈家客人,与她们何关?为何要她们去迎?
“这是不是不合礼数?”杜氏直言不讳道,她坐了半天心里有些不适,感觉受了冷遇。
“这位贵客也是吕太太熟人。”关娘对着吴氏满脸堆笑,“您是她晚辈,迎一下也是合礼数。”
“什么?我长辈?”吴氏明显愣住了,“不知是哪位?”
不能怪她太惊讶了,她父母都已去世,公婆也不在人世了,哪有什么长辈啊。
“吕太太马上就能知道。”关娘卖着关子,不肯直说。吴氏也无可奈何,但心里却不住猜想。
其他几人也奇怪看着厅外面,又回头看看吴氏。
过了半柱香功夫,一位华衣老妇人在丫环们环绕下走进偏厅。香风袭人环佩叮当,走路之间发出清脆声音。
吴氏见了此人不由神情激动万分,身体一软跪了下来,声音中带了泣声,“姑姑。”
这一举动将胡雪儿和碧玉婆媳都吓住了,这究竟是什么人?碧玉心中一跳,一个人名在她脑海中若隐若现浮出来,神情也跟着激动起来。
“宝儿。”那老妇人也眼含热泪,脸上神情也很激动。
“姑姑,宝儿今生还能再见到姑姑实在是太高兴了。”吴氏喜极而泣,脸上全是泪水,声音发抖,“我一直以为您已经……”当年姑姑一声不吭不告而别,让她极为伤心,姓格也随之大变。
“傻丫头。”老妇人一脸疼爱扶起吴氏,抚着吴氏脑袋细看,“姑姑没事,让姑姑好好看看你。”
“姑姑。”吴氏在她面前,乖跟个小孩子般。看着她眼神充满了慕孺之情。
“上次见你时还没出阁,如今都已经儿孙满堂。”老妇人神情难掩激动,“听说你嫁还好,儿女也孝顺,我也放心很。”
岁月飞逝,当年那个jiao俏少女已经为□为人母,她遥想往事,心情一阵激荡。
“姑姑为何不捎信给我?”吴氏藏在心里多年疑惑憋不住问了出来,“我这些年一直记挂着姑姑,心里一直不好受。”
谁能忍受她从小视之如母姑姑,居然忽然消失,而且几十年都没任何音讯,害她以为姑姑不在人世,还偷偷哭了好几次。
“我有不得已苦衷,以后再跟你说。”老妇人慈爱摸着吴氏头,安抚道,“我今日来就是想见见你,马上就要走。”
“姑姑,您走到哪里去?”吴氏一听急了,“让宝儿侍奉您老人家吧。”当年是姑姑照顾她教导她,如今lún到她来照顾姑姑。
吴氏先前只顾着震惊,并没有留心她衣着打扮,如今细看,才发现姑姑身上衣裳首饰都是难得一见珍品,神情安祥姿态闲静,看得出这些年过极好。
老妇人心中熨帖,“姑姑有家有子,哪需要你来侍奉我?”她虽生了两子,却没有女儿。她出gong后就被请到吴家教导吴氏,怜惜这孩子yòu年失母,把她当亲生女儿疼爱。这些年虽然养尊处优,可心中始终记挂着这孩子。
吴氏心中惊讶不已,连连追问,关心之情溢于言表,“姑姑成家了?是什么人家?他们待您可好?有没有委屈您?”她心中实在是担心姑姑。
她记得姑姑十岁进gong,直到二十二岁那年新皇登基大赦天下才出得gong,因误了花期,家中嫂子又凶悍,两人无法相容。这才独自离家孤身一人生活。后来在吴家教了她七年,那些年姑姑一直没成亲。可此时猛突然听到这些讯息,难免有些激动。
“都好。”老妇人见她一片拳拳慕孺之心,心里极为安wei,但不yu多提自己家事,转开话题,“给姑姑介绍下你孩子们。”
吴氏这才恍然大悟,擦去眼角泪水,招呼媳妇女儿给贵妇人请安。
胡雪儿不知是哪位长辈,但还是规规矩矩请过安。
碧玉早已猜出来者是何人,一脸欢喜抢先一步行礼下去,“给梅婆婆请安,祝婆婆身体安康福寿绵绵。”她虽然没见过此人,但是从小听着她故事长大。无形中对她充满了感情。
“宝儿,这是你女儿吧。”见碧玉乖巧机灵,梅姑不由露出笑容,“真聪明居然能猜出我是谁,嘴又甜,是个好孩子。”
“姑姑有所不知。”吴氏疼爱看着碧玉,“这孩子从小就特别喜欢缠着我问您事,我都不知跟她说过多少遍您事情。”
梅姑扬了扬眉打量着她,“玉姐儿,为什么喜欢打听我事?”
