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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地图上看,两地相距不远,从波士顿直接到华盛顿后往回折一点很快就能到巴尔的摩市。我的手指在地图上划拉,心似乎已经往返了无数次。心有开始往外飞了,我激动的拿手指不住的戳johnshopks大学的位置,小喊两声,烨,烨,我来了,我很快就见到你了,在屋里飞奔一圈,在床前跳起,把自己平拍在床上,不住的打滚。忽然,激动劲一下就过去了,眼泪顺着眼角流了下来,我都多久没见过姚烨了,他的样子,他的感觉我以为我一直记的很清楚,可是,我现在使劲使劲的想,越想越模糊。
我再在房间里呆着就绝对是煎熬了,去酒店的前台,预约了一个国际电话,我拨给了殷缘,殷缘一接电话,我嘿嘿的对着话筒直笑,殷缘吃惊到:“素素,你没在国内吗?”
我说:“恩,我在美国呢,想不到吧,过几天我就能见到姚烨了,哥,我等不及了,我好想他,我可能等不到过几天,我就思念至死了。”虽然我跟龙腾也很熟悉,但跟他出门,还是一切以工作为主,这样的小任xg小撒jiao,我也只能对殷缘讲出来,这就是外人与亲人的区别,对外要识大体讲分寸,对内就是完全肆无忌惮,因为我知道,我就算任xg的有点小过分,殷缘也不会讨厌我的。
殷缘说:“素素,别闹,说正经的,你跟龙腾在一起吗?”
我说:“恩,他来美国开会。”
殷缘似乎有点生气:“素素,你为什么没跟我说一声?这么大事。”
我耍赖说:“哼,gan吗要对你说,这是我工作,你工作的事有对我说过吗?再说了,你别臭美啊,我还没原谅你呢!不过告诉你个好消息,我眼睛好了。”
殷缘在那边空了一会,才低低的恩了一声,我说:“好拉,不多讲拉,我是偶尔想起你,才给你打电话的。”
殷缘说:“别,等下,素素,你们现在在哪?”
我说:“我们现在在哈佛,跟你讲哦,哈佛挺美的,有空我带你来玩。”
殷缘在那边扑哧一声没忍住笑了,带着笑意说:“素素,你真不是一般的脸大,行,我等着你带我去哈佛玩,你们在那呆几天啊?”
我说:“可能要呆7天的样子。”
殷缘说:“恩,你自己在外面多注意,别单独活动知道吗?一切都听龙腾的安排。还有你在那边有手机没有?”
我说:“得了,得了,殷缘你越来越像妈了。好象给我临时手机了,我带着呢,可我不大会用,不是咱们那边的按键式的,晚上我问了龙腾后拨给你啊。
殷缘说:“恩,好的,晚上记得给我打知道吗?下午我都在网上,你上sn把住的地方的地址告诉我。”
我说:“gan吗,怕我失踪啊,我们就住几天,然后看看姚烨可能就回去了。好了,不多说了,都是钱啊,我挂了啊!”
殷缘说:“等一下,素素我给你的卡在美国也可以用。”
我说:“恩,知道了。哥,再见!”隔了一小会,我听殷缘那边还没挂,我把手按在挂断键上,飞快的说了一句,“其实我挺想你的”然后按了挂断。吐了吐舌头,看了看表,中午了。哼着小曲去商店街买了汉堡跟饮料,做在一边的休息椅上挺没形象的吃了起来。
说起来,老外太热情了,我刚咬了一大口,有点噎,一个滑lún滑的老外从我身边经过,老远就看着我微笑,经过我身边时还抛了个媚眼。说了句带着洋腔的你好。我赶紧把食物吞下去,要回答你好的时候,人家嗖的一下滑的老远了。
没一会,又过来两个老外,他们看我看他们,也对我微笑,然后说“你好。”
我点头,说你好。然后那两人走了。
我吃饭用了半个小时,一共有七个老外对我讲过你好,而且我发现,只要我看他们,他们一定会对我微笑。我不得不感叹,中国话还是很普及的,是人不是人的都会讲句你好。
我站起来把吃剩下的包装扔进垃圾桶,拍了拍手往回走,然后,我发现了一个很不幸的消息,我迷路了。
我是个挺没出息的人,以前上大学时,人家孩子都特胆大,也不管会不会说,看见外教就冲过去跟人家白活。我则一直缩着,第一我有自知之明,第二我害羞。拿中文跟陌生人jiao流我都不怎么乐意,何况是拿我最讨厌的英语呢!
