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天后,刘浩率领队伍来到阴馆县外三十里外,遇到了大批的难民,一问才知道原来是羌胡人三天前洗劫了阴馆县,刘浩只得下令大家就地驻扎,派出斥候打探情况。斥候回报,羌胡人在洗劫阴馆县后,大部人马向雁门郡而去了,只剩下一部羌胡军现在驻扎在阴馆县县城外五十里外的山谷中,大约三百人,战马一千匹。
刘浩组建护卫队后,坚持训练,半个月来,护卫队骑兵也是有模有样,只是没有经过实战,刘浩还不知道护卫队战斗力如何。现在敌我力量相差不太悬殊,就可以干票大的。想着,刘浩嘴角绽起一丝颇堪玩味的笑意,“既然这样,就玩一票大的!”
刘浩下令队伍安营休整后,将护卫队集结了起来,而后悄悄潜往羌胡人驻地,刘浩与张辽二人率领100护卫队悄悄摸到羌胡人营地外。羌胡人防备非常松懈,在营地门口守卫的羌胡士兵发觉刘浩等人快速逼来之时,堪堪举刀喝止,刘浩就抛出大刀。羌胡士兵根本来不及躲避,本能地挥刀劈砍,结果被一刀毙命,刘浩风一样从羌胡士兵尸体上冲过,顺手抄起大刀,一记横扫,将另一名手持大斧的羌胡士兵砸飞去出,落地时已是出气多进气少。另外两个羌胡士兵,眼见对方如此神勇,骇然之下,竟然忘记了示警,而是向营地内奔去。
刘浩正要冲入羌胡人营地,冷不防嗖地一箭从一座帐篷射来,刘浩反应迅速,竖起大刀一挡,击断一枚狼牙,火星四溅。还没等刘浩松一口气,第二箭接踵而至——这名屋顶上的守卫居然擅射连珠箭!刘浩猝不及防,这时候,张辽见到刘浩深处危局,挥刀替刘浩挡开了箭矢。
刘浩微微一惊,趁那守卫取箭之时,飞快拔出大刀,脱手飞掷。屋顶的守卫应声而倒,翻滚掉落。刘浩上前将匕首从对方咽喉中拔出,在其衣服上蹭干血迹,看着那双死不瞑目的眼睛,淡淡道:“不要以为只有你才会发飙!”接着,刘浩大喊道:“兄弟们,杀入营地,替乡亲们报仇。”
刘浩让张辽率军放火焚烧羌胡人营帐,制造混乱,自己则是率领50名护卫队员直奔羌胡人帅帐所在位置,意图擒贼先擒王,羌胡人防备松懈,许多士兵都已经进入梦乡,还没有来得及穿衣抵抗,就被杀死。由于不知道敌人究竟有多少人,羌胡人营地乱着一团。
就在张辽率人袭营的时候,刘浩率军杀到羌胡人营地中央,刘浩下令护卫队出击,而后孤身潜到羌胡帅帐外,帅帐里一片黑暗,只看到一张模糊的脸及粗浊压抑的呼吸。刘浩点燃火把,跳动的火光照亮了他那棱角鲜明的面庞,就在刘浩突然听到了身后凌厉的劲风,刘浩冷笑,他是故意暴露身影的,为的就是诱使敌人出手。虽然这样做有点冒险,但总比黑灯瞎火地乱斗要好。当然,艺高人胆大也是他敢于冒险的倚仗。刘浩错步闪身,劲风从其肩上掠过,划起一溜火星。刘浩手挥大刀,揉身贴近敌人右侧,先是一刀挑断敌右腋部铠甲接合处的绦条,系带一断,前、后铁制胸甲立即散开,露出皮制内甲。不等敌人反应过来,刘浩便已迅捷无伦地在对手腋下、右肋、侧背等部位连续捅刺了五、六刀,随即飞快后退。
吭地一声大响,敌人的一根狼牙棒重重打在刘浩先前所在的位置上,整个残破的房屋都为之一震,四壁灰土簌簌而下。刘浩站在五步之外,静静地看着这名生命力极为顽强的对手,一言不发。这名羌胡人主将是一名千夫长,在军中素以勇力著称,怎么也想不到自己偷袭不成,反在一个照面就被对手重创。他瞪着一双牛眼,死死盯住刘浩,右半身各处创口血如泉涌,止都止不住。随着大量血液的流失,那张本是泛着油光的大脸盘渐渐变蜡黄,甚至都有些萎缩了。终于双膝一屈,粗壮的身体轰然栽倒。
刘浩摇摇头,转身走出营帐。此时的羌胡营地,火光冲天,映红了半个天空,可见火势之大,整个羌胡军营寨已是沸反盈天。大营火光四起,汇聚成一条火龙,人影幢幢,蹄声如雷。哪里的撕杀声最激烈,这条“火龙”便出现在哪里,之后就是一连串的惨叫。羌胡大营上空,响起了整齐而有规律的呐喊:“投降者免死,负隅顽抗者杀无赦!”
刘浩看到,此时张辽已经渐渐展现出了名将的潜质,于是收拢周围的护卫队,杀向羌胡军后营,杀到后营,此时火势已经蔓延到后营,还好马厩没有被烧到,但是马厩周围营帐被熊熊大火焚烧着,受惊的马匹开始不安的扰乱着,挣脱缰绳的马群汇聚成一股破坏力极其强大的洪流,象一列失控地动车,横冲直撞,将整个羌胡军大营搅成一锅乱粥。
由于夜间视物不良,疯狂的马群不管不顾地一头撞向尖利的鹿砦、坚硬的栅栏,所有的障碍物在这股强大的动能面前无不四散纷飞。与这些坚固器物一起粉碎的,还有数不清的战马血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