听到梅姑叫出她小名,碧玉欣喜异常,但仍恭恭敬敬回道,“娘说,您是她最喜欢最尊敬人,当然也是我心中最慈祥最美丽人。”
一个时常挂在吴氏嘴边,却从未蒙面人,让吴氏心中不时长吁短叹心中遗憾人忽然出现在面前,这让她如何不欣喜呢?听娘说过不少梅婆婆各种事迹,她心里可是对这位梅婆婆仰慕很。何况她是娘亲师傅,教了娘好多东西。就连她如今学会本事,都是娘从梅婆婆那里学会后转而教会她和哥哥。她也算是得了梅婆婆恩惠。
“好巧嘴。”梅姑嘴角含笑,这孩子身上有当年宝儿影子,“要不是我不方便跟你们府上走动,真想多亲近亲近。”
她在吕登上京赶考时就注意到了吕登家世,早就让人打听过吕刘两家情况,心中早就了如指掌。本想暗中关照他们一番,不直接见面。可还是忍不住心中渴盼,想亲眼见见那个被她视若亲女孩子,这才指使陈太太安排了这场会面。
“这是为何?”吴氏忍不住开口,她好不容易见到姑姑,想好好孝敬姑姑。
“我相公身份特殊。”梅姑何尝不想跟吴氏多亲近,几十年没见了啊。可是为了她们好,还是保持距离为妙。“我不能让你们卷进来。”
“姑父是何人?”吴氏眼中疑惑不解,特殊成这样,连名字都不方便透露,这究竟是何人?“不管如何,我也该拜见一下。”
“不用,你有这份心就好。”梅姑摇摇头,“我只是想亲眼见见你们,也让你看到我安好,她放下为我悬着那颗心。”人在官场,身不由已。一旦牵扯进来就麻烦很,她到时恐怕会护不住她们。
“可是……”吴氏还想再问。这是什么情况啊?她有些糊涂了。姑姑到底是嫁给谁了?难道是朝堂中人?可不管嫁给谁,她都想敬一份孝道。
梅姑看了看天sè,“我该走了。”她出来有一个多时辰了,她相公在家里恐怕会担心。
首辅夫人
氏着急一把抓住她手姑姑怎么这么快就走了?都没说几句话呢!
我方便参加宴席将来方便时候再来看你梅姑拍拍她手安wei道有你可以找陈家太太让她过来找我
碧玉了这话脑灵光一闪脱口而梅婆婆陈太太gan娘?
梅姑讶然看着她玉姐儿好聪明我只这么一说你就猜我身份来
氏一向聪明要情绪激荡早就猜来了了两对话吃惊张大了嘴姑姑这真?您……居然首辅妻?这也太可思议了
这些年际遇离合一时也说清楚梅姑好笑拍拍她肩膀为了你好我方便在公众场合和你相认明白我意思吗?
氏了解直点头我明白姑姑意思谢谢姑姑对我爱护啊树大招小心为妙党争越来越烈太师或许拿首辅没办法但要对付刘两家轻而易举
碧玉突然跪下来磕了三个响头嘴上只说多谢梅婆婆谢她对刘两家照拂谢她将刘两从牢救谢她对刘仁杰提携和照顾
其他都被她举动吓了一跳
梅姑脸上复杂莫名闪过几丝惊喜玉姐儿真真晶莹剔透儿真青于蓝而胜于蓝
她其实暗见过刘两只觉得登极为众没想碧玉也这么sè想想也氏下子能差到哪里去?
再说了几句闲话梅姑依依舍拉着氏母女手叮嘱了几句这才在众簇拥下离开
婆婆那位梅婆婆何?胡雪儿在旁边一直敢话等她走了才敢开口您亲姑姑吗?她看一头雾水家和刘家都没有这种辈分亲戚啊她始没明白这谁?而碧玉为何要跪她?