我走啊走啊,已经是第三次经过这个灰白sè的圆形围墙了。我站在电话亭一角努力的思索来时怎么走的。这时一个热情的老外走过来跟我说话,第一句我听明白了,我能帮助你吗?我点头说恩,然后想我该怎么说呢?哦对,癌症是cancer,uesthoe……我一个单词一个单词的蹦,那老外惊恐的睁大眼睛,一面说一面跟我比画,我汗都下来了。这时过来一个黄种人,他应该在一边看了我们半天了,他过来用不是很正宗的普通话问:“你好,小姐,你是中国人吗?”哇塞,终于来个能说人话的了,我含着眼泪看着他,说:“啊,是啊。”
开始那个热情的老外忽然跟我握了下手,然后对我们两个微笑后说了拜拜。
“你刚是在问路吗?”
我说:“恩,您知道参加国际癌症研究学会组织的脑癌学术会议的人住的那所酒店怎么走吗?”
那人说:“啊,我不是很清楚,不过这里附近有三所校内招待处,你跟我来。”
他领我到电话亭里,这里除了打电话还可以查询,他用手指点出了一个酒店大门的照片说:“是这个吗?”
我摇头说我们住的地方的大门是红sètiáo的。他说:“红sè的应该是这个”他又点出一副图来,我一看对了,忙说是这个。他说你从这里向西走,然后过两个路口,会有路标指示。
后来他看我一副迷茫的样子说:“我反正也顺路,带你过去吧!”
我就差给他鞠躬了。他把我送到酒店门口后,我忽然叫住他说:“真是太谢谢你了,我叫殷素,你好,你是我在这里认识的第一个朋友。”
他说:“那太荣幸了,我叫金亚宁。”
我说:“你是中国人吗?”
金亚宁说:“我是韩国人,不过以前在中国呆了几年,所以中国话说的还可以。”
我看他没走的意思,又不想冷场就继续说:“你是这里的学生吗?”
金亚宁说:“不是的,我妻子在这里上学,我是陪她一起来的。”
正说着,他电话响了,他接通说了两句,过了没一会,一个金发碧眼的女孩小跑着过来了。金亚宁说:“这是我妻子,她的韩国名叫春丽。”
他说的很自豪,我马上脑子里浮现出街头霸王里的那个春丽来。什么时候春丽成韩国名了。然后我们又说了几句,他带他老婆离开了。我自己回到酒店,不容易啊,终于回来了。晚上跟龙腾吃过东西后回房间上网,给殷缘留了我这里酒店的电话,很快他打了过来,这家伙真是有工资了,国际长途打的一点不心疼,一直跟我扯到我睡觉,才挂了。
隔天,龙腾依旧很忙,我依旧自己出来瞎晃,不过这次只敢在附近转了,转了一会,身后有人喊我,我回头一看,金亚宁,我冲他笑,他也对我乐,他说:“你不用参加会议吗?”
我有点尴尬说:“那个……我是跟着来玩的。”
金亚宁说:“那想不想参观下这里,或者我可以带你出去到唐人街或者美术馆转转,波士顿的美术馆很有名。”
我想了下说:“就在学校里走走好了,这里就很大,出去的话,我怕我朋友会担心。”
这天,我跟金亚宁一直逛了一天。然后互相留了联系方式,他教会了我用那个怪异的手机。
早上,龙腾很早过来敲门说:“素素,不好意思,这几天安排的太紧了,把你自己扔在房间里,你再忍四天,咱们就能去看你哥哥了。”
我说:“我没事,这几天我都有出去转,还认识了个韩国人呢。”
龙腾很紧张的说:“那人是gan什么的?你别随便跟陌生人jiao往啊,尤其是别随便出校园知道吗?”
