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浩道:“围点打援。”
俄何烧戈率军来到沙陵县外四十里外,下令大军安营扎寨,俄何烧戈与于扶罗联手,击败步度根,占据河套平原后,愈发嚣张,不可一世起来,认为匈奴人实在是太软弱了,竟然会败于汉人之手。俄何烧戈决定率军主动出击,与刘浩一决雌雄。
俄何烧戈下令大军全体出动,迎战汉军,面对俄何烧戈羌胡大军,刘浩下令张辽、典韦指挥大军迎战,张辽率领骁果军来到阵前,指挥作战,“举矛”,三千骁果军铁骑战矛平端,直指前方。
“杀杀杀”大军狂啸着,如怒涛奔腾,雪山崩坍,汇聚成一股惊天杀意,袭向了迎面而来的羌胡铁骑,骑兵冲锋,不管前面是刀山火海,骁果军长矛平端,疯狂地奔跑起来,撞向羌胡铁骑,他们中间没有任何停顿,挥动手中长矛,将前面敌军刺个透心凉。
冲杀……没有任何多余的动作,只是人借马势,马借人威,向羌胡铁骑刺去,三千骁果军铁骑就像一柄无坚不摧的巨矛,刺向了一万羌胡铁骑。两军撞到了一起,汉军骁果军铁矛先是直刺,待挂满了尸体之后,才不得不回抽。回抽之后,三千铁骑,长矛高举,向近前的羌胡人狠狠砸去。
噗、噗、噗……接着就是一阵凄厉的叫声,血花四溅,残肢断臂乱飞……
杀杀杀……整个战场都能吃到张辽的吼声,他的声音在这数万人的战场之上,成了一道道催命音符,每喝一声,就有一片匈奴人倒在了他的长刀之下。三千骁果军在张辽的带领下,冲进羌胡铁骑之中,他们纵横驰骋,左右砍杀,一个又一个羌胡人倒下了,羌胡铁骑当中掀起了一股血色旋风,渐渐染红脚下的大地,就在张辽率领的三千骁果军与一万羌胡铁骑厮杀在一起的时候,就在张辽身上的铁甲被羌胡人的血染红的时候,典韦率领步卒赶到,将被张辽冲散的羌胡骑兵团团围住,逐个刺杀。
刘浩率领大军在后阵观战,并没有急于上前助战,而是在距两军两里之地,重整队形,一千骁果军铁骑列成三个冲击阵形,蓄势待发。
“石头,你率一千铁骑从羌胡人的左侧进攻。”刘浩对石头道。
“诺”,石头大声接令,率一千铁骑呈弧形向羌胡铁骑掠去,本来一万羌胡铁骑准备以逸待劳,打镇北军一个措手不及,没想到骁果军骁勇善战,张辽更是勇猛,在张辽的率领下,一阵乱战,一万羌胡铁骑并没占到丝毫便宜,死亡人数直线上升。
羌胡骑兵的破旧皮甲,又怎能与镇北军的精良铁甲相比呢,羌胡人的弯刀很难破开镇北军甲胄的防御,而骁果军手中的长矛,无论是刺,是砸,还是劈,每一矛下去,都会有一个羌胡人倒下。这个时候,石头率大军从侧面杀了过来,羌胡人一下子等于是两面临敌。
时间在两支铁骑激战中不断消逝,转眼之间,两个时辰过去,太阳渐渐偏西,草原上的气温随着太阳的运转而发生了显著变化,刚刚还热得象烘炉一样的草原,现在却让人感到了通体寒意。
战场之上,黄沙滚滚,烟尘四起……
血,流在滚烫的草地里,散发出漫天腥味,空气中也带着丝丝血气。人声马嘶,喊杀阵阵,惨叫连连,死亡乐曲并没有因为时间的推移而有所减弱。草地之中,尸体越来越多,战场越打越大血染大地,尸横遍野。经过两个时辰的激战,两军都已是疲惫不堪,再没有了先前的那股锐气,拼的是最后的韧劲,他们在麻木地挥舞着手中长矛、战刀,机械地互相砍杀着。
胜者为王,败者寇,谁都明白,混乱的战场,现在已不再在是集团作战,大的战场上,又分割出了数十个小的战场,几百人一团,几千人一队,各自为战,他们都在坚持,看谁能坚持到最后一刻。
“咚、咚、咚……”一阵苍凉、低沉的战鼓声响起,鼓声激荡着苍穹,敲击着心灵。关键时刻,刘浩终于出手了,刘浩如战神临世,汗血宝马发出一声嘶吼,向前跃去。在他身后并州最精锐的兵马也是齐声大吼,刘浩与其身后的近卫军露出了涛天杀气,渴望着痛饮新鲜的血液。