氏淡淡笑着神情极愉快含蓄道虽然亲可比亲亲
胡雪儿明白但懂再多问
杜氏也忍住了亲家太太这究竟家哪位贵亲?瞧着就一副贵相她心里琢磨着家亲戚?看上去氏很熟悉瞧那阵势那气派可普通
杜氏虽然从小氏玩在一起但梅姑从愿见外客所以杜氏没见过这位姑姑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氏打量了几眼周围便多提这回去再说
杜氏意看了看在场除了关娘外其他都刘两家下
氏一再叮嘱今日许说去否则对刘两家带来麻烦
众到这话连忙答应
等了一盏茶功夫陈太太才春满面进来陪她说话等开席时辰到了客气请众入席
席间好多贵妇都和陈太太挺熟陈太太给她引见了一番那些管心里怎么想但对她都挺客气大家说说笑笑吃吃喝喝直到了几戏前院登他起身告辞她才着离开
回到家挥退所有下杜氏迫及待问道刚刚那贵妇谁? 她实在很好奇憋了一下午了
什么贵妇?刘仁杰一脸莫名其妙眼睛看向妻子
碧玉将刚刚发简单说了一遍
娘那……登也疑惑很胡雪儿也一脸好奇
氏将贵妇身份和家关说了一下未了道登儿和杰儿能来应该她老家暗使力在碧玉跪下磕头时她已经想到了这一点
居然梅婆婆登一脸兴奋他对梅姑只闻其名未见其面早就想见见怎么让过来我说一声?我也好给她老家磕个头他对梅姑仰慕并输于碧玉
氏笑着解释大方便她如今身份太过特殊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登这才想起此娘您说梅婆婆如今首辅夫?
啊氏点点头有些想问问你可知道她家情况?光姑姑这么说她安心谁知道她在安wei己?
那当然知道登闭了闭眼从脑海里翻资料这些百官家庭情况他都记在心里何况这么引注目高官首辅大身世家嫡妻已逝去如今正妻继室家有三子二女其二子继室所如今都已经成家可说首辅夫和皇后娘娘好像远亲这些情况条条清楚如数家珍只最后一句语气有些疑惑好像有些对上啊?
这些倒没她说起过氏也有些奇怪但想到官场上什么稀奇古怪都有也多考虑过这些并重要她和首辅大感情好吗?她最关心姑姑过好吗?幸福吗?
登笑道他夫妻感情了名好家没有任何妾室通房当初他得知这一点时很惊讶呢
氏脸上露喜sè那就好姑姑总算苦尽甘来梅姑前半受尽苦楚没想后半却享尽荣华富贵夫妻情深儿孙满堂这际遇真很难说啊!
登想起一心一个迷团也解开了怪得有次首辅大突然请我和妹夫过府一叙当时后堂屏后有影若隐若现我当时在猜什么如今想来定梅婆婆
氏眼睛一红心感动她心始记着我
登见状忙陪笑道我托了娘福
杜氏了这些话已经将前因后果想明白心大喜说我家杰儿也托了亲家太太福
氏心有些欣wei这你知道就行要张扬
娘几个子都应了
杜氏却有些解我有这门亲等于有了个大靠山何必藏着掖着正好让别看看我光
氏忙她细细解释了后面原因怕她惹麻烦来她这才恍然大悟歇了想势光一把念头
刘仁杰突然问道那我要站在首辅大这边?要为他办?首辅夫把他救来并为他谋了份舒心职位他心里很感激但他也没有什么能报答总感觉有些歉疚
这倒用姑姑没说什么氏想了想梅姑说话她那么安排就怕将他都卷进波里你以后就如常做只要心里明白管如何别姑父做对就行这她己考量她懂什么党争但她懂得亲疏有间知恩报
娘放心登忙应了首辅大我蛮敬佩敢与他为敌世都说首辅大狡猾如狐能运筹帷幄决胜千里外他这种段数比上别踏踏实实低头做要掺和进去
刘仁杰然也应了他如今已经身置外根本需要考虑这些
那就好氏满意点点头视线转向一直坐着说话小儿子申儿今日可有失礼处?
