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子说完话,对着老龙岭方向,双膝跪地,磕了三个头。没再说话,也没有流泪,但是我却感觉到了他心里的疼痛。海子在我们面前,似乎突然长大了,成了一个彻彻底底的汉子。
左图卸下杨晨的背包,把装备递给我,这些以后用的上,然后又在里面翻了半天,又掏出一本笔记,递给钟教授,“这个就当作遗物吧!遗体我们运不回去了,只能暂时安葬在这里,等以后有机会,再来把他带回去。”
其实大家心里都明白,这人死不能复生,埋在这里,怎么可能以后还特意取回他的尸骨。但是我们都点了点头,这个队伍又变得沉默,不知从何时开始,我们的感情开始变得含蓄,只用眼神和肢体语言沟通。
我们草草葬了杨晨,清平叔伤势危急,一刻不容耽搁。临出发,海子还回头不住的回望老龙岭。看得我心如刀割,可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阳光又一次照射古阵,由于无风,晚上引燃的篝火,升起一根巨大的烟柱直直地插向天空,阳光下金光闪耀。在距离地面百米的高度,均匀四散,形成一个巨大的伞状蘑菇云,在我们头顶遮蔽了天空。浓烟之中隐约有电光闪过。我见此情景,不由得打了个冷战,突然想起昏迷时做过的恶梦。看到蜿蜒的电光闪现,就感觉浑身触电般难受。
钟教授却看着天空露出惊喜之色,不住赞叹真是人间奇景。小苗也仰头望天,原来这个结界有这么庞大,看来这座大阵的作用不仅仅是单纯的迷宫,而是这结界的支撑点!说完小苗用手一指身边的石台,随着小苗的手指方向,天空中一道闪电劈向石台。由于我们站在台下,看不到电流劈到何处,只感到一股剧烈的震感,吓得我们赶紧远离石台。
我惊讶的嘴都闭不上了:“这他妈的也配合的太默契了,”
小苗也吓得缩了缩脖子,脸都变色了,“哎呀!这纯属巧合。”
也没有太多时间看这些景色,我们迫不及待的返回断崖。由于担心清平叔,我们片刻未停,只是一边行走,一边沿途寻找可能是解药的植物,也许是这里常年过水,生长的草类少得可怜,有时候几十米都看不到一颗杂草。吴磊受伤,也体力不支,这一路都是楚骄和作图跳上跳下,找寻方向。
但是他们却摇头叹气,昨天还高高在上的断崖,今天却不见了,只是犹如墙壁的白色浓雾,在朝阳的照射之下,散发出耀眼的白光。
钟教授猜测:“有可能是晚上雾气越过了断崖,所以我们自然看不到它了。”其实在不明情况之下,钟教授的解释还是有道理的。我们也没多想,一边寻找草药,一边慢慢向白雾靠拢。绕过最后一道石墙,我们都惊呆了。
浓雾笼罩下的断崖已经不见了,相反我们却身处另一个断崖之上,对面的断崖机乎和我们等高。昨天的小河就在我们面前的断崖下哗哗流淌,只是峡谷中填满了浓密凝白的雾气,如水般起伏流淌。
如果不是潺潺水声,我们几乎无法确认这就是昨天取水的断崖。我和楚骄站在崖边下望,崖下浓雾弥漫,水声不绝于耳,什么都看不到,楚骄看看我,“这石台一夜升这么高”
我点了点头,这也只有这一个解释,我们脚下的石台确实如左图所说,是不断长高的。这古阵越来越邪门了,对面崖壁地面是转动的,可算我们这面地面不转动了,还带长高的,真是见了鬼了。
吴磊伸着脖子朝崖下望了望,“哎,我说你们哥俩看什么呢,这也看不下去,全是白雾。”说着,蹲下身子,用手拨动白雾。楚骄一把拉住吴磊,“不行,别动它,万一赤鳞蟒真的在雾里活动,我们还是离白雾远一点比较好。既然找解药,如果是植物,那也不应该在崖壁之上,底下雾气阴冷,不适合植物生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