我说:“恩,你放心吧,那人也是学生”其实我想说学生家属的,后来想了想,没必要,也就没说。龙腾又嘱咐了我半天,然后去忙他的了。
上午的时候,金亚宁给我打电话,问我要不要一起吃午饭。我想了想,说好。他有食堂的电子卡,我们去食堂,我把同等的现金给他,他帮我打饭。吃饭时,他问我什么时候离开,我说还要在美国一段时间呢,因为会议完后,我要去johnshopks大学看我哥哥。
下午,实在无聊,我跟金亚宁溜达了一会,不知不觉的走出了校门,学校门口有不少淘东西的地方,我很开心的买了不少小东西,还买了个很大的哈佛大学校徽的放大版的徽章,后来,我说请金亚宁喝东西,就奔着街边的一家咖啡屋走去,我们一面走一面随意的聊着,他说了一些他的事情后,我也简单的介绍了我家的情况,他很羡慕我说:“你有两个哥哥这么疼你真好。”
我说:“恩,是还不错,可惜我有一年没见到我二哥了。”
金亚宁安wei我说:“这不是很快就见到了吗?你一见他,说不定他很快就会醒的。”
我忽然站住了,哪里不对,脑子里飞快的回忆起来,我从没跟他说过姚烨是在johnshopks大学做什么,更没跟他说过生病的事,为什么他会知道。
金亚宁看我停住后,他也站住了,问我:“怎么不走了?”
我说:“金亚宁,你……那天为什么会过来跟我说话?”
他也愣了下,眼神有些慌an,说:“那天我看见你好象很困饶的样子,所以好奇上去问问看啊!”
我疑心更大了,说:“天不早了,我们赶快回去吧!”
金亚宁惊愕:“不去喝东西了吗?”
我悄悄的握了下拳头,说:“啊,要不明天我再请你吧,我忽然想到一点要紧的事。”
金亚宁叹气说:“哎!那没办法,只能先回去了,走吧。”
我转身往回走,手心都出汗了。忽然金亚宁从我侧面一步跨到我身后,我还没来得及转头,只觉得后脖子一酸,没了知觉。
下 部 第 102 章
哗啦一声,冰凉刺骨的水浸透了头发与衣服,我睁开眼,还是黑的,睫毛碰到了粗糙的布料,眨眨眼睛,可以感觉眼睫毛来回摩擦硬布的感觉。手脚不知道被绑了多久,完全没了知觉。有人抓着我胳膊把我拎起来,一种酸麻到极点的感觉从全身各处散发开来,比平时抽麻筋难受十倍,难受的我五官挪位,不住的吸冷气。
一个手机放到我耳边,龙腾的声音传过来,“素素?……是素素吗?……殷素?”
我光吸气了,还没反映过来别的,感觉谁在我后背上猛踹了一脚,我啊的惨叫出来,不住的咳嗽。不知道谁抓着我的头发命令道:“说话。”然后手机按在了我嘴边。我吓的不行,委屈的喊了声:“老大。”
龙腾的声音传来说:“混蛋!……素素你别怕,一切有我,没事的。”
然后有人把电话拿走,开始跟龙腾讲话,我隐约听明白了他的意思,不许报警,自己开车过来,带上龙印。
然后就是一片安静,我所在的房间似乎很大很空旷,偶尔有鸟的叫声,周围弥漫着桐油与铁锈的味道,地是木板的,但不平整。隔了一会,我听见有风吹动小东西落地的声音,难道我没在平地上吗?又过了一会,又一个啪嗒落地的声音,我确定我至少应该是在个很大房子的二楼的样子。
“金亚宁,金亚宁?”我大声的叫喊,带回音的。
踏,踏的脚步声,金亚宁的声音真的响起,“什么事?”
我恨不得想跳起来抽他,其实我也没真拿他当好朋友过,只是感觉被人欺骗的滋味很不舒服:“一开始,你就是有目的的接近我吗?”
他恩了一声,然后说:“你别怨我,我是吃这口饭的,拿了人家的钱,就要给人办事。”
我说:“那你们是绑票吗?要拿我换多少钱。”
金亚宁犹豫了一下,才开口说:“不是钱的事,是……”
他刚要说,不远处有人用英文喊了句:“jet!”那声音相当的耳熟,却一时想不起来在哪听过,又一声鸟叫。
然后,金亚宁没说什么,转身走了。被绑的感觉实在是难受,时间越长越不能忍耐绳子紧缚的感觉,全身似乎被勒成了无数段,有绳子的地方酸热难忍,没绳子的地方因为不过血,感觉失了温度,很冷很冷。
不晓得过了多久,有人大跑着过来,说:“来了,来了。”
然后金亚宁问:“一个人吗?”
那人说:“恩,应该是一个人。”
啪的耳光声传来,金亚宁的声音有点变态:“td,什么叫应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