申连忙嘟起嘴为己争辩娘我没有着哥哥可规矩了他可敢在兄长面前做错从小到大他都挺怕登
三弟在家里tiáo皮捣蛋在外面让家丢脸登忙给他证明他今天一点都没错有夸他呢
氏放心下来嘴角翘了翘吗?那以后可要多带他去走动
申奈撅了撅嘴那种应酬太聊了他真想去啊
说了几句闲话众都散开回屋休息
氏有些放心病应哥儿专门去西厢房看了看病子他可家富夫妻心头r要有个好歹她可怎么对得起他?过看着子虽然脸sè有些苍白但没有再上吐下泄了她总算松了口气
金氏正守在儿子身边而敬仁得知儿子后放松心情已经熬住去休息了
氏摸了摸应哥儿脸仔细询问了几句确定大夫已胶待并大脸上露一丝笑意叮嘱道明天先要给他吃米饭先给他吃白米粥清清肠胃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姑姑金氏心感激姑姑连外衣裳都没换就过来看应哥儿实在很上心他小子家家劳烦您亲跑一趟
这子我看着长大我心里很疼他要什么东西尽管开口要太拘谨看着眼前有些拘束金氏氏心叹了口气我都一起活这么多年我怎么样你也早就清楚用太过小心
以前金氏很大方很有心计女子可他来京城后变得内敛谨慎从主动头就算遇到些小麻烦她也从开口请求帮忙
平日活难免有些周到留心地方可她也说看氏心里有些难过可说了好几次金氏就打定主意给他添an
金氏有些安姑姑说哪里话?我只怕太麻烦您寄篱下就要懂分寸千万能让嫌
说什么傻话?别老把己当客同住一屋檐下种缘分氏又轻叹了声知道一时间法改变她想法我也从把你当外向来把你当成一家有一定要开口
我明白了姑姑金氏态度恭谨
氏看了看她神情心里奈很过些日子你表弟媳就要产了到时要偏劳你先前胡雪儿安胎时她要照顾媳妇所以把家务托付给金氏等胡雪儿胎稳了金氏就半天都耽搁把管家权胶到她手她也想说什么只好接过来管着
金氏明白点头姑姑放心都胶给我吧
你一向能gan有你帮我我心里安稳氏对金氏管家能力很欣赏看了眼子突然想起一对了应哥儿年纪也小了该启蒙了?
她家儿都有模有样在刘仁杰教导下开始练字应哥儿年纪可比刘大可整天玩乐这可行啊
金氏神一振子她心里最柔软一部分我和相公也商量过这件可他说急
她知道相公意思家向来商贾家家子弟都到八岁才启蒙再说也没几个子能坐得住静下心来读书家子一向没读书天赋所以敬仁也所谓很
可她却这么想子活环境很有研究身边想法对子成长也有着至关重要影响她心里盼着儿子能成为读书为家光耀门楣刘两家都了做官将来子能读书话或许能拉扯一把可她愿违背敬仁意愿所以才一直把这给拖了下来但如今氏主动提这这大好机可能浪费了
话可能这么说我看应哥儿聪明伶俐让他早点念书氏劝道如果他个读书好苗子就重点培养如果家能个读书想必大哥大嫂很乐意要将来这子能有息做个官什么家祖先也脸上有光
氏很想拉扯家子弟长进家意做再好遇到一些浪就一败涂地如果有个做官子弟帮衬着那稳妥许多她记得去世多年老父亲一最大希望就盼着家能个读书她想帮着他完成这个心愿以wei他在天灵
金氏眼睛发亮神情激荡这子成吗?子他夫妻指望要能有息他再辛苦也觉得值
我看成让相公先给他启蒙氏已经盘算好你也知道你姑父别方面平平教书错
金氏这些年家活过来有些很清楚那然两位表弟都姑父□来我求得呢
登就顺一手教来有以前那个周彬也顺得意门后来考上了秀才她要求也高应哥儿能考上秀才就好这样即使见到县老爷也用下跪了
氏见她心动最后指点一句启蒙能太晚这子这年纪正合适再晚就耽误了
金氏忙迭点头姑姑提醒我今晚就相公商量她一定要说服敬仁
来京
敬仁听了妻子话亲自将儿子带吕顺面前行拜师礼
吕顺向来对这个侄子另眼相看当下就收下应哥儿严格管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